“现在,不需要想那么多,更不需要为了我再牺牲了。”司善书抱住她,紧紧的,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切都有我,我会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
“哎,我……”杨筱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善书对她的好,她感知在心,可身在后宫,掌握着权利的同时,也知晓自己的责任。
她经常都在提醒自己,不能犯错,不能有一点点的自私。
“好了。”司善书放开杨筱信,深邃的眸带着满满的温柔,就像是温泉一般,让她温暖,快乐,“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照顾你到痊愈。”
“嗯。”杨筱信点点头,灿烂的笑容在她虚弱的脸庞荡漾开来。
大概,这就是最美好的样子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司善书一直陪着杨筱信,不论是处理政务还是别的,都在这个房间。
杨筱信喝药是他伺候,洗漱什么的,也都是他在照料。
这几日,杨筱信想明白了,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是真的爱自己,在照料自己。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离开他了。
“不好了。”处理瘟疫的墨倾城匆匆走进来,脸色十分的难看。
司善书狐疑的看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倾城凑到司善书的耳边:“外面瘟疫全面爆发起来,一时之间死了好多人。”
“什么?”司善书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都还控制的好好的,怎么瞬间就成了这样了?
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啊。”墨倾城叹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得这么快。”
主要是外面的传染源她都还没有发现,就成了这样了。
“赶紧处理吧。”司善书吩咐道,“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出去,只留下一个徐太医就好。”
“嗯。”这是目前最快,最好的办法。
司善书继续留下来照顾杨筱信。
杨筱信的病情倒是稳住了,但也仅仅是没有好转,也没有更坏而已。
而他,要处理的事太多了,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她的。
不过,至少情况不太糟糕,他可以离开。
早朝回来,回来却不见杨筱信,司善书疑惑的去看。
忽的,从角落里冲了个人出来,径直捏住了他的脖子。
他仔细一看,见此人是信儿,而她眼眶红红的,眼中的凌厉像是要杀人一般。
“信儿是我,你不要发疯,不要什么都弄不清楚。”司善书拍她的手提醒。
“贱人,你该死!”杨筱信咬牙切齿,不断的加大力气。
如此,司善书只好动手,控制住了信儿。
瘟疫不可能让人发疯的,信儿这究竟是怎么了?
司善书叫了徐太医来看。
而这过程,杨筱信逃脱了司善书的控制,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弄坏了不少东西,吓到了进来的宫女,还掐住一宫女的脖子,恨不得要弄死人家一般。
幸亏他眼疾手快,不然这宫女可能就得死了。
他抓住杨筱信,给徐太医把脉。
“为什么会这样?”司善书问,“瘟疫不可能造成这情况的。”
“具体的微臣也不知道,需要在把脉以后才清楚。”徐太医恭敬道。
司善书颔首,心中再是着急,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把脉了以后,徐太医面色很难看的叹息:“娘娘这病,不太一般啊。”
“为何不一般?她发狂什么原因,以后不会经常发狂?”
徐太医摇头:“发狂倒不会经常,只是娘娘先前就已经中了毒,这瘟疫的毒素与原先的毒素互相冲撞,已经产生了变化。”
产生变化?为什么会产生变化,这意味着什么?
“你告诉朕,如此情况,究竟会造成多大的事?”司善书捏紧拳头。
徐太医看着司善书那坚定的眼,咽了咽口水,略有些犹豫的说:“恐怕,不过三年。”
“什么!”司善书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们这一路走来多辛苦,眼看着就要幸福了,却,却发生了这个。
信儿,你与我的缘分,为什么就这么短呢?“
“请皇上节哀,微臣会尽力医治的。”
司善书颔首,虽痛得快不能呼吸了,理智还是在的。
这会的他,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以后,尽可能的陪着信儿,让她开心,快乐。
“还有,娘娘体内的两种毒素也会和外来的毒素产生影响,发生变异什么的,娘娘最好是不要接触到那些。”
不要接触?
司善书痴痴的笑了,如何能一点都不就接触呢?
信儿得罪了不少的人,一旦他们知道了信儿现在的情况,就不可能放过信儿了。
司善书恨自己,非常的恨啊。
为什么就要拿下江山呢?要是没有江山,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发生了。
成了如今,他想放弃一切也是做不到的。
“还请皇上节哀。”徐太医拱手,“只是微臣的医术也不是顶好的,听闻娘娘与许思慕有交情,或许他来看一看,娘娘的情况会有所好转吧。”
对啊,还有个许思慕。
只是,他并不知道许思慕的联系方式,也下意识的不想去找他。
“微臣先去配药了。”徐太医没有多待。
司善书回眸看向杨筱信,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信儿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应该会默默的离开吧,她不想连累他。
“哎。”司善书长长叹息,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纠结,这么的无助。
晚一点,杨筱信醒过来了。
她记得白天发生的事,但那会儿体内像有个什么死死压抑一般,让她无法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
她知道,她这是病,很严重的病。
而看善书,眉头死死的纠结在一块儿,想必已经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善书。”她叫他,笑容和之前一样,很甜美。
司善书利用短短时间,调整了状态,才看过来:“怎么了?”
“其实,你没有必要护着我的。”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很慢,“我的身体究竟什么情况,我清楚。”
你,不用过多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