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离开吧。”杨筱信再次驱赶,“我现在是被禁足,这里又是屋顶,那么多人看着,我不想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这已经是杨筱信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司善书看着她,紧了紧拳头又放开。
“走吧。”许思慕挥挥手,俊脸上的笑释然又得意,“你要是不走的话,恐怕就,就……”
司善书不愿意离开。
“走啊。”杨筱信大声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没,没有不存在。”怎么能不存在呢?
他不舍得不存在。
眼看着司善书不愿意离开,杨筱信只好小声的求助许思慕:“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
她累了,承受不住了。
许思慕颔首,一手托着杨筱信的手,另一手用力,两人腾空而起。
司善书立刻去追,没几步就把两人拦下了。
杨筱信无语了,呆呆的看着司善书,没有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们之间本就没必要说什么了,他还是这般……
是不是要把她逼死了才甘心?
许思慕紧了拳头,表情却轻松的看过来:“司善书,你知道的,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又怎样?”还不是要打。
许思慕斜眸看着司善书那坚定的容颜,松了手,对杨筱信浅浅一笑:“我把这里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杨筱信颔首。
她清楚,若不打一架,解决不了问题的。
于是,司善书和许思慕打起来了。
两个人的武功都不差,你来我往的,打得不可开交。
一时之间,没有分出胜负。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宫女,太监以及妃嫔的注意,大家纷纷出来看。
杨筱信在一边看着,心中各种感觉交叠,压抑在心口,让她呼吸不了。
头,莫名其妙的疼了,还有一点晕乎乎的,让她站不住。
她狠狠的摇了下头,拼了命的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头疼得非常剧烈,即便她用尽了一切办法,还是压制不住。
疼着疼着,她晕了过去。
杨筱信的晕,让两个打架的人停了下来,纷纷过来看。
司善书看杨筱信晕了,心疼得不得了,二话不说给了许思慕一拳头:“都是你的错!闹腾什么,明明知道信儿的身体不行。”
什么叫他闹?许思慕不服气的反驳:“闹的人不是我,是你。我要把信儿带出去好好的调养的。你看看在宫中,哪里有她生存的空间。作为她爱的人,你没有给予相应的温暖也就罢了,还埋怨她,误会她,司善书你哪里配得上她全心全意的喜欢。”
“我也是无奈之举。”
“我不关你是无奈的,还是故意的,总之,你伤害了信儿,我不会然你好过的。”
“你!”司善书气得抓狂,又找不到反驳的,再看到杨筱信那晕倒的模样,焦急得不行。
远处的顾安宁看到了,心纠结在一块儿。
明明想表达什么的,可这会儿全压抑在心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能做到这一步,皇上对她有了信任,她该开心的,可这会儿她很难过。
因为她清楚,只要杨筱信争宠,就没了她的地位。
手,不自觉的捏起来,顾安宁深呼吸着,将难过压抑下来。
而另一边,墨倾城也看到了。
她很清楚,在宫中没有她什么位置,一直以来她也特别的安分,从来不搞什么,安稳的做好自己的妃子,即便很久都见不到善书,她也觉得满足。
至少,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但在这会儿,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了。
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是如此的悲哀,如此的难过。
缓缓的闭上眼,墨倾城捏住了拳头。
楚盈丽很不服气,她就不明白了,杨筱信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皇上这么喜欢她。
还有那许思慕,虽然她不熟悉,可从他们的纠葛中看得出来,这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为什么喜欢上杨筱信的都是不平凡的呢?为什么她喜欢上一个人,用尽一切办法还是得不到呢?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的不公平!
最淡然的是洛天真。
她不是很聪明,但是要想看明白这些还是不困难的。
虽然身在后宫,对皇上有那么一点痴心妄想,但她特别的清楚,自己的痴心妄想所做的一切手段,得到的感情,都仅仅是一会儿。
她淡然的微笑着抬眸看天。
这被皇宫切成四四方方的天空,特别的美,也特别的压抑,许久都不会换一个样子。
“我不想和你吵。”许思慕白了眼司善书,将杨筱信打横抱起,往里面送。
司善书不乐意,凭什么信儿是他抱着,明明自己和她才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他是唯一有资格抱信儿的人。
他拉住许思慕。
许思慕不耐烦的看过来:“你究竟要怎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你放了信儿。”
许思慕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就不想放!
“我是一名大夫。”他委婉的拒绝了。
这会儿不好再正面起冲突。
“即便你是一名大夫又怎样?信儿的丈夫是我,只有我才可以抱她,你赶紧把她放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又要来打架?许思慕阴恻恻的笑了,情绪中尽是对司善书的看不起:“除了打架你还会做什么?除了仗势欺人你还会做什么?”
“不管朕会做什么,但朕是信儿的丈夫,这一点不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你,赶紧放下来。”
许思慕倨傲的回头往前走。
他就是不放,能把他怎样?别以为是皇上,所有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你!”司善书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许思慕,太该死了。
有机会一定弄死他!
司善书跟在许思慕的后面,进了院子。
许思慕给杨筱信把脉,他的面色一直不太好。
“怎样?信儿的情况你必须有办法,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信儿的身体本就不大行,你莫要给朕搞出状况来。”
“信儿怎样了?为什么她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