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筱信笑了:“臣妾都已经解释了,娘娘要是不信,臣妾也没办法。”
难不成她跟过去了,陷害就会失败吗?
顾安宁安排好这一切,不是她轻易可以改变的。而她的宫中,也早已经有了顾安宁的人。
“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顾安宁强行解释,“总之,你就不要去了。”
顾安宁都这么说了,若她还犟着要去,就有理由了。
担心,一直在。
杨筱信看着太监和侍卫离开的方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果然,花公公带着人来搜宫,兰兰将人拦在了外面。
“才人单纯善良可爱,绝对不会做伤害贵妃娘娘的事,你们误会了。”
花公公微微低眸,睨着兰兰:“维护自家主子,是奴才应该做的。但主子究竟何样,也不是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的。”
“才人如何,不仅仅我,院中乃至宫中人,都看在心里。所以,我不准你们搜,这是对才人的侮辱!”兰兰张开双臂,笃定的看着花公公。
花公公的笑,越发的深了,也笑得人毛骨悚然。
“维护主子,也得看看什么情况下维护。”花公公悠悠的说着,“像皇上下命令搜宫的时候还维护,就大错特错了。”
说完,花公公眼神瞬间犀利,“来人啊,把兰兰绑起来。”
瞬间,兰兰的身旁多了两个人,一人抓住她的手,一人拿绳子往她身上套。
兰兰挣扎:“喂,你们干什么!”
花公公走到兰兰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得意的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你历练的路,还很长。”
“哼!”兰兰瞪他。
花公公带的人,从院子中的树下搜出了一个包裹了好几层袋子的细细粉末。
下人将袋子交到花公公手上。
花公公掂量了两下,轻哼一声,傲娇的抬起头:“带上兰兰,我们走!”
花公公将搜到的袋子递到司善书手中。
司善书看了眼杨筱信,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的白色粉末有不大不小的刺鼻味。
顾安宁虽虚弱,却也从椅子上起来,抢了司善书手里的粉末,柔柔的说:“既然搜出来了,那就交给太医检查吧。”
司善书颔首。
顾安宁对不远处的刘太医点了点头,刘太医会意,走过来接了顾安宁手中的粉末,细细的检查着。
杨筱信与兰兰站在一起,表情淡淡的。
兰兰则一脸担心的看过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清楚,后果很严重。
杨筱信对着她摇了摇头,让她别在意。
顾安宁设计了这么一出,自然不会放过她,那粉末不是剧毒,也绝对不好招惹。
须臾,刘太医的检查出了结果。
“这白色的粉末是魂凝香,刺鼻味并不是它本身的味道,是保存比较困难。它会让人精神不振,食欲不好,呕吐,发热。一般的大夫仅仅会诊断为风寒,不能对诊下药,时间一长,就会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亡。算不好特别凶猛的毒药,也不能小觑。”
顾安宁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太医,恨不得杀过去拽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是魂凝香?”
刘太医颔首:“确定无疑。”
“那要是臣妾不早早的发现,就得魂归故里了?”这结果让顾安宁本就不好的状态更加的不好了,她痴痴笑着,蹒跚的走下来。
怎么会是魂凝香呢?小姐陷害顾安宁有什么好处?
分明就是顾安宁故意的。
她要为小姐解释!
可兰兰才刚有动作,顾安宁就拦住她了。
“才人你干什么!”兰兰不满的瞪过去,“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吗?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
“你能说什么?”杨筱信声音浅淡的询问,“你认为你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这会儿即便是她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才人,你这是什么心态啊。”兰兰无语了,“难道没人相信就不说了吗?”
顾安宁来到杨筱信的面前,手掐住杨筱信的脖子,风一般的摇晃。
兰兰倒抽一口冷气,想出手。
杨筱信却回眸看过来,对着她摇了摇头。
那眼神,坚定又带着力道。
让兰兰不得不听。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退了回来。
哎,小姐这又是何必呢?
“杨筱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若不是我,你在这宫中的日子更加难过!”顾安宁恶狠狠的瞪着杨筱信,恨不得将她杀死。
她就是要让大家都感受到她的心痛。
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对杨筱信狠一点。
不然,她设计这一切没有意义。
杨筱信维持着淡然的微笑,没有说话。
“我就想不明白了,对你那么好,你还要陷害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究竟如何,娘娘心中清楚。”
“我清楚什么?”顾安宁装傻,她就不相信了,都到了这地步了,皇上还不会惩罚杨筱信!
杨筱信继续笑。
“够了。”司善书站起来,脸色阴沉的走下来。
他拉开了顾安宁的手。
顾安宁顺着他的动作,跪在他的脚边,可怜兮兮的哭诉:“臣妾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杨才人要这样对臣妾。臣妾好冤枉,臣妾好无辜啊。”
司善书将顾安宁扶起来:“这件事,朕会妥善处理,你就不要在这里发疯了。”
“可,可臣妾……”
顾安宁还想说什么,却见了司善书那阴厉的眼。
她不甘愿的闭了嘴:“臣妾知错,保证以后不会了。”
司善书收回了视线,对上杨筱信的:“现在,你该解释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
“臣妾说自己从未做过,您会相信吗?”杨筱信不答反问,“以前臣妾肯定不论发生了什么,您都会站在臣妾这边,但现在,臣妾看不清了,也不敢相信感觉了。”
相信她?司善书轻哼一声:“事实摆在眼前,你还问朕相不相信你,杨筱信,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
“臣妾安稳的呆在后宫,从未想过惹事,虽知世事变化,早已经不是臣妾当初所熟悉的了,却也依旧笃定,皇上是相信臣妾的,不论怎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