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样的。
楚盈丽点了点头。
“我们对杨筱信的情况了解得不是很清楚，现在第一步就是要了解情况，还有宫规什么的，都必须要记在心上，等了解透彻了，再来计划要如何做。”
楚盈丽继续点头：“好的，我记下了，我会用心的。”
“好。”顾安宁颔首，“能够做到这些也就差不多了。”
分开后的顾安宁先是让宫女，太监，将宫殿彻彻底底的弄了一遍，然后命人去搭讪风长决。
这个人，是皇上身边的重要人物，皇上对他很是信任。
若这个人，可以为她所用的话，就万事不愁了。
她还命了人去打听皇上的喜好。
只有知道了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才有共同话题聊，才能慢慢的走进他的生活。
像皇上这样优秀的人，想要走进他的生活，绝对不容易。
不过她有这个信心。
一天，就都有结果了。
“风长决大人很是冷漠，知道了奴婢来是做什么以后，就让奴婢走了，不论奴婢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婵儿，深深地低着头，跪在地上，“是奴婢无能。”
顾安宁摆手：“这不是你的错。”
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事。
也不看看风长决那是什么人，跟在皇上的身边多少年了，像这样的人，要是能随随便便的撬动，那只能证明，皇上没有能力。
“他的话，我们以后会有时间接触的。”等接触了，再说那些。
“好。”婵儿站起来。
“最近皇上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打听清楚了吗？”她得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宰过去。
婵儿颔首：“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因内容太多，已经整理好了，放在案板上了，您看了就知道了。”
“好。”顾安宁点了点头。
另一边，刘丞相提议，把墨倾城也封妃。
这可让司善书惊讶了：“这其余人封妃，朕倒是理解，可这倾城，跟在朕的身边数年了，对朕一直忠心耿耿，朕一直把她当成朋友。”
官位，金银，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给。
刘丞相却一脸深沉的抬眸看着他：“难道您还没察觉到她对您的爱吗？墨倾城跟随您多年，没有二心，可她得到了什么？这让那些跟着您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想？”
封赏墨倾城，这也是很有必要的。
司善书低着头，没有说话。
对于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否认。
“既然在皇上的心中，也清楚的有这么一根弦，那您就该想清楚，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不行。”司善书还是拒绝，“她年纪不小了，该回归正常生活了。”
天下已经定了，不需要她再不顾一切的为他奔走了。
他会给她安排好的生活。
似乎是看穿了司善书的想法，刘丞相悠悠道：“或许您是觉得，对她最好的，就是让她拥有平静的生活，可在她的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
司善书挑眉看过来。
心，不自觉的在晃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流淌着，让他不安。
或许，他是真的考虑少了。
“这个是很有必要的。”刘丞相再说，“微臣不知您再想什么，有怎样的打算，只是请您去问一问墨倾城，她若不愿意，您可以给其他的奖赏，但一定要。”
最后四字，他刻意加重音量提醒。
“好。”刘丞相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他不去看看，似乎真的不太好。
当天下午，司善书将手中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就过去了。
墨倾城没有离开皇宫，自己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待着，并不去打扰司善书。
司善书的主动过来，她受宠若惊。
“善书？哦，不，皇上，您，您怎么过来了？”您不应该过来的啊。
司善书走近，俊俏的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难道我不该过来？”
“不，不是的，只是太，太……”墨倾城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她如此的慌乱。
“好啦，别慌，我过来是想问你一些事的。”
“什么事？”墨倾城接话很快，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司善书有片刻的呆滞，“你放心，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会去做。”
苦笑，荡漾在了脸上，司善书摆了摆手：“不是那些。”
“那是什么？”墨倾城疑惑了，一般善书来找她，不是有事吗？怎么？变成了没事了？
“是这样的，刘丞相提议将你封妃，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吃苦耐劳，历经千辛万苦，可以说，我的成功离不开你们的帮助。”
闻言，墨倾城明白了。
所以，只是因为感谢才要封妃。
如此的感谢，她需要吗？她在意吗？
墨倾城回眸看向一边，心中，五味杂陈。
可以说，这样的结果是她梦寐以求，很想要的，可当真正的放在她的面前，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因为，她清楚他的心中只有杨筱信，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即便是害死了杨筱信，成为了他身边唯一的人，他的心，也不会在她的身上。
爱了他那么多年，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
所以，带着爱远走他乡，承受着思念的煎熬，她也从来没退缩过。
只是现在，她迟疑了。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就这么放弃，她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可抓住以后呢？
“你放心，不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司善书看着墨倾城，眼神微微认真。
深吸一口气，墨倾城在经过短暂的犹豫后，决定下来，她郑重的对上司善书的眼：“我要入宫。”
见墨倾城的坚定，司善书点了点头。
果然，刘丞相说得没错。
在某些方面，他考虑得确实少了。
“刚刚我在犹豫，犹豫是不是要答应。你也知道，我喜欢了你很多年，现在说要放下了，可一份真挚的，放在心中许久的感情，想要放下真的不容易。本来，天下初定，我该离开了，但我没有走，我仔细的想过我的心，它不想让我走。”
墨倾城很坦荡的解释，也是鲜少的，将完整的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
听到这些话，司善书情绪荡漾，表情也各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