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与皇上都是喜静之人,本无心参与争斗,然,到了现在,许多的不想,都只能成为想。”
这,就是人生最无奈的地方。
杨筱信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事事不尽如人意啊。
“封后一事,微臣会和其他大臣商议,尽可能的不要提,或者作为交换条件,安定局势。“
“嗯。”杨筱信颔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待大局稳定后,百姓没什么意见后,您,就是皇后,唯一的皇后!”刘丞相行跪拜之礼。
刘丞相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若是她还是拒绝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哎,也罢。
既然是为了善书好,因此成为愁人又如何?
至少局势稳定了,他们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折腾。
杨筱信点了点头,应下来:“好,本宫答应你。”
闻言,刘丞相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杨筱信整日在后宫享受安宁,司善书在前朝忙碌,谁都没有注意到,皇宫屋顶之上,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一男一女正静静注视着他们。
苏澈不喜欢朝廷,不过他的好朋友做了皇上,他可有了嘚瑟的资本。
时不时的在司善书的面前晃一晃,什么事也不做,饶有兴致的盯着。
不然就逗一逗宫女,太监,日子过得极为满足。
司善书没有给墨倾城安排职位,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
墨倾城是失落的,可她又不好去说什么。
因为,她没有办法说善书的决定是错的,也没有资格。
资格?呵呵,这两个字太重了。
在议政殿远处的地方,墨倾城静静站着,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剑,紧紧的。
她有些犹豫。
想离开,却又舍不得。
纠结的情绪,荡漾在胸口,让她十分的难受。
苏澈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扫了眼她,讥诮一声:“想做什么就做呗,以前的你,是何等的自信,自由,潇洒,可如今呢?难不成司善书就那么重要?再者,他的心中,丝毫没有你的位置,你能如何?”
这话,就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扎进了墨倾城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她回眸看过来:“所以,我该怎么办?”
苏澈指着里面:“既然这个人,对你这么的重要,那就不顾一切的去争取,把人夺回来。要不然,你就消停吧。”
“争取?”墨倾城苦笑连连,“先前,所有办法我都用了。”
“那是之前,现在情况不一样,身为皇上,三宫六院,妃子成群很自然,只要想个办法,当了他的妃子,愿望不就达成了吗?”苏澈的口气轻飘飘的。
墨倾城看着一边,忍受着心口的痛,不知该如何。
即便是成了他的妃子又如何?始终不能成为他最爱的那一个。
那三年,付出一切的她,已经承受了太多。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苏澈无语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么的想和他在一起,想办法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样。”
那眼中,写满了嫌弃。
墨倾城沉默不语。
她知道她很纠结,既然决定了离开,那么就干干脆脆的离开,别折腾那么多。
苏澈搭了一只手在墨倾城肩膀上,对着她魅惑一笑:“要不然,我们两个凑一对好了,反正都孤独。”
当即墨倾城就冷了脸:“谁要和你凑一对?你也不想想你什么样子!”
那口气,那表情,满满的嫌弃。
苏澈受到了打击,深深的打击:“需要这样吗?我怎么说也一表人才,医术卓绝,哪里比司善书那个臭小子差了?”
他根本就不差,分明是倾城的眼光不好。
哼!
墨倾城撇撇唇,扫了眼苏澈很快扭过头,嫌弃道:“你不好,不论是样貌,才华,还是性格,都没有办法和善书相比。”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说完,墨倾城没有停留,转身扬长而去。
她,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苏澈不服气,马上追上去。
杨筱信在自己的殿中做了一番准备后,把司善书邀请了过来。
一进来,最先看到的,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他喜欢吃的。
殿内的陈设几乎没有改变,却加上了鲜花,各种各样的鲜花,看起来,美轮美奂。
“今日找你前来,是想无旁人的度过属于我们的夜晚。”杨筱信径直走过去,灵动的双眼中写满了真诚,“自入宫以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反而生出了几分想念。本来,想时时刻刻粘着你的,可我也清楚,你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了,哪里有时间管我啊。”
司善书歉意的拉住杨筱信:“不好意思,我,我……”
杨筱信捂住司善书的嘴,调皮一笑:“我都明白的。也不是要怨怼你什么,只是想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个日日夜夜。”
苦短的人生,我不想就这样荒废了。
“哎。”司善书咬了咬唇。
杨筱信坐下来,开始给司善书布菜。
所有的下人都被她赶走了,此时此刻,大殿中就只有他们两个。
饭过三旬,温存得差不多了,杨筱信才谈正事。
“今天,刘丞相又来找我了,说了很多前朝的问题,也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管理一个国家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只是,可惜了,我能够帮你的,很少。”
她自责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我……”
司善书捂住她的嘴,佯装生气的不准她再继续说下去。
“你是我的信儿,永远的信儿,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最美好的,司善书最爱的。”
情话来得突如其来,杨筱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你怎么说情话,说得那么自然?”
司善书挑了挑眉:“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妥?”
杨筱信摇头,对上他的眼,调皮的笑了:“就像你,不论怎样,都是我最爱的,最好的。”
没有之一。
司善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不过,有些事需要你做了。”杨筱信正经起来,“我觉得刘丞相的话很有道理,先安内而后攘外,动荡的局势,若不能有效的控制住,你我的后半生依旧堪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