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善书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信儿自己也有感知的。
可每次遇到事情,就要把许思慕牵扯进来,他当真无奈极了。
对此,杨筱信只是淡笑着解释道:“当初若非他救我,我绝不可能是现在这般模样。我知他有别的目的,可暂时不会爆发出来,我们就先安稳的用着。”
日后会如何,就得再看了。
“这个人深不可测,你别太自信了。”司善书语重心长。
他与众多人有过来往,只要一相处,就能猜到那是怎样的人。
只有这个许思慕,他怎么都看不透,那些做法,更,更是让人觉得滑稽。
这个善书,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总之啊,你以后少和他接触。”之前她中的毒,一直没有犯过,看似是正常了,可他在隐隐担心。
这毒,到某一天,应该会发作的。
只是发作了,他该如何呢?
当然了,不发作是最好的。
杨筱信呵呵呵的笑了。
笑声十分的悦耳。
司善书不明白,狐疑的看过来:“你笑什么?我说了什么让你笑成了这样?”
杨筱信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啊你,哪里还有往日半分冷漠的样子,简直快成老太婆了。”
司善书不爽的冷下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要不是被皇上算计了,他用得着这样?
“是是是,我知道你关心我,可你也别忘了,我也是个会思考,会算计别人的人。”
想要算计她啊,可不是容易的事。
“你被别人算计了也别找我说,我管不着,更不在意。”司善书扭头到一边。
“啧啧啧。”杨筱信环胸,故意加重声音,“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大啊。”
脾气大怎么了?他生气,不想和她说话。
“好啦。”杨筱信主动来拉司善书的手,“你现在就安心养伤,其余的事,不用操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怎么都得相信她的能力吧。
“我并非是不相信你,只是那许思慕,你还是少接触吧。”司善书又絮叨的说回了原来的问题上,“别不在意,这很重要的。”
杨筱信点头,应了下来。
她不太想听,可心中清楚,善书是关心她才说这些的,她不必再反驳了。
晚一点,许思慕回来了。
“毒雾很厉害,能瞬间致死。”
“瞬间致死?”听到这个消息,杨筱信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了,“那善书和那些将士呢?为什么好好的,还等到了救援。”
“这将士里,有一大部分是江湖上的人,而另外一些,不是江湖上的,却也经历过毒物,产生了抗毒性,这才导致了他们的情况不太严重。而且,仅仅是这一种毒,能够被抗毒性柔和掉。”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原来是这样啊。”杨筱信明白了。
她就说,皇上恨死了他们,绝对不会再给机会的。
“那边地势,我看过了,确实易守难攻,你们想要从正面进攻过去,绝对不可能。”
“那要怎么办?”杨筱信急切了,“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一旦耽搁,皇上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你先听我说,别那么着急。”许思慕慢慢的和她说,他这一路上所看到的,听到的,联想到的。
“因战火,进出变得困难起来。而城的四周都是山,不少很高,农作物什么的比较少。我打听过了,这边的粮食,有一半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民以食为天,没有了粮食,仗要如何打下去?
提到这里,杨筱信恍然大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知道什么?”许思慕故意试探。
“你都已经说得清楚了,粮食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东西,又需要从外面买进来,我们只要安排人混进去,烧了他们的粮草,就能不攻自破了。”
许思慕赞赏的点点头:“你果然很聪明。”
杨筱信傲娇的轻哼一声:“这是当然咯。”
不然她怎么会被善书看中,两个人有这么一段。
许思慕靠近一步,远远望过去,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司善书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必须泡在药缸中,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自然是出来找信儿。
攻城一事,还没有着落呢!
可他没有想到,过来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心,在不经意之间,愤怒了。
他大步走过去,拉开两人,一拳头直接打在许思慕脸上。
变化来得太快了,许思慕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打了。
杨筱信倒抽一口冷气:“善书,你这是做什么?打人是不对的。”
司善书不管杨筱信,对着许思慕伸出手:“请你离开,以最快的速度。”
不论这个人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作用,他都不屑和这样的人有所接触!
明明知道他与信儿的关系不一般,却还是凑过来,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许思慕认真的看着他:“你误会了,我和信儿没有抱在一起。”
“没有抱在一起?难道就因为没有抱在一起,我就不能质问你了?难道就因为没有抱在一起,我就必须要当这一切没有发生?”
呵呵,这还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过不去?”许思慕不耐烦了,“我过来帮你,是看在信儿的面子上,结果你呢?不接受也就罢了,还让我走?行,我当然可以走了,但你最好想清楚了,是不是要让我走!”
居然威胁他。
司善书眯眸,拳头捏得紧紧的,眼中有一束愤怒的光在荡漾。
“许思慕,你别以为我没办法教训你!”
这两个人,非要吵起来才甘心吗?
杨筱信无语了,站在两人中间,硬生生拉开他们:“不管怎样,都没有必要吵。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皇上。”
要是皇上没有解决,他们绝对不可能有安稳的日子。
“皇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用在意他。”许思慕轻佻一笑,“我要做什么,全凭着自己的心。”
“我不要你的帮忙,可以吗?”司善书厌烦的挥挥手,“像你这样的人,即便是被打了,也是活该!”
敢插手他和信儿的感情?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