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赶紧走,赶紧!”杨筱信大叫。
“好,我走。”兰兰爽快的放下东西,往外走。
去请大夫的途中,她遇到了司善书,司善书看她的表情不对劲,拦住她问了。
于是兰兰就说了。
随后,司善书跟着兰兰,兰兰请的大夫一起过来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杨筱信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点变化都没有。
“哎,你们看,小姐这样,怎么能没问题呢?”
杨筱信一听到兰兰的声音,抓狂般的跳起来,直直的朝着她奔过来,眼中,带着杀人的光。
兰兰被眼神给吓到了,忙跑。
司善书拦住杨筱信:“没事了。”
“是他,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人就是他,我要弄死他,弄死他,不然我不会安宁的。”杨筱信指着兰兰,疯狂的挣扎,“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什么就不让我安宁?我究竟是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贱人,贱人啊。”
兰兰看杨筱信,不自觉的浑身发抖,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司善书:“小,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害怕。”
“没事。”司善书淡然的看了眼兰兰,“你先出去,留下大夫,先给信儿检查一下。”
看是否能检查出问题,不然,就且再看吧。
“嗯嗯。”兰兰点头离开。
眼看着兰兰要走,杨筱信挣扎得更厉害了,那狰狞的面目说有多害怕,就有多害怕:“你放开我,赶紧的,那个人就要跑了,他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难受的!”
“那仅仅是梦。”司善书声音不大,却字字用力,深入她心。
杨筱信看了眼司善书,莫名的安静下来了。
就好像躁动的心,被什么给抚平了一样。
“你最近怎么了?”司善书问,“为什么脸色苍白,还咋咋呼呼的?”
“就是那个梦,一直缠绕,梦里一切很真实,那个人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不让我呼吸,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而今天,他用剑指着我,在我身上弄出各种伤痕,痛得我都说不出话来了。”
听杨筱信说,司善书才注意到,她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痕,而且,都是今天造成的,有些已经凝固了,而有的,还在流血。
若说,这仅仅是一个梦,谁都不会相信的。
那,究竟是谁做的?谁的本事有这么大,可以不着痕迹的在信儿的身上弄出伤痕,还让她这么的癫狂?
一切的问题,在心中缠绕。
“我真的好害怕,我从来不觉得梦会这么的可怕。我,我现在连睡觉都做不到了。”
司善书将杨筱信揽在自己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别难过,别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怕……”杨筱信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抬眸看着他。
司善书对着她浅浅一笑:“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事,肯定会结束的。
真的吗?杨筱信不太相信,低着头,紧紧咬住了唇瓣。
司善书继续拍她的背:“你的害怕我理解,也能感受你的痛。现在的慌张无助都没什么,你要相信,到最后一切都是最好的。若担心,就要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相信我就是,若放不下,就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我去帮你处理。总之,现在你就安心的生活。”
杨筱信呆呆的看着司善书,不知自己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以前,她会信的,因为她确实是累。
但现在,她不会信。因为她怕,太怕了。
“没事了。”司善书柔柔的拍着她的背,“你身上有伤,这里有大夫,先处理一下。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真的?”
司善书重重的点头。
杨筱信这才稍稍放心。
大夫给杨筱信处理了伤口后就离开了。
随即,司善书让人把墨倾城给叫了过来。
开始墨倾城还疑惑发生了什么,可当她看见杨筱信那样子呢,差点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哈哈,这就叫做因果报应!
杨筱信你这个贱人,没有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你,就是该死!
“最近有人对信儿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你赶紧去调查一下,然后把结果给我。”司善书吩咐道。
墨倾城看着杨筱信,没有应答。
心中的愉悦,无法用言语形容。
倾城怎么了?司善书随着墨倾城的眼神,看到了还有些惶恐的杨筱信。
司善书掩唇咳了两声,拉回墨倾城的注意。
墨倾城在看司善书那低沉的眼眸时,就知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信儿这边的事,你要放在心上,早日调查了将结果给本王吧。”
墨倾城颔首:“好,你放心吧。”
调查,是一定要调查的,只是会调查出怎样的结果,就说不准了。
“另外,将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我要在这里住下,以后除了重要的事,其他的你自己处理。”
墨倾城瞠目:“不是,善书,你,你要为了信儿姐姐,不顾大局了吗?”
她是他身边的人,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信服的。
“怎么?”司善书挑眉看回来:“你无能解决?”
“不,不是的。”墨倾城眼神四处飘荡,莫名的有些心虚,“我的意思是,我处理这些,不太好。您也是知道的,有些人,并不认可我。”
“只要他们认可本王便是,其余的,不用在意。”
“好。”墨倾城迅速的调整成工作状态,询问了司善书其他要注意的事项后,离开。
时间,缓缓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了,司善书一直陪着杨筱信,在夜深后,催她去睡觉。
杨筱信却拉着司善书,不愿意闭眼睡过去。
“怎么了?”司善书温柔的问着,“时间到了,就该睡觉的。”
“可,可不可以,你再陪我一会儿,我怕我睡着后又做到那个噩梦。”她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说,“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
司善书揉了揉杨筱信的脑袋,点了点头:“可以。”
杨筱信立即咧开一个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