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对他,已经很好了,他不该有别的奢求。
杨筱信在香料店里忙碌,墨倾城过来了。
杨筱信看了眼墨倾城一眼,默默的退后多步,不想和她有直接的接触。
可谁知道,墨倾城瘪了嘴,委屈得哭起来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信儿姐姐,难道我都,算,算不上你朋友?”
杨筱信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
墨倾城是什么样的,她看得分明,她特讨厌别人装。
若墨倾城是别人,她早就不搭理了。
“信儿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墨倾城来拉杨筱信的袖子,眨着一双灵动的眸,不停的问,“你告诉我,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我好改。”
不行,必须把墨倾城给赶出去,否则她无法清净。
杨筱信想了想,斟酌着开口:“你没有哪里是做得不好的,只是我这会儿还需要处理香料的问题,没办法招呼你,要不,你先回去吧。”
“啊?”墨倾城一时之间没接受,“香料上的问题?这个我会,要不要我帮你。”
杨筱信手捏紧拳头,俏丽容颜荡漾着压抑的笑:“不用了,你离开就好。”
墨倾城怎么会看不出来杨筱信压抑的怒火。
而她,就是要将这怒火激发出来。
“你说吧,那方面我可以处理的。”
“真的不用了。”杨筱信身体隐隐颤抖,看样子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你,离开就好。”
“我,我……”墨倾城咬着嘴唇,委屈得直接掉下了泪水,“信儿姐姐,你,你怎就怎么冷漠呢?我是真心的。你是善书的准王妃,我和善书是朋友,自然会对你好的。而且,你也很好,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够了!”杨筱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走!”
墨倾城呆滞的看她。
杨筱信气呼呼的站起来,手指门口,冷冽的眼带着浓厚的冷漠,让人害怕,不自觉的后腿。
“墨倾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你究竟是怎样了,我会看不明白?”
“不是,我,我……”墨倾城想解释,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信儿姐姐,我真的是好心,你不要把我想成心机深沉的人,我不是!”
杨筱信阴冷一笑:“你不是?若你都不是,我还真不知道谁是了。总之,我和你关系不好,永远都不好,请不要摆出这样子,来我面前。”
说完,她加重语气:“走!”
墨倾城哭了,泪如雨下。
杨筱信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她很想,特别想,一拳头打过去,将这女人的本来面目打出来。
“信儿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
杨筱信是一句都听不下去,连连下逐客令:“走,赶紧的,不然我就叫人了。”
然而,不等大家反映,司善书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缓缓而来。
“你为什么要赶走倾城?”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不解,还有点点的埋怨。
这点埋怨,杨筱信看得清清楚楚。
她笑了,笑得夸张,笑得刺耳:“我为什么?就因为墨倾城跟了你多年,我才几个月,所以你很相信她,完全不听我的话?”
“不是不听,只是你最近有些无理取闹了。”
“确实,我就无理取闹了怎样!这里是我的地方,难不成你想对我做什么?”杨筱信逼近司善书,润亮的眸中冷漠多多。
这,刺痛了司善书的眼。
“之前的你,绝不是这般不讲道理,也不会轻易的发火。”
“我,讨厌伪装的人。”杨筱信转头看墨倾城,顿了顿补充道,“特别,特别,特别的讨厌。”
司善书随着杨筱信的目光看到了墨倾城,他下意识的为墨倾城解释:“我与倾城认识多年,她绝对不是这种人。”
杨筱信无所谓的耸耸肩:“是不是这种人我不在意,也不想去计较。她去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有我的地方,她绝对不能出现!”
她都已经这样了,信儿姐姐还得寸进尺,墨倾城委屈得泪水哗啦啦的流:“信儿姐姐,我已经做得够好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纳我呢?你与善书成亲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难不成,你,你要因为我……”
杨筱信打断墨倾城的话:“因为你?你何德何能?”
“倾城与我共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绝不会因为任何,而亏待她的。”司善书表明他的立场。
她的身上,还有因他而无法磨灭的,有严重后果的伤痕。
“所以……”杨筱信摊开了手,笑得扎眼,“你们今天来的意思是,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是?”
这信儿……
司善书扶额,正想解释,却被杨筱信抢了先:“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
既然无法说通,那就这样吧。
没了谁,她都可以活。
杨筱信转过身,手指门口,冷声下逐客令:“你们走吧,我的香料店,永远都不欢迎你们!”
“你!”司善书恼了,“你闹什么!要这样,也就别成亲了!”
“好!”杨筱信答应得特别爽快,“好聚好散最好。”
墨倾城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装得惊讶,连忙插在两人中间:“你们这怎么了?倾城不过是下人,如尘埃一般微小,你们决不能因为我而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
杨筱信冷漠看一边,不与回答。
司善书也冷哼一声,倨傲的看一边。
“兰兰,送客!”杨筱信进了屋子。
兰兰站在一边,很是尴尬。
她是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小姐的脾气一向都不错,也冷静自制,根本不至于这样。
而文晟王呢?平日也是个克制的人。
“走吧。”司善书生气的看了眼被关紧的门,柔声对墨倾城说。
墨倾城犹豫又自责:“对不起啊,本来今天过来,是想要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的,可,可谁知道……哎,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出现就好了。”
“这不是你的错。”司善书眼神深深的又看了那门,阴阳怪气的说,“是某些人脑袋有坑,非要闹!”
“可,可……”
司善书打断她:“别可是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