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安全了?你看那皇后,什么时候放过我?”杨筱信真的生气了,不断的扭捏着身体,“你看我胸前挂的香囊,里面装的是四月的骨灰。”
“四月死了?”
“是被皇后害死的。”说到这里,她低下头去,有些难过的咬了咬嘴唇,“但,我也是凶手。因为要不是我没有去察觉,她就不会死。”
四月生前的怒吼,埋怨,她完全能理解。
只可惜,她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她本想好好对她的,等时间合适了,就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可是,谁知道呢?
“好了,你别自责了。”司善书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杨筱信抬眸看司善书,眼光十分的鉴定:“所以,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放过皇后!”
要不是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司善书颔首:“这点你放心好了。”
说完了事,杨筱信主动和他拉开一定距离:“好了,都已经说完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先离开吧。”
司善书瞠目:“你就让本王离开了?”
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说事的?
这么的不留情面?
杨筱信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现如今最重要的也就这些了。”
“你……”司善书指着杨筱信,胸口堆积着怒火,想要发泄,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该死,她居然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一个人!
杨筱信对着他斜斜的笑:“怎么?你到了今天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
司善书负气的扭头到一边。
“如今的我们,私下最好不要见面,特别是你。你这一路过来,可没有少被跟踪呢!”
要不是知道他能力卓绝,她都还胆战心惊的。
他们的见面是秘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只能乔装打扮,隐藏身份。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赫子尘那边本王会交代的。”他现在,还没有敢乱来的本事!
如此,杨筱信稍稍轻松了些:“那好,这边的事就你来吧。”
司善书看了她一眼,很不情愿但也明白,他不得不离开。
随后,边关出问题,朝中无人可用。
皇上着急得不要不要的,在大殿上就发了好几次的火。
最后,有大臣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朝中,无可用的人,这是事实,但,若想招人镇守边关的话,也是可以的。”
“谁?”皇上急忙问。
难道是司善书?
这绝对不可以!
“文晟王。”
此话一出,皇上脸直接黑彻底了:“放肆!文晟王说过的,只当闲云野鹤,朝中事他一概不管,你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杨苏宁在经过思量后,站了出来:“虽说,文晟王确实不入朝堂,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微臣觉得,他应该会顾念边关百姓将士的。”
文晟王是不是在朝堂,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出于大局考虑,他还是得说,纵然,这会得罪皇上。
“哼!”皇上冷冷的扭过头,“不可,这万万不可!”
如此,杨苏宁也不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回去。
三天后,边关再来战报,说是司临风快顶不住了,马上就有个城要落入对方手中了。
皇上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生气之余,想到这是玉贵妃推荐的,就更加的冒火了。
贱人,只会添乱的贱人。
朝中无人,边关形势危急,难道真的要请司善书了吗?
司善书一旦得到了兵权,想要再从他手中夺回来就困难了。
皇上紧了紧拳头,面容越发凝重。
此时,在场的大臣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有说话。
须臾,杨苏宁看了一圈,小声的开口了:“听说这人是玉贵妃娘娘推荐的。这女子不懂朝堂,看人也会有问题,其次,这司临风,之前完全没有经验,贸贸然的送过去,出问题也是应该。”
不提他还不生气,一提他就更生气了,皇上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要纠结对错?”
杨苏宁跪下,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并非现在的情况,微臣不想处理,而是,只有一个办法。”
其他大臣也附和。
另外一位大臣,徐莫若也跪了下来:“微臣不知皇上在忌惮文晟王什么,然,现如今的情况,只能如此。还请皇上为大局考虑。”
“是啊。”其他人纷纷跪下来。
皇上面色凝重的看着一边,没有说话。
众人都跪着,没有谁先起来。
须臾,皇上长长的叹息一声:“也罢,既然没有办法处理,那就这样了。”
不过,司善书想要一直把兵权握在手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会想办法的!
当天下午,皇上亲自去找司善书,表示自己的诚意。
司善书惶恐,一脸错愕的看着皇上,不知道他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哎,边关的变故恐怕你没有听说吧。”皇上惆怅不已,同时他紧紧的盯着司善书,想从他的脸上去探听一些消息。
司善书不解的皱起俊眉:“边关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臣弟都在赏花看月,饮酒作乐,不问朝廷事,所以……”
疑惑表现得那么坦然,不像是假的。
但若这事真的和司善书有关系的话,那这个人的心机,还不是一般般的深啊。
皇上默默的下了个决定。
“哎,边关不稳,司临风一点能力都没有,现在已经丢失了一个城池了,你也知道,朝中能用的武将不是很多,朕,朕也没有办法,才找上你的。”
“这样啊。”司善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面露难色,“您也是知道的,之前臣弟就说过,不愿意问朝廷事。当初,你们争斗得多凶啊,现在,我还有几个哥哥被关起来的。”
说到这里,他沉痛的低下了头。
而说到这个,皇上的脸色也很难看。
当年,真是很不容易。
如今,坐上了这个位置了,自然不想出变故。
“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过好当下。”皇上叹息,“当初,其实谈不上谁对谁错。”
司善书颔首:“不提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