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鞠思楠整整睡了一个下午,醒来是被自己烫醒的,听到外面有声音,她开口唤了声,"沐沐!"
然而这两个字发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嘶哑难听,喉咙紧的有多难受。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特别的烫,而且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有些不舒服,有些艰难的撑着身体,她掀开了被子,穿上拖鞋扶着桌子才勉强走到门口。
客厅里亮着灯,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餐厅刚想伸手去拿杯子,被子被一双大手给握住,紧接着她的手臂就被扶住了。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贺然皱起眉头,马上意识到她的不对,"你想喝水吗?我先给你倒水,然后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
鞠思楠看着贺然转身,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我没事,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然而贺然回头的瞬间才看到,她的领口处竟然有一块很深的红色印记。
那小草莓是怎么来的,他这个成年人不会不清楚。
他忽然意识到,她昨晚没回来,难道是……
鞠思楠发现贺然盯着自己愣住,她才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到了衣领处的印记,她连忙松开拽着他衣角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迅速的遮挡住。
"我,那个退烧药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
她有些不自在的转了个身,手臂撑在了餐桌上。
而回过神来的贺然也连忙点了下头,"我去拿!"
声音和煦可眼底却明显闪过一丝落寞。
自己终究还是比不上一个她拼命想躲避的人,看来那天他在医院说的那些话,注定是自作多情了。
他把药和水都递给她,看着她喝下去,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鞠思楠端着水杯的手僵了下,然后低下头,沉闷的应了一声,"嗯!"
"我逃那些人,在酒吧遇到了他。"
后面的话贺然没有再问,也没有再提了,说多了,都只会变成对他自己的伤害而已,看着脸色异常的她,他还是不放心的开口,"看你这样烧也未必能短时间退下去,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我不想去医院!"
鞠思楠很坚持,自从在医院难产,生沐沐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以后,她真的对那个地方格外的敏感,一次都不想在那里停留。
"那我给你煮点粥!"
"贺然……"
她再次抿唇,抬眸看向他,"不用忙活了,你公司不是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吗?你回去吧。"
让他在这耗了一天,鞠思楠已经觉得非常过意不去了。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走?"
"我已经吃了药,再睡一下就没事了!"
"你很不想见到我?"贺然很突然的皱起眉头问了句。
鞠思楠有些错愕,一时愣在了那里。
紧接着,贺然又问,"因为我跟宫泽宇说我们结婚,你生气了,你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