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想法虽然很有道理,但是邓传洋的这个提案无疑涉及到了别人的地盘和利益,这已经可以理解成去其他的医疗机构抢人了,哪怕邓传洋是卫生厅的厅长,但是涉及到这方面的比较敏感的问题也还是要和人坐下来慢慢商量的。
叶默作为筹备组成员,也参加了会议,刚到保健局以后凳子还没有坐热就被叫去卫生厅开会了,然而这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也不用他发表意见,这是利益分割的会议,扯皮这种事情他不感兴趣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听着一个个卫生厅下属单位在那倒苦水,诉功劳,谁也不想出这个力,叶默只感觉百无聊赖,分外的没有意思。
正当叶默百无聊赖的卖呆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叶默也懒得看究竟是谁,直接就装作有急事的样子溜出了会议室。
出了会议室以后叶默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微微一愣,也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主动联系他。
"常大哥,你的事忙完了?"
接通电话以后叶默问到。
"叶老弟!你现在就往楼下走,我们车上说,我马上就到!"
常华龙车开的很快,单手开车做不到安全,所以匆匆的讲了一句话以后就就挂掉了电话。
叶默看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不禁有些无语,这位还真是简洁干练,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讲。
叶默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无论如何应该也是比继续在这开会要强,收了电话,就朝楼下走去。
叶默刚到楼下,就看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冲了进来,直接一把轮横在了卫生厅大院的门前,常华龙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冲着叶默一边招手一边大喊道。
"叶老弟,救命啊!救命!"
这一嗓子直接给叶默喊懵了,常华龙也没病啊,后面也没有丧尸追杀,大白天的找自己救什么命。
还没等叶默回过神,常华龙就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神情激动的道。
"叶老弟,怎么样都好,今天我可真的是求你了,这无论如何你也一定一定一定要救救我啊!"
正当叶默准备甩手给对方一针再检查一下他脑子是不是坏了的时候,常怀雄此时也扶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常怀雄强压住晕车带来的呕吐感,上前两步,神色复杂的看着叶默道。
"小哥,你还记得我吧。"
叶默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常华龙,又看了一眼常怀雄,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心中叹了口气道。
"你的孙子发病了?"
叶默这话一出,常怀雄脸上猛的动容,而后便是一脸懊悔莫及!
"悔不听小哥当日之言,都怪我!都怪我戒心太重!"
常怀雄此刻内心无比的懊恼,简直就是懊恼之极!!!
叶默这第二次见面一开口就猜到了原因,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显然就是一幅理所应该的事情,这无疑是说明了对方是真的了解这个病情,并且掌握着能治好的手段!
最主要的是当初人家是看了出来并提了出来,就是担心这个隐患没人发现,然而正是由于自己的戒心太重,直接错失了这一次能早让孙子孙女摆脱病魔折磨的机会!
"这些话就算了吧,没意义,孩子在哪,应该是省医院吧,先过去,救人要紧!"
叶默弄清楚怎么回事以后也就有数了,在面对常怀雄的自责他其实也是有点心烦,虽然知道对方是出于戒心,但是自己已经提醒过了,就算信不过为什么不去找你信得过的检查一下?
难道真的就非得要以对不起为前缀才能够认识到病魔是没有感情的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孩子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务,不能因为家长蠢就让孩子承担代价,叶默不等常华龙拽,自己主动的就迈步朝越野车走了过去。
常怀雄此刻心中对叶默除了歉意就是感激了,他也是没想到叶默一个年轻人,胸怀竟是如此宽阔!
原本他还准备分割一下自己的私有资产给对方赔礼道歉,好请对方出手,然而"救人要紧"这仅仅四个字,尽显名医风范!
这种气度!
这种格局!
常怀雄身躯都隐隐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亲自过去为叶默拉开了车门。
"小哥,谢谢!"
"不忙道谢,等人治好了再说!"
时间急迫,叶默也懒得跟对方客气,回了一句以后直接上了车,心中也是有点担忧,能让常华龙如此失态,就连救命的话都喊出口,想来这病情应该是出现了恶化,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哪一步了。
人齐之后,常华龙发动了车子,直接一踩油门,吉普车在卫生厅大院内就咆哮了一声然后冲了出去,引得不少卫生厅大楼里的人都或好奇或皱眉的看着车辆化为一道烟尘远去。
省医院内,常怀龙前脚刚走,军医大的专家就到了。
由于是常怀雄亲自打的电话,军医大非常的重视,直接派来了两位儿科专家坐飞机从燕京赶了过来。
两个儿科专家的差别很大。一位是白发老专家而另一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省医院的副院长洪涛带着先前差点被打的儿科主任亲自迎接,这个机会可不多见,这也算是军医大和广元省省医院的第一次"合作交流",如果说运作好了的话,未尝是不能和军医大以后加强一下"关系",这种机会可不多见,算是相当具有特殊意义的了。
"欢迎两位……"
洪院长伸出手想要跟两位军医大的专家打个招呼,然而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女专家根本就没有让他开口把话说完。
"客气的话就不讲了,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吧。"
女专家一句话,就结束了这次"历史性的会面。"
洪院长和儿科主任以及其他陪同的大夫赶忙让开了道路,让女专家和白发老专家迈步穿过,没有一人敢多说半句话,完全被那种专业的感觉震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