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
叶默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说这具尸体,不,你说这个人没有死?"
阮白皱着的眉头下隐藏着危险的目光问道。
原本以为碰到了个王者,没想到居然是个青铜!
你说你装什么不好,偏偏要给我装大夫!
刚刚这个人的呼吸和脉搏全都没有了,居然还说对方能活?
这简直就算滑天下之大稽!
"你坐骨神经痛,而且时常气血不足,每天早上你都有喝红糖水,然而中午之前就会失效,一旦特别剧烈的运动就会出现晕眩,夏天也属你最容易中暑。"
见对方一脸的不相信,叶默凝视了一眼阮白以后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阮白没有开口,身旁那个原本对叶默抱有敌意的警察满脸惊容的脱口而出问道。
"你……我这么看不太准,不过有点子盗汗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肾虚,最好补一补。"
叶默转头也看了对方一眼,而后淡淡的道。
"我草!"
那个警察立刻就闭上了嘴,生怕对方再把他的什么比较隐私的东西给抖露出来。
叶默转头又看向另外两名警察,这两个警察亲眼见识道了对方的诡异之处以后也是纷纷的规避了视线,生怕一些难言之隐被对方口无遮拦的吐露出来。
阮白收回了视线,眼角皮还微微有些跳动,不是愤怒,而是震惊,他没有想到过,这仅凭着隔空对望这一眼,对方就能够一眼的看出他身体上的毛病,并就此推断出他的生活习惯!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在讲述病情的时候从来就没有问过:对不对?!
这明显就又是对自己的医术相当的自信所以才会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
阮白警惕的看着叶默开口问道。
"叶默……"
叶默视线微微一凝,而后吐字道。
"会医术,姓叶?!"
阮白心中咯噔就是一下,已经隐隐的有所猜测了。
虽然他只是普通的家庭,但是由于在燕京这个敏感的地方干了这个敏感的职业,所以在领导的暗示和老员工的提醒之下,对于这圈子里的名门望族,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燕京的医术世家不少,姓叶的只有一家!
泗水叶家!
一个在抗战时期就一直全力支持着我党对敌的医道家族,最终由于战争取得圆满成果,国家得以改革开放,叶家又站队正确,所以在燕京也是个相当具有话语权的家族。
能够有着如此高绝医术,气度又如此不凡的人,必定是叶家子弟无疑!
阮白虽然职位小,但是见识一点也不小,已经是分析得通透!
"那请问,你说这位没有死也是真的?"
阮白心中抱着点希望的问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下意识的用到了请字,毕竟以叶家的身份,随便出来一位领导,就能够随时的收拾了他,如果不是确认了违法的事实,阮白已经是把叶默和麻烦两个字画上了等号,不想多事。
"没死,不过最好在两个小时之内给他做心肺手术,不然的话他这一口气卡在胸腔里,迟早就把自己给气死。"
叶默转头看了一眼躺在茶桌上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
原本他还有些没太在意,但是在楼上彻底的看清了这个年轻人的眉眼之后便是一惊,这张脸跟记忆中的那位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是与对方有所联系,再加上这仔细一观察面部就发现了隐藏在眉心之下的郁结之气中是怒气而并不是死气。
正因如此叶默才会第一时间跳下去用针灸甲乙经天心三问针法直接封死了对方的气血经脉,让其以一种类似冬眠一样的状态,气血极为缓慢的运行,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对方那口怒气淤堵的心血不会一下子就流到四经八脉之中给淤堵经脉,以至于回天乏术。
"小王!立刻联系医院,将这个……伤者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阮白已经可以说是彻底的相信了叶默所说的话,除了先前对方一口就道破了困扰他的疾病,以及对方极有可能是叶家人的身份.
还有关键性的一点就是,他从业多年也是见识过无数的死亡现场,对于尸体早就已经不陌生了,这个脸色惨白如金纸而且没有一点呼吸和脉搏的男子,虽然就是与真正的死亡无异,但是却并没有给他那种在案发现场和停尸间的时候面对着真正的尸体的时候的感觉!
做警察做久了的人都是特别相信自己的感觉的,这个解释不清楚,只能说在一些濒临绝境的时候,这种类似直觉一样的感觉往往就是能够救他们命的存在了,综上的条件综合在一起,阮白就已经信任了叶默的话。
"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这个人看着和我也有些缘分,而且取针也不能随便取,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先给我上一副手铐。"
叶默叹了口气,原本不太想参与到这种案件之中,由其是与躺桌子上的那个家伙的家里扯上干系。
但是现在也可以算得上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叶默不得不出手。
阮白深深的看了叶默一眼,伸手拉开了那个很耿直的拿着手铐走上去的警察,对着叶默开口道。
"我信你这一次,不过你不要给我搞什么花样!"
"自然,楼上有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的是我行医要用的东西,可否替我去取过来。"
叶默淡淡一笑道。
"你自己去吧。"
阮白也是微微一笑,直接开口道。
"政府!政府!万万不可啊政府!二楼的窗户没有栅栏,后面是小胡同,这小子有身手,你这是在放跑他啊!"
二人的对话被从旁的那个捂着脑瓜子上肿着大包的保安给听到了,保安当即就是直接的叫嚷起来,直接揭穿了叶默有身手的事实,想要破坏叶默刚与这个警察建立的相互信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