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冼海锋的心中暗暗高兴,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对的,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浪费感情!
冼海锋此刻的心力如此想道。
这种世家子子弟的派头除非是学艺多年的演员,换做一般的普通人,那是根本就伪装不出来的!
就算是装的人模狗样的,也休想逃出他的这双眼!
这个老沈,没有给我交底啊,我就说嘛,孟厅长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把一个大夫调过来给汤书记当保健医生,这个叶默的行为举止显然早已对这些所谓的奢华司空见惯,因此他的真实身份也肯定不是保健医生那么简单!
冼海锋在泰丽酒店定的包厢并不是最好的,但也是一流,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包厢的名字,聚义厅。
这名字起的可是相当的有意思,所以在沈涛到场看到包厢名字以后,没有丝毫的挑理,哈哈大笑一声之后,率先就走了进去。
由于是早就定了席,所以酒店方面早有准备,三人刚刚落座,热锅冷盘的山珍海味就接二连三的摆了出来,全都是算好了时间的,热菜绝对刚出锅,不凉,冷盘也是提前准备冷藏了,不温。
由这就能看出来,像是冼海锋这种体制内的官员都会选择这里招待的原因了,因为国人的讲究以及体制内的讲究,在这,在泰丽酒店里面,人家会帮你统统解决掉,绝对不会出现在菜品上让人久等或者是别的常见的小毛病而挑理的地方。
酒菜上齐,沈涛端起了酒杯,正准备开场。
可这个时候聚义厅包厢的门被"砰砰"的敲了两下,而后一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胖子走了进来。
人还没有完全进门,但是笑声却是已然先至。
"太失礼了!太失礼了,这可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我真是不知道冼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还望恕罪!"
胖子这番话估计是早在外面就想好了,所以开门开一半就先开口说了出来,估计是为了着急表态,省的人进门以后让人不喜直接给轰出去了,这做法还算老道。
只不过这次他明显是吃了情报上的亏,道歉的客套话还没等说完,他才看到冼海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且坐的位置不是正中,首席的位置上另有他人!
而且这个人他也是认识的,省委办公厅主任,省委书记大秘书沈涛!
胖子顿时大吃一惊,上前道。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哎呦喂,今天我罗胖子的罪过真是大了去,沈主任亲自莅临指导,我竟然不知道!该罚!实在是该罚,我先自罚三杯请罪,然后再为领导敬酒。"
胖子说完以后,一招手让身后跟进来的服务员把酒开了。
五粮液,五十多度的酒,二两大的杯子,这一倒,就是满满的三杯!
然后在叶默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这个比李永海还要肥上一圈的胖子,竟是连换气的动作都没有,肥胖的手掌上下翻动三次,三杯二两的白酒像是吃糖豆一样全被他一口气给喝完了。
这一手委实是有点骇人,叶默的酒量其实一般,看到这一幕以后心中都有些打怵。
这个人也太恐怖了,喝酒哪有这么喝的,就是喝水也没有这么个灌法,估计如果对方不是只会喝急酒就连宗虎也不一定能喝过这个胖子。
胖子连饮三杯之后并没有结束,而是又满满的倒上一杯,大声道。
"这酒就该罚!今天我罗胖子没有眼色,太过失礼,领导们可千万勿怪啊。"
胖子名叫罗百顺,是泰丽酒店的经理,泰丽幕后的人物一直都不显山不漏水,没有人知道是谁的产业,但是明面上摆在台面上的所有大小事务,都是由这罗百顺罗胖子一个人负责的,名副其实的十全大管家。
能一个人接管这么大一个摊子就能看出对方的不一般,不然这种集中着三教九流的地方,想要八面玲珑可没那么简单,所以这罗胖子在中化市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按照平时罗胖子是不可能这么没眼力见的,现在他也是恨死了给他传信的那个人了。
得到消息罗胖子才带着酒准备过来敬一敬的,光说冼大局长定了包房,却没料到省委大秘沈涛也在场!
所以才是赶了这个乌龙的破事,进门一开口,第一时间就把人得罪了。
哪有任何一个当领导的喜欢被人无视的?
就算脾气再好也不是那么回事,犯忌讳啊!
"罗胖子,你可别给我们扣帽子、自己想喝酒,还找这么多理由!"
沈涛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泰丽,而且与罗胖子也是相熟,开玩笑道。
见沈涛并没有生气,反而开起了玩笑,罗胖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今天这个风波就算是过去了,以后可得加点小心,不然别说自己这心脏能不能承受的住,这胃肯定是撑不了几轮。
沈涛不生气罗胖子也就放开了,不再像刚进门捅出篓子的时候那么拘谨,端着酒杯嬉皮笑脸的上前打算拉近一下关系,全身都进到包厢里面以后,此时他注意到了正淡笑这看着他的叶默,顿时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问道。
"诶?这位是……"
"这位是叶默,叫叶少就行。"
沈涛抬眼望着罗胖子表情有些许玩味的道。
"失礼!失礼!叶少初次光临,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恕罪!恕罪!"
罗胖子自己都已经数不清自己进来以后说过多少个恕罪了,直接将手中的酒杯举起,对着叶默一展示,然后又是扬起一饮而尽。
心中懊恼自己今天干的蠢事实在是太多了之余也是暗暗吃惊,酒桌上的阶级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涛以及冼海锋对待这个神秘年轻人的态度非常重视,冼海锋甚至相比沈涛,一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而且对方的淡然态度也不是常人能及。
很明显的,今天虽然沈大秘坐的是主位,但是今天的酒局,他只是作陪!
那个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年轻人才是主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