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爽吗,到我了。"
宗虎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一股森然的煞气散发来开。
"你…你你也是!"
这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一下子就把壮汉震慑住了,不只是肚子上有疤的壮汉,其余几个没被瞎子放倒的在感受到宗虎的气势以后也都不自然起来。
宗虎身上的煞气比他的还要浓郁,甚至超过了他们所有人,这种只有杀过人才能形成的威慑对人的心神都有着剧烈的影响,壮汉被吓得直接后退了半步,不敢直视宗虎的眼睛。
"兄弟,大家都是一路人有话好好说!"
肚子上有疤的壮汉回头看了一眼正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的鬼一样的瞎子,又转头看了一眼宗虎,怂了。
面对普通人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但是遇到同类,甚至是更强大的同类以后,他们这些亡命徒也就成了普通人。
"洪西区的事是你们做的吧?"
宗虎伸手掸了掸头皮,上面沾了一些铁凳子带上的尘土,语气平淡的道。
"是……不,不是,是白乾让我们去做的,我们也是受雇与人!"
面对宗虎,壮汉终于是漏了怯,不怕死不代表愿意死,地上扭曲的凳子和宗虎身上散发的气势都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呵。"
听到对方承认,宗虎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叶默那个王八羔子半天都没有动静,极有可能是去使什么损招了,他不差一顿饭的钱但是绝对不想被比下去。
朴实无华的一拳直接击打在壮汉的胸口,一声瘆人的骨裂声之后,壮汉百十来斤的身体直接拔地而起,倒飞出去,咚的一声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已经是被打伤了内脏。
"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起上,杀了他们!"
……
见疤脸汉子谈判无果,剩下的人也知道对方就是来找茬的,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骨子里的戾气被激发出来,一个个的厉啸着挥动着武器分别冲着宗虎和瞎子攻了过去。
郊区废弃的老胶厂内,接连不断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和惨叫声不断响起,几个呼吸的时间以后,原本在后方的瞎子站到了宗虎的位置,宗虎则是站到了瞎子的位置,在二人中间,十几个光着膀子的亡命之徒则是各个鼻青脸肿肢体扭曲,鲜血横流,满是灰尘的土地上还有不少断裂的牙齿,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显然不是出自一个人的嘴里。
"差的太远了,瘪三果然是瘪三,上不得台面。"
转头望着一地惨不忍睹的亡命徒,宗虎颇为嫌弃的道。
"你四,我九。"
瞎子依旧是酷酷的样子,墨镜稳稳地架在鼻梁上面,淡淡的开口道。
"要不是你先动手,肯定我比你要多!"
宗虎不忿的道。
门口两个看守看到厂区内部凶残的一幕已经彻底的吓傻了,十几号人几乎是瞬息的功夫就被打的惨不忍顾,接连不断的骨裂的声音简直像是魔咒一般,听得他们心惊胆战的。
同样被吓傻了的还有房梁上端着十字弩的看守,二人的动作太快,刚刚他端着弩箭一直没有发射的机会,现在两人站定以后,持弓的看守端起十字弩,准星瞄着了宗虎的脑袋,另一个人的动作像是鬼魅一般,他没有瞄准的底气,相比之下,还是块头大的宗虎更适合成为目标。
深吸一口气以后看守目露凶光,下方的亡命徒已经团灭了,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两个人,让他们去了别的厂区,那事情就算是闹大了,负责看守的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一想到白家的家法,看守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两眼中露出厉色,准星对准宗虎的太阳穴,猛的扣动了扳机。
黑色的弩箭带着强劲的破空声射向宗虎,一旁站立的瞎子突然从腰间掏出匕首,冲着宗虎的脑袋就丢了过去。
"铛!"
金铁交织的清脆响声传来,高速射出,直取宗虎太阳穴的锋利弩箭被瞎子投掷出的匕首直接挡掉,宗虎侧步躲开,伸手一把抓住了弹飞的匕首。
"假……假的吧!"
射出弩箭的看守此刻已经傻眼了,这个距离弩箭的速度和杀伤力丝毫不必子弹低,而且特制的弩箭通体漆黑吸收光线,在这昏暗的厂区呢几乎不可察。
而那个带着墨镜的诡异的家伙竟然是在这种环境这种距离上用飞刀挡掉了弩箭!
这和用飞刀挡掉子弹没有什么差别!
投掷出匕首以后,瞎子顺手弯腰捡起刚刚这群亡命徒当做武器的酒瓶子,冲着房梁上的看守抛投而出。
玻璃的酒瓶在瞎子恐怖的力量之下发出了"呜呜"的破空声直接击中了已经吓傻了的手持十字弩的看守,酒瓶由于大力碰撞轰然爆碎,强大的冲力直接将持十字弩的看守从房梁上击落,轰的一声摔在地上,掀起一地的尘土。
"你四,我十。"
瞎子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
宗虎看了一眼地上特制的开了三头血槽的弩箭有些心有余悸,虽然早已经注意到上面有个人拿着十字弩,但是却没想到对方用的是特制的三棱弩箭,这种东西是气门的克星,这个距离被招呼一下,就算是他也有些受不了。
"你十你十,你全家都十行了吧,赶紧去别的厂区看看,我总感觉那个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这等于是承了瞎子一个人情,宗虎也就不再跟瞎子争论,把话题转到了叶默的身上。
二人在这里打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按道理一起进入厂区的叶默没有不掺一脚的道理,然而现实确是这么久了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瞎子显然也是觉得宗虎说的有道理,转身就走,往别的厂区飞奔而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直接放翻了两个已经吓破胆的看守,一句隐隐约约的"十二"传来,不过当宗虎听清的时候瞎子早就已经冲出厂区以外了。
"他娘的!"
宗虎骂骂咧咧的一脚踢昏浑身是血已经吓破胆了的管事,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