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广的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车和一辆黑色的车擦肩而过。
两车相交,飞快的车速,好似带动了街道两旁的树叶。
想要飞翔的树叶,从大树上纷纷然飘落,得到了自由后,就在大街上来回飞舞。
陈芷文的车速不慢,因为她提早下班,想给傅霆瀚一个惊喜的缘故,避开了下班高峰期,街上也没有特别多的车。
很快,她就到了傅氏集团。
陈芷文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打算直接坐专属电梯,上到傅霆瀚的办公室。
陈芷文才刚走进傅氏集团的大门,看见面前的人后,原本脸上微微扬着的笑意,立刻拉拢了下来。
没想到她就是突发奇想的想来给傅霆瀚一个惊喜,居然还能看到不想见到的人。
明明今天处理公司、工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够累了,接傅霆瀚下班,居然还得和情敌过过招。
陈芷文又暗暗将这一笔账,也一起加在了傅霆瀚的头上。
陈芷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眼神直视前方,想着径直朝专属电梯走过去。
孙倾倾当然不会让陈芷文得偿所愿,径直朝着电梯走过去。
在陈芷文即将和她正面相对的时候孙倾倾叫住了陈芷文。
陈芷文听到后,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果然没有猜错,还真的是被孙倾倾给叫住了。
也不知道,孙倾倾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看来今天除了是闻到傅霆瀚酸味的一天,还得是她营业的一天。
陈芷文心里的吐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半分。
她用着得体而又大方的笑容看着孙倾倾:"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呢,那我就先走了?"
孙倾倾听着陈芷文的话就是一笑。
"你是要去找傅霆瀚吗,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呢,万一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陈芷文听着孙倾倾的话,皱了皱眉头。
孙倾倾的话是什么意思,傅霆瀚还和别人搞在一起?
孙倾倾就算再求而不得,也不至于说这种没有任何可能性的谎话来诋毁傅霆瀚吧。
陈芷文看着孙倾倾,表情有些玩味。
"我还以为你从小学到的教育,应该教会你,什么场合下,应该说什么话。"
"你什么意思?"
孙倾倾听到陈芷文的话后,有些不悦,直接开口,
"我好意提醒你,结果你居然这样子回应我吗,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倒也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提醒你,既然你现在还在公司,那对待自己的老板,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陈芷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好似,真的就是在对孙倾倾进行善意的提醒一般。
孙倾倾心里一阵冷笑。
陈芷文还真是好样的,明里暗里都强调她和傅霆瀚的上下级关系,借此来提醒她不要逾越吗?
但她又怎么能就这样顺了陈芷文的意。
"平常若是上班时间,我当然注意,可是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呀。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分寸,也就不劳陈小姐费心了。
我建议你嘛,还是多打探打探消息才好呢,不然都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情。"
陈芷文听着孙倾倾的话,又再次皱了皱眉头,思绪也渐渐偏远。
孙倾倾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一直旁敲侧击的说,她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总不能傅霆瀚真的在上面,背着她和其他女人见面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傅霆瀚还真就死定了。
到时候别说傅霆瀚是醋坛子,她一定会让傅霆瀚体验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醋坛子。
"你自己有分寸,我当然也有,孙小姐还是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比较好,这样不利于你的工作,对霆瀚的公司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陈芷文语重心长的看着面前的孙倾倾说道。
相反,孙倾倾并没有立刻开口反驳她,而是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听信别人的话,可是要吃亏的,陈小姐可是要在三斟酌再下决定呀。"
孙倾倾说完后,就没有再理会陈芷文,而是直接扭头,朝着门外走去。
仿佛没有一丝留恋一般,走得十分干脆利落。
陈芷文看到这样子的孙倾倾反而有些惊讶。
平常的孙倾倾,不死缠着都已经是好的了,今天居然能走得那么干脆利落,要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陈芷文都不太相信。
至于孙倾倾刚刚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情,她上去看看,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无论是别的女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她陈芷文,可不会轻易认输。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芷文亦如原先的设想,径直走上了傅霆瀚的专属电梯。
孙倾倾走出大门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陈芷文所在的地方。
看见陈芷文正朝着傅霆瀚的专属电梯走过去,就是一阵笑。
笑容里似乎还带着些许得意。
她可是提醒陈芷文了的,既然陈芷文智商不够高,理解不了,那她也没有办法。
不过不得不说,看着陈芷文一脸懵懂,一无所知还要强撑的样子,还真是十分具有喜感。
"呵。"
孙倾倾用略带微嘲的语气,笑了一声。
随后,又扭转过头,极为潇洒的走了。
直达的电梯没有中途停止,陈芷文很快就到达了傅霆瀚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不知道为何,陈芷文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刚才孙倾倾说的话,准备敲门的手顿住了。
片刻之后,陈芷文笑了笑,同时还轻微摇了摇头。
没想到,她居然也会被孙倾倾的话影响。
想到这里,陈芷文的手,又继续刚刚的动作,准备把刚刚没有敲下去的手,敲下去。
陈芷文的手刚刚敲响一声,就听到一声疑惑声传来。
"夫人,您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来找家主的吗?"
陈芷文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往后看了看,果然,看到的也是相熟的人。
"秦观,霆瀚他怎么了吗?"
秦观听着陈芷文的回答,就知道他猜对了。
秦观露出无奈的笑容:"夫人,家主他去公司接您了。"
陈芷文听到秦观的话,愣了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也无奈的笑出声来。
原来刚刚孙倾倾的话,是这个意思,原来她和傅霆瀚有着一样的想法。
陈芷文无奈的笑容中又透出些许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