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监，你过奖了。"
陈芷文扬着恰到好处的嘴角，对余总监说道。
余总监也没有再来回夸赞、谈论这个事情，而是又继续对着陈芷文。
"合同协议书的话，晚些时候会传真给您，您看过没有问题的话，到时候再麻烦您跑一趟，来公司一起签订。"
"好的。"
陈芷文点头回应，同时，面上又带上几分疑惑。
"那除了这个第一阶段的资金支持之外，往后的二、三阶段又是什么样子呢？"
她挺好奇，殷路设计对于这些是怎么安排的。
毕竟说是扶持，但扶持的方式有很多种。
还是提前问好，心里比较有底。
"至于往后的扶持计划的话，我们就先继续完七夕活动之后，再看情况进行二、三阶段，一步一步的来。"
余总监直接回答。
陈芷文听到余总监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照余总监的意思是先进行完这一次项目，再谈之后的。
余总监没有发现陈芷文的异样，她又继续开口。
"到时候我们官博上会发有关这次的项目情况，需要您公司那边和我们配合一下。"
正沉浸在思考里的陈芷文，听到余总监的话后，也收拢回思绪。
陈芷文看看余总监，又是稍稍点头，表示理解。
"那对于我们现在的项目，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子，您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疑惑需要我向您解答吗？"
陈芷文摇摇头。
"好的，那我们的商量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没有什么问题，您就可以先回去了。"
"好的。"陈芷文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听上去很平静。
李晓听着陈芷文的语气，有些奇怪。
她还以为陈芷文会更加欣喜一些。
毕竟能得到殷路设计的扶持和帮助。
陈芷文看到李晓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眼光，微微摇了摇头。
很快她就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李晓看着陈芷文有所动作，她也紧随其后。
余总监将她们两人送出了殷路设计。
余总监将她们两人送走后，没有直接回到她的办公室。
而是又去到了殷冉的办公室。
"进。"
在门外敲过门后，等待的余总监，听到殷冉的话后，就走了进去。
余总监一进去，就看到殷冉正埋头专注于她的事情。
余总监也没有等殷冉开口询问，而是直接说。
"刚刚我已经和陈芷文那边说好了。"
殷冉听到余总监的话后，才终于脱离开事情，抬起头。
"你确认传达清楚了吗？"
殷冉面上有些郑重。
"我确定。"
余总监微微低下头，神情恭敬的对着殷冉回答。
"那这样真是太好了，之后我们再行动也方便了，呵呵。"
殷冉似呢喃一般，低声说出这句话。
余总监，听着殷冉的低喃和最后的笑声，不知为什么，背后有些发毛。
殷冉话里传来的冷意，清晰可闻。
但这冷意没有穿透楼房，这边陈芷文和李晓没要察觉到有任何不对。
她们从大楼里出来后，就径直坐上了车。
李晓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陈芷文，纠结了一阵，还是选择将她疑问问出口。
"陈总，你怎么看上去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陈芷文听到李晓的话后，抬起头看着她。
"这次殷路设计的资助，说白了，对我们也是一个挑战。
甚至比起之前的殷路设计比赛，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看我们这次七夕的设计制作能不能成功了。"
李晓仔细想了一阵，也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想不到就一次简短的交谈，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但她相信陈芷文，甚至瀚文设计的能力，即便再艰难，也一定能迈过去。
李晓看向陈芷文。
"一定可以的！"
语气透着郑重。
听到李晓的话，陈芷文也微微提了提精神，笑了笑。
"我也觉得，是可以的。"
看着陈芷文脸色微微变好了些，李晓就将车子向着公司的方向，开了出去。
车子出发后，陈芷文向前方的脸庞，扭向了窗子。
她视线停留在窗外的风景上，刚刚勾起的嘴角，扬起的笑脸又重新拉了下去。
陈芷文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陈芷文人在车上，实则思绪已飘出很远。
刚刚余总监的话说得太轻巧了。
先看第一阶段七夕作品的推广情况，再进行之后的二、三阶段。
那就意味着如果瀚文设计七夕推广的不好，那他们的扶持项目，会不会再认真进行下去，可就说不定了。
而且，之后的计划怎么进行余总监也没有和她说。
那主动权就全都掌握在殷路设计手上。
看来作为这个项目的扶持对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随着车子飞快的向前奔去，窗外的景色也飞速掠过，陈芷文的思绪也不断高低起伏。
帝大酒店，包间。
"傅总，你来了，快坐吧。"
万言微笑的坐在包间里，看着傅霆瀚走进来。
进门映入傅霆瀚眼帘的，除了万言，还有万里。
"等很久了吗？"
傅霆瀚对着面前的万言和万里，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之后又随着万言的指引落座。
"没有，我们也刚到不久。"
万言看着傅霆瀚落座之后就叫来服务员上菜。
"这次我来S城，主要是来看看这边的分公司的。既然过来这边，当然得想到傅总，刚好，能趁着时间出来和你见一面。"
万言一边说，一边给傅霆瀚倒茶。
"万总能想起我，还真是傅某的荣幸了。"
傅霆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对着万言，微微点头。
"万里，你应该认识，我不在这边，就是他和你打交道了，这小子作为职场新人，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才是。"
傅霆瀚的视线移到万里身上。
他看着万里明显透露出不喜的眼神，心里暗自一笑。
脑海里又浮现他在温泉行馆时和陈芷文看到的画面。
看来万里和他老爹还真是不怎么对付。
"我们有过交往，小万总可不像你说的职场新人，他还是很有能力的。"
傅霆瀚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听到"叮咚"一声，傅霆瀚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
"是我的手机。"
傅霆瀚顺着话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说话的人是万里。
傅霆瀚抬起手，示意万里自便。
万里对着傅霆瀚点了点头。
就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好似是看见了什么消息一般，又抬起手摆弄手机。
傅霆瀚看着万里的样子，也没有太在意，又继续跟着万言讲话。
等他再往万里那边看过去时，万里的手机已经放在了桌上。
"叮咚。"
声音又再次响起。
傅霆瀚眼神又扫过他手机，看着屏幕没有动静的手机，他就知道，又是万里那边。
傅霆瀚看向万里，果不其然，他又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之后，傅霆瀚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对着万言。
"叮咚。"
声音第三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