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珂珂透过陈芷文似乎已经看到了最终的结果。
付珂珂笑了笑，扭头朝她们工作室的摊位走去。
从旁人的角度看上去，付珂珂异常从容，望着她只觉婀娜多姿，似乎透着些许不一样的光彩。
而吴助理看着面前的陈芷文只觉忧心忡忡。
陈芷文定定的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注意力停留在相携而来的一对男女，很年轻的男女。
他们对话的声音不小，而且现在已经临近饭点，瀚文设计的摊位上自然没什么人。
他们的对话声清晰可闻。
男孩兴冲冲拉着女孩的手臂，
"快快我们去看看瀚文设计的成品是有多差，网上炒得那么热烈，我看着图片还挺多的。"
女孩甩开男孩手翻了个白眼，
"狗子，好事者，说的就是你，又不好买来干嘛，别那么兴冲冲的，就几步路你都等不了。"
男孩马上回嘴："又不贵，而且那么好看。再说你不好奇它到底是有多差吗？"
话音落下人也到了摊位面前。
这话不止陈芷文听到了，其他销售的员工也听到了。
大家面色一僵，但面对客人也不能多说什么，而是又将神色敛了回去，换上笑脸迎客。
来到摊位面前的男女看着面前态度极好的销售人员，也收敛他们看好戏的意味，买起东西。
大家都在收敛他们的神色，陈芷文也一样，但似乎又有些不一祥。
陈芷文收敛的神色里似乎有一丝喜悦。
当面前的客人走后，余经理赶紧走到一旁打开手机。
看完消息的余经理心里一沉，好像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咬咬唇看回正在卖力销售的员工们。
或者现在用战友来形容更加吧。
余经理心里很挣扎，她们卖出去的东西，却给公司带来了这样的影响。
虽然不是她们的问题，但经过她们的手，她也能清楚的记得信任她们，从他们手上接过成品是开心期待的脸庞。
余经理知道她不能较劲，往死胡同里钻。
她就是，心里过不去，有些不太好受。
突然肩上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余经理转头一看发现是陈芷文，余经理面色忧愁的看着陈芷文："陈总，我们……"
陈芷文拍了拍她，又对她安抚的笑了笑："别看了，你们很棒，我们的作品也很棒。"
余经理愣愣的看着陈芷文，好像心里的关卡突然能过去了。
应该是努力得不到回报后很失落，却被人肯定后的心里小小的满足感吧。
余经理收起手机，对着陈芷文重重的点头。
她走回摊位前，对着正在摆放成品的其他员工大声说："我们要加油！也要相信公司！"
陈芷文看着恢复元气的余经理，又带着其他员工一同奋斗，笑了笑。
陈芷文的视线开始移动，一眼看到瀚文设计的摊位上，再一眼望向门口。
刚刚那对男女已经不见了身影。
陈芷文心里不由得感叹，即便是黑红，它也是红啊。
网络上的世界风起云涌，态势瞬息万变，现实也所差无几。
仿佛围棋，棋子一抬一落就是另一番景象。
殷路设计殷冉办公室，
殷冉坐在桌子前，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着微博的实时话题。
"瀚文设计、陈芷文、作品垃圾"
她轻轻握住鼠标，姣好的面容没有变化，看上去很平静，内心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而后殷冉动动手，轻轻点进去，就是一阵腥风血雨。
楠木南：【瀚文设计的成品真是虚有其表，差评！谁买谁是傻子！】
鱼鱼没有棋：【楼上10086】
最可小可爱：【不会吧明明那么好看！】
专业算命一百年：【楼上别被骗了，亲测差劲。】
机智明明：【听你们这么一说让我更好奇了，毕竟陈芷文可是我女神，作品能差成这样？】
殷冉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笑容绽得越来越大。
看来这次付珂珂的手段不错，陈芷文第二环节让她躲过了，这第三环节让她尝尝人人喊打的滋味。
先是陈振鹭再到陈氏，再到瀚文设计，再下一回就是陈芷文了。
殷冉再办公室低声的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得意，得意中又透着浓浓的算计。
明亮的室内徒增几分阴森。
顾子珉站在殷冉办公室门外，整个身子都隐藏再黑暗里。
顾子珉的心里十分复杂。
他一看手机就知道这次的事是殷冉在捣鬼。
顾子珉一看消息，和费楠说了声提早下班，就直接到了殷路设计。
准备冲进去和殷冉对峙，可手刚扶上把手他就停住了。
顾子珉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样似乎只能增加殷冉的恨意，对陈芷文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上回因为陈芷文他已经和殷冉大吵一次架，在那之后除了殷冉也对他更加戒备没有任何改变。
殷子珉咬了咬唇，就目前的情况下来看，如果他再冲进去也只是再重复之前的场景罢了。
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一直很希望殷冉能放下对陈芷文的恨意，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妹妹，他的初衷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好如初。
可殷冉要针对陈芷文的想法不可能轻易改变，亦或是殷冉对陈家的恨意不可能轻易磨平。
殷子珉深吸了一口气，走出阴影，抬起手，拉下把手，踏进了殷冉办公室。
殷子珉一进去就看见殷冉猛地一抬头，对他展露的是严肃的神情，眼睛里带着些许的警惕。
顾子珉在殷冉面前站定，殷冉看着殷子珉玩味道："怎么又来维护陈芷文然后和我大吵一架？"
殷子珉和她正色道："只要你留陈芷文她一命，我可以保证她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也会帮你针对陈振鹭。"
殷冉看着面前的殷子珉抿了抿嘴，似乎在考虑殷子珉话中的可行性一般。
半晌之后冷冷的笑了一声："好啊。"
顾子珉得到殷冉的回复后就走了出去。
心里暗自盘算他的计谋，总要走进漩涡中心，才能知道漩涡的可怕之处，知根知底才更好操作不是么。
殷冉看着殷子珉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这就她辛辛苦苦养的好儿子，都不如只见过几次的陈芷文。
殷子珉又怎会知道她的痛苦。
当陈芷文没有了庇佑，是生是死还不是全凭她的计划。
再说她的计划可不仅仅是陈芷文，能在她们身边把殷子珉插进去打探消息也不错。
不过最后的结果嘛，姓陈的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