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安安走了之后,陈芷文便拿起来了电话,准备给傅霆瀚打过去。
"喂,霆瀚。你现在忙吗?"
她也不知道傅霆瀚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心里面有些忐忑。
"不忙啊,怎么了?你是不是想我了?"
不管傅霆瀚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瓶颈,都不会让陈芷文为自己担心,根本不会表露出来。
而陈芷文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想你了啊,还有就是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她尽量把话说得很平淡,但傅霆瀚还是嗅到了一丝不自然。
"你说。"
陈芷文深吸了一口气。
"我跟陈安安合作了。"
这一句话让傅霆瀚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谁?陈安安?"
陈芷文攥了攥拳头,开口回应。
"嗯。"
这让傅霆瀚气愤又无奈。
"你到底怎么想的!她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顾莲生就是想要借机再打你的主意,你难道没有脑子吗?"
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这些我都知道,你别生气,合同已经签了,是空白合同,还有条件什么的,我......"
陈芷文想要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于是就开始解释。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商量吗?这根本就是在通知我!你做事前能不能先想想后果啊!"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手机一下子被甩到沙发上。
电话挂了之后,傅霆瀚气愤极了。他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好陈芷文,但却总是避免不了发生未知的危险。
陈芷文自然也是清楚傅霆瀚为什么这么生气,他都是担心自己,顾莲生手段颇多,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圈套。
但即使是知道这是圈套,她还是义无反顾。
中午。
杜厘和穆凌雪终于到家了,钥匙刚把门打开,孔英凤就凑了上来。
"妈!你怎么来了?"
穆凌雪惊讶地开口问道。
不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那个多嘴的姑姑,一定是她说的。
"你姑给你爸爸打电话了,你爸在忙着料理公司的事情,说让我过来看看。"
真是一群八卦的长辈啊。
孔英凤看向后面的杜厘,手里面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和零食。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生活了许久的小两口。
"小杜啊,又见面了啊。"
说着边上下打量着杜厘,眼睛里面是藏不住的欢喜,可见对这个准女婿是十分满意的。
"伯母好。"
杜厘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先是姑姑又是母亲,早知道今天要见长辈,就应该穿着西装来。他心里面这样想着。
"来来来,别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于是便张罗着开始做午饭,穆凌雪在一边什么忙都帮不上。
反倒是杜厘一直在帮孔英凤打下手,配合还很默契,看着杜厘忙前忙后,她越来越对这个女婿满意了。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吃,改天好好跟人家小杜请教请教,别整天就会抱着你的那些什么古文物古书看啊看的。"
穆凌雪白了一眼就到沙发上开始看电视,手里面还拿着刚刚买回来的零食。
孔英凤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纵容惯了,便成了今天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小杜啊,你父亲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了吗?"
孔英凤一边切菜一边开口问道。
穆氏集团和杜氏的实力相当,但处于不同的业务和项目,所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家父已经知晓了,也让我抓紧时间熟悉公司的事务,以后也好照顾凌雪。"
案板上的胡萝卜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孔英凤的话里面带着些温柔。
"我这女儿啊骄纵惯了,要是她欺负你的话,只管跟我讲,我和她爸都会帮你教训她的。"
客厅的穆凌雪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吼着。
"妈!我可是都听见了啊!"
"吃你的零食吧!"
夜幕逐渐降临。
傅霆瀚开车去到"瀚文设计",把陈芷文接回家,但一路上都没有开口。
陈芷文也不知道怎么办,一路上都在没话找话,但傅霆瀚却一直看着窗外,到家了也是一言不发,晚饭也没吃就去睡觉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床另一侧的傅霆瀚也一样睡不着,两个人都有些赌气。
陈芷文将被子攥在手心里,心里也是有些委屈。
突然,一双手里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傅霆瀚贴了过来,近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让她心头一震。
"我是担心你才那样的。"
陈芷文听傅霆瀚这么说,心里面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还有鼻息,安全感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知道。"
天空是一片深蓝色,繁星点点在这黑夜里面显得格外美好而纯粹。
傅霆瀚公司里的这个项目也是在顺利推进,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下已经进入了成衣阶段,工厂正在根据设计图稿日夜赶制。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顺利,但殊不知,有一场阴谋早已经按捺不住,暗流涌动。
这天,傅霆瀚正在办公室坐着,韩力和秦观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进来了,连门都没有敲,看来的确是很紧急。
"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儿了?"
傅霆瀚皱了皱眉头,放下了刚刚才泡好的咖啡。
"不好了家主,我们的设计图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便泄露出去了,市面上已经流入了一批,可工厂那边还没有完工,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
傅霆瀚怎么算都没有算到这一点。
一切都太过于顺利,顺利地有些不太像话,傅霆瀚这样想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项目的那个新人,叫沈越的,让他过来见我!"
傅霆瀚站起来,将文件狠狠地甩掉桌子上。
这次的项目公司投了不少的钱,这么一来相当于将一切都付诸东流,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韩力低着头开口,神色有些紧张。
"家主,他前几天就已经请假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话无异于是泼了一盆冷水。自己当时就该让人去好好再查查这个人的底细,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
"该死!果然是奸细!"
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他不该这么相信一个新人,居然还把这么大一个项目交到了这样一个人手里。傅霆瀚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不过现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想要怎么挽救,总比坐以待毙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