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宾客的确不少,但正如杜厘所预料的一样。表面上是一个慈善晚宴,其实不过都是在交揽生意,想要多一些合作罢了。
"你今天怎么有些不太一样?"
酒过三巡,杜厘终于敢对自己身边这个,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穆凌雪开口。
从刚刚她进门挽起来自己胳膊的时候,他就想问出口了。
"这难道不是学长喜欢的样子吗?"
这话让杜厘微微皱眉,他直视着穆凌雪的眼睛,让他有些茫然。
长发,穿衣风格,这似乎,都和陈芷文有些相像。
穆凌雪没有再多说,只是挽着他的手臂,周旋在各种人身边。
同样在宴会上的陈芷文也对于穆凌雪的这一番改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觉不觉得凌雪今天有些不一样。"
她跟穆凌雪大学的时候总是玩玩闹闹的,周围人都在大学的改变很大,开始化妆,改变穿衣打扮,只有穆凌雪是整个宿舍唯一一个从未化过妆的人。
以前穆凌雪被父母逼着去参加一些商业活动,或者去见一些合作伙伴,甚至是应酬她都不愿意好好梳妆打扮。
但今天却这幅样子来参加她从不涉足的晚宴,让陈芷文有些担心。
"嗯,似乎更有女人味了一些,还有些……"
傅霆瀚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些什么?"
陈芷文开口问道。
"像你。"
这让陈芷文醍醐灌顶。
她知道穆凌雪喜欢杜厘,而自己和杜厘之间的那些事终究还是让她有所顾忌。
"大家都静一静!"
慈善晚宴很快开始了。主持人上台致辞,准备为这场活动主持,几个发起人也随后准备发言。
陈芷文心里面还是放不下这块疙瘩,她一定要找穆凌雪,跟她把事情都说清楚,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将两个人的关系闹僵。
"非常感谢各位来宾,能够在百忙之中来到这里,参加我们的慈善晚宴。今夜将会有六件拍卖品,有意者则可竞价,拍卖所得将会全部用于慈善事业……"
主持人正在台上讲的如火如荼,陈芷文却一刻也等不了了。
"我得去找凌雪。"
傅霆瀚没有说话,他是了解陈芷文的,如果不让她去的话,必定会一直压在心里面,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陈芷文欣慰地笑了一下便往穆凌雪的方向走了过去。
宴会上面还有各种乐队,来这里现场演奏,好一番别致的景象。
此时的杜厘和穆凌雪还尴尬着。自从上次一别,穆凌雪回家去想了很久。
她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男人哪里会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所以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想要以此来博得杜厘的青睐。
"凌雪。"
陈芷文很快便找了过来,她好好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凌雪,眼神里面尽是心疼。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凌雪失去了原来的自我。
明明自己已经跟杜厘说的很清楚了,现在自己也已经有了傅霆瀚对自己这么好的一个人,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这两个人的好姻缘。
"文文,好久不见啊!你不会怪我回来没找你去吧?"
没错,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穆凌雪。听到穆凌雪叫自己文文,陈芷文不禁感觉到鼻头一酸。
"学长,我想跟凌雪说几句话,麻烦借你的女伴一会儿。"
杜厘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这嘈杂的宴会厅里面,到处都是西装革履,华丽衣衫,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陈芷文伸出扶住了穆凌雪的肩膀,缓缓开口。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以前想要给你好好化个妆都不愿意,今天高跟鞋都踩上了。"
穆凌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上次那个女投资方的缘故吧,那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样子吧。
于是就把上次在杜氏集团的所闻所见说了出来,还有被前台认成男人的笑话。
"这就是你变成这样的原因?"
陈芷文一眼就看透了穆凌雪。这些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虽然这些因素可能的确有,但是却不是最主要的。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喜欢杜厘吗?"
一语中的,就像是窥探了穆凌雪的内心。
她的确是喜欢,但是骨子里面的自卑感让她没办法说出口。
这一身衣服,她怎么穿都别扭,还是觉得牛仔裤白衬衫来的舒服,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喜欢又能怎么样?他不还是不喜欢我。"
说着便走到一旁,端起来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本以为今天这身打扮能够让杜厘对自己刮目相看,可单单从他今天的态度上来说,显然是让穆凌雪有些失望了。
"你不张口问,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面对这样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穆凌雪,陈芷文不禁有些着急。
一个向来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爱情面前也会变得胆小如鼠。
"慢慢来吧,也许真的是我一厢情愿也说不定。"
穆凌雪说着就又倒了杯酒,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都是这件事扰得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对古文物都提不起来兴趣。
这边的拍卖还在进行着。
温婉一看陈芷文走开了,便赶紧上前去献殷勤。
"霆瀚哥哥,你的领带好像没有系好,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说着便要上手帮傅霆瀚整理领带,谁知还没上前,就被傅霆瀚给推开了。
对于温婉,傅霆瀚一直都是不太上心的,但也一直是小心提防的。
"如果你是想要记者拍到我和你的暧昧照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这话让温婉不禁后退一步,她的确是安排了记者暗中监视着,只要拍到自己和傅霆瀚的亲密照片,就能够在媒体那边打压陈芷文。
也可借此让两个人产生隔阂。
"霆瀚哥哥,你真的误会阿婉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说话嗲里嗲气的,让傅霆瀚微微皱眉,对于温婉这种女人,他见过太多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就自己整理了一下领带。
因为不想看到温婉像狗皮膏药般在自己身边,就想要找个去处,他一眼看到了一个人站着的杜厘,便快步走了过去。
留下温婉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怎么?杜总发什么呆呢?"
说着便也端了杯酒,走到了杜厘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