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我要出院。"
严宇把手上的针管拔下来,脸上面无表情,宛如一台机器般,让人看了有些发抖。
一旁的阿豹愣住了,明明昨天才醒过来,这么早就出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吗?"
昏迷的这几天,自己可是错过太多事情了。
"啊,是,我这就去办。"
一大早的,两个人都还在床上躺着,毕竟昨天都太累了,回来后傅霆瀚还折腾到了快天亮才肯罢休。
睡得正香,傅霆瀚就被手机吵醒了,在床上摸索到后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喂,傅家主,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昨天晚上肯定睡得很晚吧?"
语气里面带着调侃,打过来的正是纪一帆。
"明知故问,快说吧,是不是那件事儿有什么进展了?"
这件事在傅霆瀚心理就是一个疙瘩,只要一天不查清楚,自己就不会放心。
"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吵醒你的美梦啊。"
傅霆瀚听罢立马清醒了。
如果把这个神秘人揪出来,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连言语间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窗外微风和煦,傅霆瀚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视频我已经还原了,发现,你给我的那张车牌号,是被人有意处理过的。"
那为什么严宇给自己却是模糊不堪的。
"你的意思是,视频里本来就是清晰的?"
傅霆瀚的手不禁捏了一把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被那家伙骗了。
"没错,傅家主收集资料的手段可不是很高明啊。"
电话那边的纪一帆话中带着些许讽刺。
"叮咚!叮咚!"
因为两个人订婚,所以给家里管家和佣人都放了假。
这个时候,又会是谁来了呢。
"谁啊,这么早……"
陈芷文费力睁开眼睛,昨天晚上被傅霆瀚折磨到很晚才休息,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
"说不定是爷爷,赶紧先起床吧。"
两个人下楼后便开了门。
杜厘冲了进来,面带愠色。
"学长,你怎么来了?"
陈芷文有些惊讶地开口,一旁的傅霆瀚默不作声。
虽然之前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开了,但他喜欢陈芷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情敌依旧是情敌。
"傅霆瀚,你不是说会保护芷文的吗?网上的视频到底怎么回事儿!"
视频?什么视频?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恰巧韩力打过来了电话。
"家主,昨天晚上顾夫人和陈小姐的渣男争吵视频被人发到网上了,还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剪的七零八落,现在舆论通通都转向了陈小姐。"
又是这招!傅霆瀚手心攥成了拳头,恨不得把手机摔地上。
"给我控制住网上那些闲言碎语。"
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杜厘二话不说就冲到傅霆瀚身前,揪起来了他的衣领。
刚起床的傅霆瀚脸色红还很憔悴。
"傅霆瀚,别以为你和芷文订婚了我就没有机会了,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网上的视频的确是被人别有用心地利用,并没有把顾莲生狠毒的话剪出来。
反倒显得陈芷文不尊重长辈了。
傅霆瀚丝毫没有一丝退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己心里其实比其他人都要愤怒。
于是便一个拳头抡了过去,两个人开始厮打起来。
解释清楚,你一个学长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这么跟自己说话?傅霆瀚心里面的那股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陈芷文在一边沉默着,没有说话,更没有劝架。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两个人这种场面了,她也懒得去管了。
扭打中的两个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沉默的女主角,煞红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白色,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滞了下来。
"芷文,我……"
一向文文弱弱的杜厘学长,却总是在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后,变得不像他了。
陈芷文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学长,你先回去吧。"
她的眼底充斥着无奈。她并不喜欢两个人这样,更何况还是在自己面前。
一旁的傅霆瀚似乎是一下子有了底气般,看着嘴角出血了的杜厘。
像是两个孩子打架,老师偏向了自己一样。
待杜厘走了之后,整个房子似乎都安静下来了。陈芷文只感觉头疼,眼前似乎有些发黑,但还是强撑着身子。
"这次真的不怪我,是他先动手的,我……"
傅霆瀚知道自己没理,所以率先开口,想要认个错。
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顿责骂。
"够了,我不想听下去了。傅霆瀚,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臭脾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自己丢了冷静,这是陈芷文不喜的地方。
她说着这些话,只感觉到脑袋里面嗡嗡响,腿似乎有些发软,想要倒在地上一般。
"我改了啊,我一直都在为你改变啊。"
傅霆瀚此时此刻还丝毫未曾察觉到她的异样,只顾着为自己辩解。
在他的认知里面,自己的确是改变了许多。最起码吃醋没有以前那么频繁,做事情也起码还有些冷静。
陈芷文伸手揉着太阳穴,刚起床身上本就困乏无力,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窗外几朵云聚在一起,把太阳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傅霆瀚,你……"
话还没说完,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眼前慢慢地越来越黑,傅霆瀚脸上满是紧张和恐慌。
直到,一片黑暗。
此时,严宇早已从医院出来,带着阿豹到了S城一所别墅里。
说来也奇怪,这个地方居于城区正中央,坐拥整个城区最豪华的地界,自己经过无数次却从来未曾察觉。
"是严总吧?我是管家殷叔,您这边请,我们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刚一进门,就被一个面相和蔼的老管家接待着。
他一进入这套别墅,就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非比寻常。
包括这个管家,表面和蔼可亲,其实也一定是个有手段的人。
严宇心里很清楚,这个殷叔口中所谓的主人,几乎是将陈家,傅家,甚至是自己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自己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人看得很透彻。
虽然心里有些忌惮,也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究竟为何,但他知道,这个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为自己,为车祸死去的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