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口。
门口的侍卫看见二人走来,立马拱手行礼。
"参见煊王,煊王妃!"
墨子煊拉着冷凝玉的手,对着侍卫点了点头:"本王与王妃前来面见陛下。"
刚说完,这两人的神色有些惊讶。
其中一人抬头说道:"陛下……已经恭候二位多时了。"
他们惊讶在于墨子煊他们并不知道墨霖辰出去祭祀,看来太妃娘娘算的还挺准。
他们让开了一条道,假意的笑着,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等二人走进去后,两个侍卫将门关上,守在了外面,他们的手握在了腰间的长剑上。
走进去后,墨子煊警惕的看着四周,将冷凝玉护在身后。
虽然冷凝玉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是看见自家男人还是贴心的守护着自己,她的心还是微微荡漾,十分开心。
"二位,哀家可是恭候多时了!"
从内室走出来的,正是穿着太后凤鸣朝山的正服的冬太妃,金色凤凰在袖口和胸前盘旋,好不威风!
冬太妃撑开自己的手臂,仰天大笑了一声。
面对她如此的大不敬,墨子煊和冷凝玉只是冷眼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只野鸡想跳上枝头变凤凰。
看他们如此淡定,冬太妃眯着深陷的眼睛,啧啧了两声。
"看来,你们也不蠢,是料到了哀家会出现在此。"
也是,每年的祭祀都在此时,墨子煊怎么会不知道,她没有多加怀疑。
她捻着精致的衣角,摸着上面的花纹纹路,高傲的抬起头,走到了他们面前。
她伸手摸着那金色的龙椅,上面栩栩如生的龙头张牙舞爪,此刻变得很是狰狞。
她就这样坐了上去,优雅的合拢腿,傲视众人一般,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已然是个王者。
"冬太妃,皇兄不过是外出祈福祭祀,你竟如此胆大妄为!真是放肆!"
墨子煊忍住心中想笑的欲望,面色凝重的继续演戏。
他怒指冬太妃:"你只是一个太妃,穿着太后制服,该当何罪?"
看着自家相公这卖力的演技,冷凝玉嘴角划过一丝隐晦的笑意,心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哈……"
冬太妃狂妄的仰头大笑,她掩着嘴角,还不忘自己的优雅仪态。
她伸出自己的衣袖,冷哼一声:"陛下?哼哼!怕是回不来了!"
冷凝玉面色一惊,她惶恐的拉住了墨子煊的衣袖,瑟瑟发抖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感受到她的"害怕",墨子煊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别怕,有本王在。"
"哀家当煊王妃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如此的怂!"
看见冷凝玉都怕的浑身哆嗦了,冬太妃眼里的嘲讽更深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还以为这煊王妃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尔尔啊!
此时在墨子煊身后的冷凝玉,将脸埋进他的衣服下,脸憋得通红,嘴角都要翘上天了,笑的浑身发抖……
还好有墨子煊挡着,不然这老太婆嚣张的样子,差点把她笑的露了馅!
知道自家媳妇是在笑场,墨子煊努了一下唇角,差点被带动一起笑出声。
这老太婆,今日定要好好戏耍一番。
"清儿不过一介女流,太妃也太过高看了。"
墨子煊抬眸看向陈太妃,眼神里闪过一道冷厉之光:"你将皇兄如何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不敬!"
"不敬?"
冬太妃仰起头,手掌用力的拍在了桌上!
"哀家母国被毁,年少被抢来做妾,你可知哀家是如何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而你!"
她指向了墨子煊,眼中怨气横生,她的眸子狰狞无比,那血丝布满眼球,血海深仇在她的眼里翻滚着。
"就是你这死不掉的杂种,挡了哀家的路!"
"墨霖辰本就是哀家的一个棋子,如今,哀家不要了!"
她凄冷一笑,那笑意带着成功,却不甚悲凉,看不出任何的快意。
"他有忤逆哀家之心,哀家留他不得!"
什么?
墨子煊眸子一皱,原来,墨霖辰也一样在她的魔爪之下生存过?
冬太妃支起身子,眼泛泪花,誓死不悔的眼眸里,更多的是无边的孤寂。
"城门,宫门,以至每个角落,都被哀家换上了自己人,墨子煊……"
冬太妃不屑的摇头冷笑:"哀家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明知墨霖辰出去祭祀,还硬闯进来,这次,你们,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