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棠眸子一顿,僵住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他的面色十分的不好。
他与冷凝玉相识于幼时,一直婚约也是他争取而来,只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他一直牵挂着她,可在昱国相逢之时,他一眼便认出了她,她却对自己已经没有以往这么的洒脱了。
许是家国变换的酸涩,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可他却觉得,冷凝玉与他的生份,是因为那墨子煊!
他竟还不如一个瘸子吗?
段北棠的心里莫名的扬起了一丝醋意,他压制着心中的不甘,拿出腰间的一块白色丝帕,轻柔的为她擦拭着眼角。
好柔软的感觉,冷凝玉将视线投了过去,这块金丝银白丝帕,上面绣着一束梅花,下方的一角绣着一个"凝"字。
这丝帕,不是当初……
初见之时,段北棠救她而受伤,她给他包扎用的丝帕么?
这么多年了,这丝帕看上去白净靓丽,就像是新的一样。
冷凝玉眸子一凝,他一直都带在身边吗?
注意到她的视线,段北棠耳后闪过一抹红晕,赶紧将丝帕塞进了怀里。
他轻柔的说道:"阿凝,你好生休息。"
说完,他捂着胸口走了出去,走出门口的刹那,他将手放了下来,邪魅一笑。
"皇兄!"
段玉婌从外面跑了进来,她开心的向段北棠走了过去:"皇兄,阿凝怎么样了,对了那个谁……唔……"
她还没说完,小嘴就被段北棠用手捂住了,她瞪大了眼睛,被段北棠拖了出去。
她手舞足蹈的掰开他的手:"皇兄,你干嘛呀!"
"小声点,她睡着了。"
看到段北棠如此细心的样子,段玉婌眯眼一笑,啧啧了两声。
"哎哟,皇兄,你对她还真是上心,阿凝要是知道你对她这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的调侃,段北棠只是隐晦的一笑。
他伸手敲了一下段玉婌的小脑瓜:"她是煊王妃,休得胡言。"
对啊,冷凝玉现在是煊王妃了……
段玉婌又怎会不知,只是这些年看着自家哥哥睹物思人,更是在昱国一见之后,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她也是心疼的紧。
只能怪两人没有缘分……
她也是很心疼冷凝玉和段北棠,若是冷凝玉可以做她皇嫂多好。
"是啊,她是煊王妃……"
段玉婌的眸子暗淡了下来,就算是假的,这辈子怕是也和皇兄无缘了。
"可这么多年,你都忘不掉她,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救她喜欢之人……"
话说到一半,段北棠捂住了段玉婌的嘴,他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房中。
像是不愿意被冷凝玉听到一样。
"皇兄,你??"
从段北棠的眼神里,段玉婌似乎看出了什么,难道皇兄要知情不报?
他心里还对阿凝有非分之想吗?
"你不会是想?"
"你若还当我是皇兄,便帮皇兄一次,你莫要告诉她。"
听到段北棠的话,段玉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是……
可是……
段玉婌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这样子做太过不仁义了啊!
她怎么可以欺骗冷凝玉呢?
但是看着段北棠那有些哀求的眼神,段玉婌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兄,只要不伤到阿凝,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段北棠的话,段玉婌是信的,她有些歉疚的看了眼屋门,对着他点了点头。
几个月前,她便收到了冷凝玉的飞鸽传书,此次来靖国,凶多吉少,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来接应的,段北棠找到了湖边的冷凝玉,段玉婌带人解救到了从火海中逃生出来的人。
此时,刚才跑出去的宫女,在后花园遇到了进宫的楚小姐。
她连忙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楚小姐,东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