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声,在院子里十分的凄厉,这样的声音根本没人听见,不过,就算是外面的小太监小宫女听到了,也是没有这胆子来救她的。
陈太妃仰起头,头发被栗嬷嬷拉得扯到了头皮,她疼得脸色都皱在了一起。
看着陈太妃这副被欺凌的样子,冬太妃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越是挣扎得厉害的猎物,她越是兴奋,可是面前的陈太妃没有以前那挣扎的动静,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她厉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妹妹,好好的品尝,全吃光了,姐姐会很高兴的。"
陈太妃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凌辱,她早就已经身心疲惫,不在乎了。
若她死了,也许还能与煊儿他们在地下团聚……
就在滚烫的汤汁被塞在陈太妃的嘴角时,响亮清脆的声音,带着淳厚的震慑力从门口传来。
"住手!"
这声音……
冬太妃诧异地回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断她的玩乐?!
门口处,一抹明黄色的朝服最先进入眼帘,那凤尾般散开的裙摆十分的霸气,一双洁白的手优雅的扣放在胸前,虽然上面有些皱褶,但看上去依旧十分光滑的。
玲珑凤靴踏进来的那一刻,陈太妃睁开了眼睛,她灰蒙蒙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星光,看着英气走来的太后,她咧着嘴笑了,泪水从眼眶里掉落。
太后……太后这次,终于没有丢下她了。
太后优雅的走来,年迈的脸白净有光泽,朱唇轻点,那硬挺的眉骨下,一双深陷的眸子十分的庄严不可侵犯。
一进门,她的眼神直直的射在了冬太妃的身上,凌厉潇洒,身上的后宫之主的气息一览无余。
看到太后,冬太妃的脸色轻挑挑的,她不屑一笑:"今日姐姐真是好兴致,平日里也没见姐姐出来走动。"
"哀家不出来走动,那是不想看见那些污秽之物脏了眼睛。"
太后款款上前,眼眸不甘示弱的瞪向了冬太妃,她虽比冬太妃要矮上半个头,可这与生俱来的气质,足足的压制了冬太妃。
她轻蔑一笑:"哀家若是不出来,怎么将那些污秽之物从眼前移除掉?"
冬太妃嘴角一抽,太后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今日怎这么反常?
她走了这三年,究竟宫中发生了何事,让这两个女人的性子都变了?
她收敛住笑容,后退了几步:"数十年前你管不得,如今你觉得你还管得?"
现在的冬太妃,就是一匹已经被喂熟的野狼,根本什么都不怕。
"哀家知道,有些人自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可是你别忘了!"
太后伸出手捏住了冬太妃的下颚,金属戒指死死地磕在冬太妃的下巴住,膈应的她生疼,她皱着眉头,想要伸手去挡住太后的手。
但是太后的另一只手挥起抓住她的手,太后附身倾着身子,那眸子里的专横让她有了一些害怕,她向后猫着身子,隐隐颤抖。
"这后宫,是哀家的后宫,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那林子外的鸟雀扑腾的再厉害,也没办法在顷刻之间,救出他们被囚禁在宫中的燕子,妹妹,你说哀家说的,对与不对?"
……
冬太妃身上寒毛直竖,太后的话意有所指她听得出。
原来这对母子,一直都知道她在宫外的势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就算那势力再厉害,她孤身一人身处这宫中,还不是被他们拿捏着,暂时扑腾着也飞不出去,外面的人是来不及救她的。
她装作没听懂,咧嘴一笑,尴尬的抽动了几下脸部,咬牙切齿的说道:"姐姐,说得对!"
身后的陈太妃似乎听懂了她们的对话,神色有些惊讶,宫外有冬太妃的人?这女人,难道是要预谋造反吗?
看到自家主子被吓到,栗嬷嬷悄悄退到后面,想将东西藏起来。
太后笑着伸手拍了拍冬太妃的脸,那巴掌声细微清脆,虽不用力但是在寂静的空间里还是很清晰。
她锐利的眼睛向栗嬷嬷扫了过去:"栗嬷嬷手里拿着什么好东西,快让哀家看看。"
她径直走过去,并没有理会陈太妃,只是经过陈太妃身边之时,她的眸光微微一闪。
陈太妃的身子微微一颤,隐隐发抖的样子,还有那绝望的眼神里散发出的疯癫的感觉,让人有些心疼。
看到太后走来,栗嬷嬷尴尬的笑着,反手端着汤,微微向后退。
"大胆!"
太后身后的大太监厉声骂道:"太后想看的东西,你如此遮遮掩掩,可是想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