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玉所写的,并不是什么申辩之言,写的是"我可否问此二人几个问题?"
原以为她为了活命定会辩解,这样一来倒向变成这里是她的主场似的。
墨霖辰倒是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样:"可以。"
得到准许之后,冷凝玉嘴角隐隐一笑,深意的笑容下,划过一抹冰冷。
等她写完后,将两张大纸放在了宫女和廖太医的身前,她递给了他们每人一支笔,意思是让他们写下问题的回答。
两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冷凝玉,都这时候了冷凝玉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们好奇,为何不能看了问题直接口述?
墨霖辰眯着眼睛好奇的盯着下面。
廖太医看到几个问题后,脑子里蹦出了几个问号,这问题,有什么好细致问的?
身侧的宫女也是,觉得这些问题很简单。
两人快速的写下了答案。
随后冷凝玉至快速拿走,她举着两张纸,走到了墨霖辰的身前。
身侧的小玄子将纸张拿走,递给了墨霖辰。
她这样站在前方,凌视着墨霖辰,眼眸中的冷光落在墨霖辰的身上,丝毫不畏。
墨霖辰眸子一怔,这煊王妃的气势倒是让他有些惊异了。
他倒是要看看冷凝玉写了一些什么。
在廖太医的纸上,冷凝玉写了三个问题。
一是若是没有按照廖太医之法,婴儿后脑勺是否会溃烂红肿,二是苏慧的传染病是何病?三是婴儿的传染病究竟是什么,为何与婴儿在一起这么久的王妃没有事情?
廖太医的回答,一个是会,第二是毒瘤血的传染,第三是王妃自己有解药。
而宫女的问题有两个。
一是苏慧死前何状态,二是苏慧的身上可有肿瘤包。
宫女的回答是七窍流血和无。
这些回答都是按照刚才说好的写上去的,两人心里都是心安的,虽然不知道煊王妃究竟要做什么?
冷凝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回答,一脸悠然的看着墨霖辰。
他一掌拍在纸上,眸子微怒"煊王妃,你在糊弄寡人?"
就凭这两个回答,这女人就想逃脱?
冷凝玉走回自己的位置,将另一张纸递了上去。
上面写着"初生婴儿不满周岁,难以形成肿瘤症,谈何传染?我若有这等本事,救不了婴儿反倒制造了传染病?肿瘤症状脓包流血,苏慧身上无脓包,怎能确认是同一种疾病?七窍流血乃是毒药所致。"
墨霖辰不是怀疑她的专业么?好啊,这就让他见识一下她的专业!
事情到了这一步,冷凝玉已经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这……"
墨霖辰握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拳头,他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廖太医,瞬间又收回了眼神。
被冷厉的目光所及,廖太医吓得摸着自己脸上的汗水,天呐,他这是弄巧成拙了,被煊王妃找到突破口了!
"待靖儿结果一出,自有清白。"
墨霖辰看向了冷凝玉,神情很是坚定,像是在为她解说似的。
冷凝玉舒了一口气,好在她来之前,为靖儿处理了伤口,头上的脓包已经被消化,就连毒药也是清理完毕的。
看她这么自信的样子,墨霖辰的脸越来越黑……
跪着的两个人看到墨霖辰正在瞪着他们,他们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了?
这时,外面的侍卫跑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穿着白衣服带着手套,是个仵作。
仵作看上去四十多岁,下巴处还有一小撮山羊胡子,长得贼眉鼠眼的样子。
侍卫拱手行礼:"陛下,仵作带到!"
这仵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全身都像被闪电电击似的,抽搐个不停,看着像羊癫疯犯了。
他像是害怕似的东张西望,看到坐在上头冷眼瞪着他的墨霖辰,他啊的一声就叫出了声。
发现自己失态,他连忙磕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墨霖辰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仵作什么也没查出来?
他问道:"可是唐小姐的尸体,没有任何的症状?"
不可能吧?
仵作慌乱的摇摆着双手,他揪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强烈受惊的样子,抖得嘴巴都在上下打颤,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不……不是!"
墨霖辰像是松了一口气,抿嘴一笑:"那可是唐小姐的身上有何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