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墨子煊眼里,不过是个绊脚石,是个棋子罢了。
可笑的老鸨竟将它当做护身符,哼。
墨子煊眼中闪烁着猩红之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动的就是王家。"
他生来不惧,没有人能够威胁他。
"七王……你难道……"
老鸨不敢相信的看着墨子煊,那番嗜血的眸子,何其的熟悉。
那是在沙场上杀红了眼的嗜血之瞳,王家在他眼中就像蝼蚁一般,不足为惧。
而他的目标,是从王家开始。
老鸨的目光移向墨子煊的双腿之上,这男人双腿残疾,难道还有夺帝的心思?
不然为何,眼神如此憎恶王家?
她定了定心神,自己还有这么多护卫,怕一个残废做什么?
"来人,七王在翠微楼闹事,污蔑人在后,挑衅皇后无视君颜,将七王拿下!"
老鸨说完,那些黑衣侍卫纷纷拔出了刀剑。
朔风挺身守护在墨子煊的身前,就连玲珑也停止了腰板护在他身侧。
这般处于弱势的场面,墨子煊仍旧游刃有余的盯着老鸨,他翻动着手中的罪证,纸张在诡异的气氛中发出了清脆的"唰唰"声,像是在诉说面前女人的罪恶。
"如此镇定,不愧是七王。"
老鸨从地上站了起来,骄傲的双手抱胸,信心十足的命令道:"动手!"
朔风和玲珑警惕的举着刀剑环顾四周。
唯有墨子煊淡定的目视前方,不慌不乱。
刹那间刀光剑影。
黑衣人飞身而下,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院墙上、屋顶上,就像下了黑雨一般,星星点点的掉下了数十个人。
一盏茶的时间,翠微楼的人全部死绝了。
穿着铠甲的府兵从四周落下,纷纷跪在墨子煊的面前,整齐划一的喊道:"王爷!"
动手最快的是流火,他一路冲杀,手法快准狠的割断了合一的脖子,来到了墨子煊的身前。
他纵然再不喜欢冷凝玉,也不能拿墨子煊的生命开玩笑。
府兵出现的时刻,恰到好处。
墨子煊邪魅一笑:"尸体扔了喂狗。"
"是!"
院内,满目苍夷,翠微楼的人无一生还,这些府兵的手法狠绝果断,杀人于无形!
太可怕了。
老鸨腿脚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就像见了鬼一样不住地颤抖着。
她没想到,墨子煊竟早有准备,也没想到,煊王府的府兵,实力如此强大。
一、二、三、四、五……
五个人,仅仅五个人灭了翠微楼数十个人!
满地的鲜血,鲜艳夺目又刺眼,老鸨一声大叫,扑倒在墨子煊的身前,抓住他的衣角求饶。
"王爷,饶命啊,小的错了,煊王妃就在柴房,小的马上接她出来!"
她拼命的在地上磕头,希望面前的嗜血杀神能放过自己。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墨子煊冷冷一笑,将自己的衣摆抽出。
身侧的朔风拔剑抵在老鸨的脖子上,冰凉刺骨的剑身横在自己的头下,老鸨吓得魂都飞了,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墨子煊一脸不屑的推着轮椅路过她的身边。
地上满头大汗的老鸨微微眯着眼睛,感受到人走过去的动静,她此起彼伏的胸口慢慢放轻松。
她真是太聪明了,装晕一定可以蒙混过关!
身后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留活口。"
墨子煊说完,快速的转动着轮椅打开了柴房,玲珑焦急的在身后推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装死的老鸨听到这句话后,一口气瞬间没提上来,眼白一翻两腿一蹬,真的吓得晕死了过去。
流火拿出一颗毒药塞进了老鸨的嘴中,很快老鸨的嘴里流出了黑紫色的血。
他将罪证塞在了老鸨的手中,佯装成畏罪自杀的而样子。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爷修生养息多年,今日竟为了王妃,如此大张旗鼓,怕是以后的明刀暗箭少不了了。
柴房内,冷凝玉蜷缩着身体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里面唯一的稻草,还是湿的。
一夜的寒气入体,她此时双手裹着自己已经昏睡了过去。
"清儿。"
墨子煊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润若水,他轻轻抱起冷凝玉,将她的小身体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贴心的玲珑将自己身上的大袖外套盖在了冷凝玉的身上。
他瞥了一眼玲珑,一丝感谢的眼神在他眸中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