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煊慌张的摸着门框,用力的滚着轮椅的轮子。
等他进屋后发现冷凝玉什么事也没有的坐在桌子前,正在往自己的腿上扎着针……
她,扎自己腿做什么?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冷凝玉诧异的抬头,手上的银针"啪嗒"一声清脆的掉落在了地上。
她的大腿上密密麻麻扎了数根银针,虽面色平静,冷凝玉的额头上滋出了很多细汗。
"你在做什么?"
墨子煊好奇的过去,眼睛里却充满了责备。
不过,他发现,冷凝玉的手能夹住银针了!
虽然手还有些微抖,还是能将针扎对位置。
等等?
墨子煊眉头紧蹙,这丫头,莫非是用自己的腿来做实验?
若是她能扎对位置,就不用担心为自己治疗了?
"本王的腿,不急在一时,你的手可好些了?"
墨子煊的语气都好了许多,他关心的拉住冷凝玉的小手。
她手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了,但是手臂上还有些微红的疤痕。
不过,涂抹了玉露膏后,已经浅了很多。
冷凝玉点点头,对着墨子煊伸出手轻轻的左右左右,有节奏的转动手腕。
只不过不能快速自然的转动,会伤及刚好的韧带。
"再过两日,便是先皇忌辰,你若是不高兴,可以不去。"
见到冷凝玉的瞬间,墨子煊心里什么气都消了。
他担心冷凝玉看着罗碧诗被释放,会心里不舒服。
但是她摇摇头,很是自然的笑了。
她自然要去的,她要亲自看着王皇后倒台,罗碧诗那张臭脸还敢不敢嚣张!
"你确定?"
墨子煊试探的问道,冷凝玉坚定的点头。
他耸了耸肩:"还有一件事,月国使节,明日便离开了,你可以放下面纱了。"
冷凝玉面纱下的脸,已经恢复如常,等冷霜雪一走,这面纱便用不着了。
她眼神一怔,使节团要离开昱国了,那云祁也要走了!
这一次分别,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相见了……
她眼中的失神,被墨子煊捕捉在眼底。
他眉色微怒,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凝儿,你那日去雨露阁,见了何人?是为了何事?"
面对他的疑问,冷凝玉很疑惑,这事情,流火朔风没有跟他说嘛?
她伸出七和八的手势,狐疑的歪着脑袋看着墨子煊。
"流火朔风告诉本王,你,你去调戏青倌了?!"
墨子煊还是说了出来,脸色铁青,眼眸彻骨冰寒。
哈?
冷凝玉一脸懵逼,这流火朔风跟她有仇才这么说吧?
她调戏什么青倌啊?
都带着两个傻子一起去了雨露阁了,居然污蔑她!
怪不得墨子煊这么生气!
她恍然,这么多天墨子煊是在和自己置气!
她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冷凝玉噘着嘴连忙拿出纸笔,在桌上写着。
她眼神里满满的委屈,写字之时小脸都是气鼓鼓的。
写完后,她将笔一扔,很生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墨子煊探头一看,顿时脸黑到了极致!
原来雨露阁是冷凝玉的自己人,冷凝玉是为了去找他们搜集王皇后的罪证。
怎到了流火朔风嘴里,变成了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生气的怒吼:"流火朔风!"
"王……王爷……"
二人颤颤巍巍的从暗处落了下来,两个人害怕的跪在地上。
难道他们误会王妃了,可是王妃明明和别人搂搂抱抱了!
"下去领罚!"
墨子煊厉声说了四个字,流火朔风不敢不从,什么也不解释便悻悻的退了出去,他们的屁股是要遭殃了……
他再看向冷凝玉,她的小脸还紧绷着,一脸不爽的样子。
他的眸子瞬间温和下来,握住冷凝玉的小手歉意的说道:"是本王错了,别生气了,你要找皇后的罪证,为何不与本王说?"
对于冷凝玉对自己知无不言,墨子煊心中是有些感动的。
雨露阁神神秘秘的背后,竟然是月国的两支精英部队,这让他着实惊讶不已。
冷凝玉别过脸,不说话。
她起初是想找墨子煊的,可是她担心墨子煊知道后,会觉得自己有心计,太过恶毒……
看她有些微闪的神情,墨子煊猜到了几分。
他伸手弹了冷凝玉的小脑瓜。
"傻丫头,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你若是无心计,本王都怕保不住你,风雨同舟,本王自然是要与你并肩同行的。"
就算她手中沾满鲜血,墨子煊也不会觉得她恶毒,过度的良善,那是懦弱!
没想到墨子煊会这么说,冷凝玉惭愧的低下了头。
她抿唇皱着眉,心中纠结万分。
墨子煊,她真的可以全然相信这个男人吗?
就在她苦恼之时,墨子煊冷不丁的问道:"流火和朔风说,那个青倌抱你了,是真是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