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玉赶紧将伸出食指靠在唇边。
她慌乱的朝屋外看了一眼,看见屋外没人赶紧将门关上。
看到她这般惊慌的样子,墨子煊向她伸出手:"放心,她不在。"
虽然他双腿残疾,但是他灵敏的耳朵和感觉还在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底。
门外有没有人,他一探便知。
冷凝玉走上前,看到墨子煊紧蹙的眉毛,她微微一抿嘴。
她伸手轻柔的用指腹抵触在他的眉宇间。
手指轻轻的抚来抚去,试图让他的眉宇放松。
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的眉头动来动去,墨子煊一把将她的手抓下,放在掌心揉了揉。
"手怎这么凉?"
冷凝玉脸上一热,不知何时开始,她好像已经逐渐习惯被他牵着手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马抽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她用手撑开小嘴,张牙舞爪的抓着墨子煊,在原地像疯子一样走来走去指着空气骂人。
墨子煊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给笑岔了气。
他前俯后仰的捂着嘴,这丫头,竟然将罗碧诗疯婆子的样子表演的淋漓尽致。
听到他的笑声,冷凝玉抿着嘴鼻子一哼,小脸很是生气的拧在了一起。
"你是担心丞相找本王麻烦?"
墨子煊自然而然的猜到了她内心的担忧。
但是被他嘲笑的冷凝玉顿时有了小脾气,她双手叉腰的转过身,小嘴一撅。
她才没担忧!丞相要把你扒了皮也和她没关系!
这丫头生气的时候,倒也可爱极了。
墨子煊牵住她的手晃了晃,一副认错的样子,很是乖巧的探头从下望着她。
"为夫错了,娘子莫要怪罪。"
被他这么一叫,冷凝玉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五年前,父皇还没殡天,太后寿宴上,那疯女人设计本王调戏与她,逼迫本王娶她。"
冷凝玉惊讶的回头,竟然还有这种事?
他的眸子变得越来越冰冷,这件事就犹如耻辱一般!
"本王当时双腿已逐渐好转,当日,本王不惜自残双腿以证清白!"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腿上,眼睛通红,他恨不得将罗碧诗五马分尸!
原来如此!
冷凝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他的腿明明看着没这么严重,明明有治疗好的痕迹,却又一次重伤!
事后他坚决不肯就医,以至于拖到最后群医束手无策……
他的坚韧,让所有人不得不相信他。
他竟对自己这么狠。
冷凝玉有些心疼的蹲下身,她摸着他的双腿,眼中泪珠滚动。
当时,一定很疼吧?
"这个贱人,多年来仍旧无休止的缠着本王,就连母妃也被她蛊惑,可恶!"
墨子煊的愤怒就像山泉爆发一样从内心嘶吼出来。
他将这件心事憋在心里太久,没想到今日能在冷凝玉的面前抒发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冷凝玉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拳头,他的拳头很大,她的小手只能包住一半。
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就像他经常以此安慰她一般。
她不能说话,可是便是这样,将他们二人的心似乎拉近了不少。
墨子煊眼中的愤怒逐渐消散,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他伸手温柔的摸着冷凝玉的小脑瓜,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处。
仿佛,此时此刻,他的大腿能感受到来自她温暖的气息……
过了许久,冷凝玉突然站起身,她走向书桌,在书桌上写了一行字。
她将纸递给了墨子煊。
"药材子时送达,即刻治疗"
看到这两行字,墨子煊心中一暖:"本王会派人做好交接工作。"
墨子煊办事,冷凝玉自然是放心的。
她在房间内准备了一只大木桶,四处安置了屏风。
准备工作做完后,"咔哒"一声,她惊讶的转身,看见墨子煊转动了床角的一个柱子,随后她左侧的书架朝外打开。
是暗道!
他的房间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机关。
冷凝玉意想不到的咽了一口气,惊讶的看了他两眼。
"把水倒上,掩人耳目。"
墨子煊的意思是她所布置的可以变成别人肉眼看见的东西,真正的治疗去密室。
"呃呃!"
她点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墨子煊竟然将这密室都给她看了,想来是真心与她同盟。
子夜时分。
墨子煊和冷凝玉已经等在了密室里。
密室下黑沉沉的一片,唯有微弱的烛火稍许点亮了这里。
这里除了一些书籍还有办公用的一些桌椅笔墨纸砚,看着平淡无奇,也许还有别的机关吧?
外面的台阶上,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