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煊轻轻拉了下冷凝玉,温暖的大手抓住她冰凉的小手。
她的手抖得好厉害!
他紧紧握着她,他这个视线恰好能看见冷凝玉眼中射出的狠厉之光,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丫头可别犯傻事!
冷凝玉缓缓回神,抬头的顺间,她眸子里的哀怨和怒火刹那间消失,换上了甜甜的笑容。
这一刻的变化,墨子煊满意的笑了。
她看着上面坐着巍峨满面的昱皇,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在滴血,她的小手紧紧的握紧墨子煊。
她怒,她怨,她恨!
当年,还是太子的墨霖辰带着凌家军大兵压境将她年幼的皇弟杀死,随后月国交上了降书保十年边境太平。
可是,为何月国宫变,他们不仅没出兵致以援手,更是冷漠旁观!
她冷静了下来,月国的皇室更替他们的确无需干涉……
在这乱世,弱肉强食才是生存法则!
"清儿想必是水土不服,早起之时便强撑着,皇兄莫要见怪。"
墨子煊一直为自己打掩护,她可千万不能辜负他,如今他们可是一损俱损!
"呃……"
冷凝玉天真的抬起头对着墨霖辰笑着,伸手指指天又对着他行礼。
墨子煊淡淡一笑。
"皇兄,清儿的意思是,初次得见天颜,不甚惶恐,请皇兄莫要怪罪。"
果然,墨霖辰嘴角上扬,十分满意的笑了。
昱皇喜欢追捧,只要是夸奖一向都是都很受用的。
"老七,你二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冷凝玉心里有些雀跃的看着墨子煊,她的眼眸里再次出现了微弱的感激。
她无助又茫然焦脆的内心得到了温暖的灌溉,正在慢慢的修复着心口的创伤。
墨霖辰平静的问道:"老七,昨夜刺杀的刺客可抓到了?是何人所为?"
君婉清好歹是和亲公主,他作为昱国君主必须要给个交代。
墨霖辰犀利的眸子就像翱翔在天际的老鹰一样,熊熊的盯着他们二人的神情变化。
"回皇兄,刺客已抓到,只是刺客已服毒自尽。"
墨子煊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使不查,他也知道是谁下的手,墨霖辰不过是形式上的慰问罢了。
"有任何线索一定要查下去,必须给岚国一个交代。"
墨霖辰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十分的威严,其实根本就不重视这场刺杀,就像不重视他这个残疾的弟弟一样。
冷凝玉装作感谢的弯腰行谢礼。
这时,身侧的婢女突然上前扶住冷凝玉。
"王妃您身体不适,小心些。"
婢女趁机悄悄的在冷凝玉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找时机下药。"
短短的一句话就像是炸药一般,在冷凝玉的耳旁噼里啪啦的炸开。
冷凝玉的手一紧,她的额头开始冒出了细汗。
这诺大的地方堂而皇之下手,当这皇帝是瞎子吗?
墨霖辰看她的样子倒是没有多加怀疑,以为真的是累坏了。
碍于婢女在身旁,墨子煊不好明着帮她,她只好弯着身对着他比划了一阵。
她指指香炉,将小手托在头侧做了个入眠的动作。
这一套动作结束,墨子煊沉思了一下,对露出好奇之色的墨霖辰说道:"皇兄,清儿的意思是想献给皇兄一个安神的香料。"
简短的说完,他看向冷凝玉寻求她的意见,冷凝玉微弯嘴角点点头,对着墨子煊伸出大拇指。
她的心里也是十分赞赏墨子煊的,竟然能盲猜出她的意思。
墨霖辰豁然的笑着,那笑意之余,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嘲讽,稍纵即逝。
"看来寡人这次红绳牵的够妥!"
说完,他很是赞赏的拍了拍手。
冷凝玉得到允许,掏出了怀里的药包背对着他们走向了香炉,她十分淡然的将"香料"加了进去。
这迷迭香用后不留痕迹,用时香气扑人能使人很快安睡。
她将药粉撒在了香炉里盖上了盖子,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觉得困意席卷,到时她就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了。
"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