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老大!"瘦猴猛地一踩油门,整个人都从主驾驶位置上蹿了出来,一把将车门拽开。
"我没事——"萧何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嘶声说道,"就是有点气血上涌——"
"吓死我了!"瘦猴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到底是怎么了,进去时不还好好的?"
萧何刚想说些什么,上衣口袋里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任务回来了?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萧何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一些。
他不想让妖黎担心,也不想让龙王担心。
毕竟龍是属于国家的,并不是他个人的东西,不能总是为了自己开小差,调查这调查那的。
他们有着自己的职责和使命要去做,这一点萧何理解,所有他不想多事。
"快来疗养院。"依旧是冰冷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妖黎的语气中有些似乎有些焦急。
萧何微微一愣,问道,"怎么了?受伤了?"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好不容易来个电话,竟然是要他赶紧赶过去,萧何怎能不觉得奇怪?
萧何知道妖黎的工作性质特殊,一些擦伤破皮之类的小伤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消消毒擦点儿药膏就完事了。
她是女人,却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能够承受的苦痛和伤害不是那些普通女性所能够想象的。
她这么急切的让萧何去疗养院,证明她所受到的伤害极其严重。
如果不严重的话,她是不可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
萧何了解妖黎,非常的了解。
"怎么不说话?到底伤到哪儿了?"萧何没有等到妖黎的答案,再次催促着问道。
"不是我,是军师。"妖黎的声音有些低沉。
紧接着,她很快的又提高了音量,说道,"赶紧过来,不许耽搁时间!"
"好吧,那我现在就过去。"萧何说道。
听到不是妖黎受伤,萧何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可是军师也曾在罗马帮助过萧何,所以他仍然大意不得,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救治才行。
"去龍。"萧何说了一声,重新关上了车门。
"可是,老大,你都受伤了,不如改天——"
瘦猴担心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萧何出言打断了,"有人受伤了,我必须要去一趟。"
"好吧。"瘦猴撅了噘嘴,发动了车子。
他去疗养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在萧何的几番催促下,瘦猴更是猛踩油门极速狂飙。
所以仅仅不过半个钟头,车子便直接冲进了疗养院,然后在前院停了下来。
在那里,萧何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暴熊。
那个身材极为健壮粗犷的男人,那个杀手榜上有名的驯兽师。
暴熊是个杀手,而且是个外国杀手。
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萧何,龍都没有让他靠近内院的理由。
即便他是在龍的外围院子里,也会有人一步不离的盯哨。
这和个人的感情无关,和立场有关。
"萧,这还真是友好的待客之道。"暴熊耸耸肩膀,一脸的抱怨,用蹩脚的华夏语说道。
他能够理解自己会遭遇这样的待遇,不过是放不下颜面,想要占些口头便宜而已。
萧何看了暴熊一眼,抬脚继续往里走着。
很显然,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军师还在等着他救治。
见萧何不愿意搭理自己,暴熊非但没有发怒,而且还一脸献媚地说道,"萧,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杀了那个混蛋,现在我已经不是杀手了,我是驯兽师,是信徒,你需要解开我的禁制,上帝的子民需要自由。"
"我现在没时间管你。"萧何无奈地摇了摇头,"等我出来,我一定会亲手解开禁制放你走的,放心,短时间内你不会死的。"
"可是,我有件事——"
暴熊的话都还没等说完,就被龍的护卫拦了下来。
"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吧。"萧何摆了摆手,"人命关天呢,你在这里等我就行。"
"不是——"暴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护卫直接架了出来。
萧何赶到后院小楼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维森亲自带着几名亲信守在门口,看到萧何进来,赶紧迎上前来,说道,"萧何,快进去吧,大家都等着呢。"
萧何点了点头,顾不上寒暄,低沉着头就往里走。
神枪北斗,妖黎,银狼,眼镜男等高手都聚集在客厅,他们一个个的表情凝重,杀机外露,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就连龙王也是被人推倒了这里,面朝着窗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可以想象,这个叫军师的女人在龍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她的受伤,牵动了所有人的心思。
"萧何——"
一群人见萧何进来,呼啦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人在里面。"神枪北斗指了指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说道。
萧何推门走了进去,视野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因为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线都难以透进,所以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黑漆漆一片,光线十分昏暗。
一个黑影站在床前,那是穿着皮衣皮裤的妖黎。
"怎么样?"萧何望着床上安静的人,开口问道。
"刚刚睡着。"妖黎似乎是不想承认军师是因为忍受不住痛苦而陷入的昏迷,但还是补充说道,"痛的。"
"把窗帘拉开吧。"萧何说道。
哗啦!
窗帘拉开,光线一下子充满房间。
萧何的眼睛这才能够正常看见东西。
有些日子没见,妖黎看起来清减了许多。
那原本清秀却总是精神奕奕的小脸上布满了疲惫,额头上还多了几条深浅不一的口子,看的萧何一阵心酸。
以她们这样厉害的身手还会受伤,足以想象她们到底遭遇了何种程度的攻击。
"有医生看过吗?医生怎么说?"
不用别人招呼,萧何就自己坐到了床边,伸手想要去抓军师的手腕。
他需要将灵力通过手腕渗透进军师的身体里,以便探查她此时的身体状况。
但是,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