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萧何嘴上感激地说着,但脸色却是突然正经道,"景兄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到你呢。"
"什么事?"瘦高男有种不好的感觉了。
这特么的也太巧了吧?
敢情这小子就等着我说这句话呢?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的一个朋友现在还在敬亭关着,嫣然那个堂哥,叫什么泰龙的,景兄还记得吧?能不能帮忙说句好话,把他放出来?"萧何一脸诚肯地笑着说道。
自从上次的敬亭山事件之后,孙嫣然的堂哥泰龙就因为临时叛变被太子的人给扣了下来。
后来孙家一直在努力想把人给要回来,可是泰龙在敬亭山内持凶器挟持的罪名十分严重,而且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孙家一时半会儿也无可奈何。
虽然太子也不敢顶着孙家的怒火把泰龙给直接干掉,但是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那是自然的。
实际上,泰龙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甚至他之前还是太子手底下的车前卒,为太子鞍前马后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可是,泰龙是在孙嫣然的逼迫下接替了萧何的尴尬境地。
如果当时泰龙不这么做的话,那萧何几乎就要考虑在杀了太子之后,自己跑哪里去过亡命生活了。
萧何不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在泰龙狠下心来决定为自己解围后,心里就一直想着把他给捞出来。
今天,在双方友好洽谈的情况下,萧何自然是不能放过机会,果断开口,试探一下太子手底下人的口风。
很听到萧何的话,瘦高男景升的脸上和善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转而变成了僵硬的傻笑。
萧何从进门开始就设下了一个圈套,从友好握手开始,然后赠送礼物,都是在下饵等着自己跳进圈套里。
然而,泰龙是放不得的。
敬亭山事件被有心人传出去后,太子人气大坠,名声顷刻间扫地。
一个神一样被人众星捧月的人物却在一个小人物手底下吃了大亏,甚至被萧何带着人打上门来后,还被他安全离开。
这对太子来说是一种侮辱。
而唯一能够帮他们捞回一点儿颜面的就是孙家的一个晚辈被他们给扣了起来。
即便这个晚辈在孙家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可终归也是孙家的人不是?
再说,泰龙原本就是太子的人,他临阵叛变并且胆敢用凶器指着太子,这原本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太子什么时候原谅过背叛他的叛徒?
泰龙不能放!
至少景升不敢放,甚至不敢去和太子去提放人的事。
可是,他刚刚还还对萧何说过绝不推辞的话。
"这个——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景升依依不舍的从怀里把那张方子给摸了出来,心里在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多看几眼把它记在心里。
他把方子又塞到萧何手里,说道,"这个需要太子点头,我没有权利做主。"
萧何又把方子推回去,说道,"我知道这可能让景兄为难了,所以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实在不行就算了。这方子景兄拿着,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萧何虽然不是中医,但察言观色还是非常擅长的。
从他说出这个方子的具体作用之后,这个瘦高男脸上大放的异彩,那眼睛里像饿狼看到猎物一般的蠢蠢欲动的时候。
萧何就知道,这家伙绝对和他事先猜测的一样,肾虚怪,急需增强战斗力。
所以,萧何才将偶尔从薛仁那里听来的偏方写下来,抛出这'致命’的诱惑。
"这怎么行?我没能帮萧兄弟办事,怎么好意思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景升见状,心中总是不踏实,又要推辞。
"没关系!送礼物代表我想和你交个朋友的诚意,又不是因为我想要请你办事。如果是那样的话,算是什么朋友呢?收下吧!别推来推去了,我们在这里推推嚷嚷的,别人看到了会笑话的。还有,你就不想重振雄风?就不想挺枪鏖战一整宿?"
此话一出,景升顿时脸色一变。
他只是稍作思考,便'十分为难’地将方子重新塞回怀中,说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件事儿虽然我不能帮你办成,但是我会找机会在太子那边帮他探探口风的。萧兄弟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泰龙背叛了太子,太子是不可能轻易就这么放过他的。"
"我知道,还是有劳景兄了。"萧何拱手说道。
二人交谈间,又有新的客人乘坐电梯上来,景升冲着萧何点头示意后转身快步上前迎接,萧何则是带着瘦猴进了会所大厅。
"萧何。"一声娇媚清脆的声音从宴会的一角传了过来。
接着,就看到一袭红色晚礼服的殷媛风情款款地走上前来。
人还未等靠近,便有一阵芬芳扑鼻而来。
她这一声柔媚到骨子里的呼唤,自然吸引了周边不少人的注意。
原本想要低调混入宴会的萧何一下子就成了宾客们眼中的焦点。
有认识萧何的,对着他点头致意。
也有不认识的,正向身边的朋友低声询问。
还有不少人知道隐情,心中清楚萧何就是敬亭山事件中和孙家小公主一起胁迫太子的萧何。
所以这些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思索和诧异。
江南的萧先生,后起之秀,一枝独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过,让这些人惊讶的是,这小子能够这般风平浪静地步入太子晚宴的会场,想来,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从燕京赶到江夏来参加太子的康复宴的。
为什么特意定在了江夏而不是朋友众多的燕京城?
为什么这个胁迫过太子的人会受到邀请?
难道他们已经和解?
或者说,孙家和太子之间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妥协?
能够被太子邀请到这里参加晚宴的,自然谁都不是傻子,心中也是各有猜忌,但又都闭口不言,生怕枪打出头鸟会触犯太子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