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吧,在外面稍等片刻便好。"萧何看着一脸惊喜的两个人,笑着说道。
中年女人有些犹豫,一旁的杜玲则是在身后拉了拉她。
"阿姨,您放心,萧何的医术很出色的,你忘了上次苏华药业那次保健品中毒事件吗?您还夸过他德才兼备呢。"
中年妇女被杜玲说得一愣,不过很快就是反应过来。
"萧先生?你是那个萧先生——"
她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当即就是一把抓住萧何的手,"没想到你竟然是妙妙的朋友,求求你救救她,我,我们不能没有她——"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林妙妙的。"萧何笑着安慰道。
刚刚这段时间,他好像想清楚了一些东西,也知道林妙妙该怎么救治了。
"嗯,全靠你了,萧先生。"中年妇女十分感激地看了萧何一眼,这才安心地跟着杜玲走出病房。
萧何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病床上静静躺着的林妙妙。
刚刚他用灵力探查了一番后,林妙妙确实只是身体机能在逐渐的衰减。
萧何的身躯微微一震,体内灵力迅速沸腾了起来。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地落在林妙妙的眉心之间。
叮——
一声轻灵的嗡鸣,一道肉眼可见的雄浑灵力从萧何手上倾泻而出。
在萧何细致入微地掌控之下,灵力好像拥有了灵魂一般,盘旋在林妙妙的眉心间,最后安分下来。
这一刻,林妙妙整张脸就好像刚刚做完运动一般,有些发热,有些胀红。
但萧何并没有去管,他再一次抬起手,找准林妙妙小腹的位置,轻轻落下。
同样的原理,萧何将一缕灵气注入到林妙妙的丹田间。
像她这种普通人,丹田都是空洞的,有了萧何的一缕灵力之后,就像是埋入了一枚电池。
林妙妙的身体机能被再次激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
首当其冲,她的脸由苍白转为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熟睡着的公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然,眉头轻锁,似乎还带着昏迷前,那一丝不敢相信。
用灵力护住心脉,引导血液流通,供给能量。
这是萧何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在一切都处理完之后,杜玲送着他,二人顺着花园小路,朝着停车场走去。
不得不说这栋小楼,萧何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这一出来,果然是豁然开朗。
"谢谢你。"杜玲安静了一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谢。
她所在的杜家和萧家乃是敌对关系,自己的两个哥哥更是惨遭萧何毒手。
一开始,她觉得萧何并不会答应过来救林妙妙。
毕竟林妙妙可是公开侮辱过萧何,让他在名媛会上难堪。
一般像萧何这种世家公子,脸面往往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但是,杜玲低估了萧何度量。
萧何不但来了,而且还想到了办法救治林妙妙。
这让杜玲实在是有一丢丢"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很意外,不过,一想到刚刚阿姨那么的开心,还有林妙妙重新恢复了气色,杜玲也是真心感到高兴。
"不用客气。"萧何看了一眼杜玲,没有多说什么。
"你说,严闾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坏吗?一直以来,他待妙妙就像是亲妹妹一样。"杜玲怎么也想不明白,忍不住发问。
"或许,要比我们所描述的,更坏也说不定。"萧何笑了笑,"人是会变的,有些东西平时一直受制在心底,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显露无疑。"
听了萧何的解释,杜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换一个其他的人质不是更好吗?明明妙妙那么爱他,他却——"
杜玲的话说到一半,便已是再难开口,她十分不解,甚至是为此觉得特别愤怒。
她恨不得严闾现在没死,定要扯住他的衣领,拽到身前,好好问个明白。
"或许,是因为想报复吧。"萧何若有所思地说道。
"报复?凭什么报复!妙妙哪里亏欠过他,王八蛋!"杜玲当即就是骂道。
萧何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报复林妙妙,严闾想报复的,是那些隐藏在阴暗里操控着他,谋划着这一切的人。"
杜玲显然没办法接受萧何这种说法。
她十分气愤地说道,"用妙妙的命来报复操纵他的人?这算是什么狗屁办法!"
萧何一开始也没有这般考虑过。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历了这么多,刚刚又听郑光明说了那么多秘辛。
现在,他有点顿悟,终于知道严闾死之前那一抹如愿以偿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那么多专家医师都诊断过,他们得出的结论,不都和我一样?酒精沉醉,无从唤醒?"
萧何随手从花团边缘抽出一根狗尾巴草,根茎放到嘴里,轻轻咀嚼了一下那种酸涩。
"你说的没错。"杜玲点了点头说道,"他们都说,这种毒素他们闻所未闻。其中有不少国外比较权威的专家,他们也声称,这种毒素十分超前。"
"所以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能够解毒的人,只有那些研究出这种毒药的人。"萧何的眼角微微眯了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些隐藏在严闾背后的人研制出了这种毒药,市面上根本就没出现过,医师们束手无策,也实属正常。"
"你想说什么?"杜玲也是认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她却始终抓不住这其中的重点。
"不得不说,严闾很聪明,就连我,也被他算计在内。"萧何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去,说道,"他想让我找到那些隐藏在他背后的黑手。"
"严闾知道,能够解决林妙妙中毒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那些幕后主使者。他希望我们找到他,然后替他报仇。因为他和我们一样,同样对那些人恨之入骨。"
"既然痛恨那些人,那为什么又要受人驱使?"杜玲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萧何摇了摇头,"这个无从得知,或许是被威胁,亦或是在隐忍。"
"那你怎么知道严闾的背后另有其人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单独行动吗?"杜玲疑惑地问道。
"你见过有哪个单独行动的人,会有外国佬助手的?"萧何撇了撇嘴,"而且单独行动的话,他也没什么动机,心理得是多么的扭曲,才能对自己的挚友动手。"
"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把我们当做朋友?"杜玲气愤的说道,"他对我们一定只是利用。"
很显然,杜玲已经没办法将严闾当做朋友对待了。
毕竟当时她目睹了严闾在迫害林妙妙后,脸上竟然是那么的淡然和无所谓。
在她看来,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