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此,廖家名下的一栋别墅。
啪!
廖方羽把手里的厚厚一叠资料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喝着说道,"萧何!果然是萧何!竟然是萧何?"
想起那位在江南呼风唤雨的萧先生,廖方羽眼中闪动的不是敬畏或是忌惮,而是深深地妒忌和不满。
"怪不得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叫板,原来是江南这位萧先生,哼哼——"
他冷哼一声,面露几分嘲讽地瞥向一旁跪在那里的秘书。
"为什么你不早些提醒我他的身份?我不知道他来历,难道你不清楚吗?"廖方羽瞪着自己的秘书说道。
他的身体里一直憋着满腔的怒火。
这股子气不发泄出来,他的头都要憋得炸掉了!
"这——"秘书很为难的说道,"他是桃酥小姐的朋友。而且,我以为他也得到了廖总您的邀请,所以——"
啪!
廖方羽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秘书砸了过去,骂道,"你是猪脑袋吗?我会邀请情敌过来参加晚宴吗?你是怎么做秘书的?看来这份工作已经不适合你了,滚去马场里喂草去吧!"
秘书并没有任何躲闪,任由那烟灰缸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一声闷哼后,他的额头便渗出了殷红的血水。
"廖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他坚定地保证道。
廖方羽看到那鲜血流出来,他满腔的怒气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心情也一下子释然起来。
他从精致的木盒里取了一根雪茄,用小巧的剪刀精心地修剪着,说道,"如果我说我想除掉他,有办法吗?"
"可以。"秘书说道,"我这就去联系杀手,直接做掉那小子!"
廖方羽抬起头看向秘书,说道,"我听说,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快不过子弹的。"秘书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派出去监视的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廖方羽问道。
"我们的人一直在后面监视着,他们去了镇江崖岸。"秘书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听说今晚会有百年难以一遇的流星雨,可能——"
"别特么的跟我提可能!"
一听到,萧何竟然领着桃酥上山去看流星雨了,廖方羽差点没忍住把桌子直接掀翻。
这么浪漫的事情,竟然不是他陪着桃酥!?
和桃酥共度良宵的人竟然是其他男人?
廖方羽越想就越气,他直接将手上精修的雪茄丢到一边,三两步便是迈到秘书面前。
然后他伸出手,一把扯在秘书的衣领上,将其拽到自己的脸前,冷声道,"不要让他俩发生可能,我要他死,死!明白不明白?"
"是是是,属下明白。"
就在秘书拼命地点头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在得到了廖方羽的点头示意后,他这才被放开,跑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很快的,他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廖方羽见秘书这般神情,也是心生不妙,问道。
"萧何和桃酥小姐在镇江涯岸的时候遭遇了袭杀。"秘书收起手机,皱着眉头说道。
"那小玖呢,小玖有没有事?"廖方羽蹭的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听说是双双坠崖,暂时生死不明。"秘书有些胆怯的不敢说话,但还是硬着头皮如实回答道。
"你说什么!?坠崖?"廖方羽整个人都如遭雷劈。
随后,他的脸色开始逐渐变的铁青,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以为是我主使的。对吗?"
"是的。"秘书不得不诚实的回答廖总的这个问题。
今天晚上,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看到廖方羽和萧何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矛盾。
萧何刚刚离开,就遭遇袭杀,那么,第一个嫌疑人自然就是廖方羽没有别人了。
"我确实想要这么做。"廖方羽说道,"但是,这不是我做的,我不想体验被人冤枉的感觉。"
廖方羽捏着那把剪刀,一脸凶恶的对秘书说道,"我们被人利用了,去查,看看谁在背地里捣鬼!"
"是,廖总。"秘书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等到秘书走后,廖方羽将原本甩到一边的雪茄重新拾起,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一股带着奇异香味的烟雾弥漫开来。
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对手是自己,还是那个萧何?
……
"真的有流星唉!"
桃酥孤零零地坐在大礁石上,海潮已经逐渐的褪去,天空中开始有一道有一道的光彩划过,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天际。
见萧何没有回应自己,桃酥有些急了,她使劲地推了推躺在那里的萧何。
"喂,你要不要这样啊,有点情趣好不好?"桃酥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我现在要是中弹死了,会不会显得有情趣一点?"萧何躺在那里,眼睛也不睁地敷衍道。
"呸呸呸!不许你说晦气话!"桃酥使劲拍了萧何一下,"明明,明明人还好好的。"
"哪里好好的了?"萧何额头上起了黑线,"都知道我中枪了,竟然还和我讲情趣?"
"……"
桃酥沉默了,刚才流星一闪而逝,她竟然差点把萧何中弹的事情给忘了。
她连忙闭上眼睛,双手合掌,嘴里嘟嘟囔囔着不知道许着什么愿。
萧何静静地躺在那里,努力调整着体内混乱的灵力。
由于杀手出现的太过突然,情急之下,萧何为了避免不伤及无辜,只能是抱着桃酥跳下山崖。
他才发现,刚才那巨浪一拍,他这浑身上下差点跟着散架,每每动一下都疼痛的厉害,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总算是好了不少。
"萧何。"许完愿后的桃酥睁开眼睛,转过头说道。
"嗯。"萧何无力地回答。
"让我看看你的背。"桃酥的脸突然有些发烫。
"你自己看吧,我是没力气动了。"萧何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道。
"你不动我怎么看?"桃酥即是担心,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