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一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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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荒左垣的双脚翘在桌上,将咖啡往嘴里送,瞇起他那对黑色如矿石般的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二荒天野。

  “……我不满意,这些人我都不满意。”

  他说的是被二荒天野摊在他面前的几张军人资料,第一面皆为大头照。

  二荒天野轻轻皱起眉头,表示无奈:“这是赫斯曼特地为你和六荒挑选的副官候选名单,如果你们还是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军队里只有这些人?我不要这群没用的医学院白痴,我要求的是文书能力强的秘书军官。”五荒冷笑:“你们挑来挑去,选了老半天,还是没挑到我中意的家伙,不如我自己选好了,给我军人名册。”

  听到这句话,二荒带着笑意的眼神闪过某种打量。

  “不然,我的副官让给你?”

  “和蒙多菲?我不需要他。”五荒拒绝:“还是让他去替妳执行那些伟大任务。我要一个高学历,待过后勤部队,聪明反骨的家伙。我不要求脑波异常,只要聪明就可以。这种要求并不困难,难道赫斯曼无法找到符合这样简单条件的人?”

  “……好吧。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请赫斯曼找到符合条件的人选。”

  “抱歉了,我很挑剔。”五荒左垣似笑不笑:“六年内换过十七个副官,下一个就要编号十八了,我不喜欢变动率这么大。”

  “你和六荒总共换了超过三十个人,所有被换掉的副官都是以死为收场。”二荒面容颇感可惜:“上次替换的时候想说,双胞胎应该会比较……”

  “没有能力的家伙,我不能阻止他们这么快送死。”五荒放下他跨在桌上的脚:“等妳明天替我搞定,谢谢。”

  “不会。”

  五荒左垣站起身子,拿走他进来时带着的军外套,原本悄然无息的和蒙多菲走到门边替他开门,让五荒离开二荒天野的办公室。

  他往外走,和几个与他敬礼的士兵回礼招呼,经过一道身份确认的关卡,过了电梯口,再确认一次身分,一名士兵替他打开他的办公室房门。

  六荒右权坐在里面,等他回来。

  “选好了?”

  “没有。”

  “……为什么?”

  五荒看了她一眼,把军外套交给正走进来放下咖啡的侍从官,并要他出去。

  “二荒给的候选名单都是些废渣,他们还是在玩那套。”

  “嗯?”

  “安间谍,不然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废物。”

  “所以?”听着五荒抱怨,六荒挑起眉毛。

  “无论最后送谁过来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这次不是这么没用的家伙。当然,学医的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让他们俩姊弟偷走我的研究资料。”

  五荒左垣往右边示意。一直靠在墙上保持沉默,身影几乎不引人注目的年轻客席医师,札铎克·维尔恩纳正微笑看着他。

  医师那对清澈湛蓝的水色眼眸,透过沉郁漂亮、微微盖住眼眉的深蓝色浏海,传达暗沉如水渊的印象中某股轻佻不羇的反骨踞奡,似乎在试探或暗示些什么。

  “你说是吧,医师?”

  五荒左垣意义不明地问,札铎克还是微笑。

  六荒右权看向札铎克,又看向五荒:“一荒天实的副官呢?”

  “那女人,除掉的机会多的是。”五荒左垣一点也不担心。札铎克眼神飘忽了会儿,让六荒右权觉得奇怪。

  “他前一个副官,我本想顺手解决,八荒抢先杀了。”六荒右权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五荒,慢条斯理地说:“那个女人很不专业。”

  “而且没用。”五荒接在她后面道:“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八荒和二荒多想知道一荒的秘密。”

  “我的疑问是。”六荒问:“现在一荒的这个副官,可以放任她吗?”

  “她根本没有和一荒正式接触,二荒这次小心多了,放在自己身边慢慢带。”五荒抓了桌上的烟点起:“我并不在乎她是不是间谍,反正还是得杀。”

  “这样一点也不好,我们没有自己的帮手。”

  “等一荒回来吧……他回来就好多了。”

  “……你的双胞胎副官,弟弟呢?”

  五荒回答她:“他还可以用。不过我也不会让他留太久,除非有其他变数。”

  “其实,你直接任命维尔恩纳最快。”六荒右权淡淡地看着札铎克·维尔恩纳,不懂为什么札铎克拒绝成为五荒的副官。

  “我只是客席医师。”札铎克点了个头:“迟早要回塞万唯尔,而且以我的国籍,突然被任命为赛亚克里尔军人,不太适合吧?”

  “你什么时候回去?”

  “或许年底。”札铎克想了想:“圣诞节以前。”

  “喔。在那边有家人?”

  “是的。”

  五荒耸耸肩:“我不勉强你,可是我真的觉得可惜。”

  “我也是。”

  五荒左垣轻松一笑,像是早猜到医师会这么回答。

  “你先出去吧,我和六荒还有点事要谈。”

  “好。”

  札铎克往外走,关门前向五荒和六荒致意。

  等门关上,六荒看着五荒左垣。

  “所以?”

  “我会找亚曼德回来,妳觉得如何?”

  “亚曼德·谬拉?”六荒右权深思一会儿:“如果你觉得这样……”

  “如果妳觉得不好,我就不找他。”

  六荒右权闭唇很久,才又开口:“我们的确需要他帮忙。”

  “好,既然如此,我会把亚曼德找回来。这次先屈就二荒的人选,下一次就有理由直接任命亚曼德和另一位。”

  “那位兆洲人?”

  “没错。”

  “你有什么好理由?”

  “到时候妳就知道了。”

  五荒左垣扬起笑容,六荒觉得五荒隐瞒了很多话没说。

  “……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告诉我。”她的眉头皱得很深,而且有些动怒︰“维尔恩纳医师也是,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鬼?”

  “相信我,到时候妳就会知道。”

  五荒左垣拍拍六荒,要她别继续问下去。

  血基督走出艾札拉市立医院,身上穿着一件短皮夹克,墨绿色的雾皮长裤紧塞在亮黑的及膝马靴内,双手戴着橄榄绿皮手套,将拎着的提包扔上路边一辆黑中带紫的重型机车。

  她停步一会儿,将手机从提包内拿出,拨打号码。

  “十字。”

  “血,妳打来了。妳哥哥怎么说?”

  “他同意,帮我跟阿佳妮·海德维西讲过了?”

  血基督与十字交谈,嘴里吐出的空气在冷风中化为阵阵白烟。寒风凛冽地吹起血基督黑色发梢,微微露出她右边耳垂上一枚黑曜石耳饰。十字与血说话的时候,背景传来吵杂的各种音量,血基督还能听到依瑞丝杜斯的牙牙耳语,她心里猜测着十字是把依瑞丝杜斯抱到哪里去了。

  “当然,阿佳妮能够理解,德蓝弗西斯也会帮她,这点不用担心。”

  “嗯。”血基督倾听着电话的背景音:“你在快餐店?”

  “哈,妳想吃薯条吗?”十字间接回答血的问题,带着满满的笑意。

  “不用了。”

  “我想也是。”十字的语气还是相当愉悦:“我和影带小依菈到山脚下的快餐店买儿童餐,等一下就会回家。”

  “……依菈能吃薯条?”

  “当然不行,可是我早就想买儿童餐了。”

  血基督愣了愣,有些无言。

  “你不要被人认出来,明天上了娱乐报头版。”

  ““议会院新锐帅哥议员,携黑发美女与身份不明女婴外出”,像这样吗?”十字打趣道,血基督还未回话,就听到影基督骂十字的声音。

  十字有点无辜的道歉,然后血基督听到依瑞丝杜斯的声音转小,她猜因为影接手抱走了婴儿。

  十字重新与她对话。

  “妳接着要回各各他?还是去哪里?”

  “回斐利街看看,顺便清广告信,有事打我手机。”

  “好。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

  “嗯。”

  血基督可以感觉十字正走出快餐店,远离店内吵闹的谈话声,背景逐渐被车辆行进的噪音所取代。血基督挂电话,骑上她的重型机车,发动引擎,驶入慢车道便直接朝斐利街的方向去。

  晓星基督与虎基督走进沃斯汀尔区一间平凡无奇的白色公寓,他掏钥匙打开一楼玻璃大门,让虎基督先走进去,然后转身熟练地打开中层信箱拿信。

  信箱里头塞满信件,其中有些酒吧的宣传单,其余大部分都是平信。他将那叠纸拿在手里按了上楼的电梯,带虎基督到五楼后右转,打开与电梯门成直角的一间单位。

  “你也太久没回来了吧。”

  虎基督才刚走进屋子就忍不住大声抱怨。屋内放眼望去的沙发、桌几,餐厅的餐桌、椅子,睡房的大床都被罩上防尘罩,看起来闲置已久。虎基督往电脑房走,久未开机的电脑上积了层灰,两旁书架摆放的各种法律与军事用书,表面也相当狼狈。

  “各各他成立以后,我没有特地回来整理过。”

  晓星将那叠信丢在玄关的鞋柜上,往厨房去,经过客厅的时候脱下大衣丢向沙发。虎基督走出来看看鞋柜,里头放了两双皮鞋,其中一双是军校的制式鞋,还有一双球鞋和一罐鞋油,同样布满灰尘。她走到客厅,也把皮包和厚外套丢在沙发上,拿起桌几上的电话,话筒没有任何反应。

  “我没缴电费、水费、瓦斯费和电话费。”晓星从厨房那边向虎询问:“要喝水吗?这里有矿泉水。”

  “不用了。”

  虎基督到处走走,屋子里东西不多,而且大部分都被整齐的盖上防尘罩,还露在外面的顶多是些零钱、很久以前的收据、或者铅笔和钢笔之类的小东西。她想,这里和晓星高中以来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没有改变过。

  虎基督走向睡房,晓星的睡房有张双人床和放了几本书的桌子,床上罩了白色的大床罩,枕头和棉被都被收起来了。她打开靠墙的衣橱,晓星留下的东西真的很少,只有高中时的制服和几件衬衫,还有些很少看晓星穿的普通休闲服。虎基督垫起脚,打开衣橱上方的储物柜,发现里面有几个高级饼干的铁盒子,似乎装了不少东西,沉甸甸的。她将它们拿出来放在床上,自己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

  “妳在看什么?”

  晓星基督拿了瓶矿泉水往嘴里灌,靠在门边带着疑惑的笑意询问;虎基督示意被打开后的铁盒,指着里头的东西。

  “这些是?”

  晓星走过去,有些讶异。

  “我都忘了它们。”

  总共三个长方形的铁盒里,装了满满的旧相本。虎基督将它们小心翼翼取出,随手选了一本浅褐色枫叶皮的翻开来看。

  第一张照片是个约莫五岁、睡觉中的小孩,由一名浅褐发色的年轻妇人抱在怀中。女人有一张清秀好看的鹅蛋脸,穿着简单大方的紫罗兰色长裙,轻绾发丝,微笑看着镜头。

  “唔,那是我母亲。”

  “所以这是你啰?”虎基督讶异地指着小男孩,他的睡脸相当满足,握拳抓紧母亲衣服的小手既撒娇又霸道:“你小时候还算可爱嘛。”

  晓星耸耸肩。

  虎基督翻开下一张,同样的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战战兢兢朝一匹小马伸,模样颇紧张。小马旁边蹲着一名三十出头,穿军服的男人,英毅飒爽但不过分严肃的脸上带着诱导式的笑容,好像在鼓励小男孩。

  “那是我父亲,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骑马。”

  “……你好像很胆小?”

  “第一次看到马,牠比我高多了,还对着我脸上吐气,我那天吓到当场大哭。”

  虎基督往下一页翻,真的是小男孩抱着妈妈号啕大哭的模样。

  “原来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她往下翻几张,都是小男孩骑在马上的样子,一开始还很惶恐,后来倒是很自得其乐。

  “从那之后,每次放假我都吵着要去骑马。”晓星基督嘴角不知不觉地上扬了:“我父亲是个很优秀的骑士,最初在军队里担任骑兵官;至于我母亲,别看她给人温柔端庄的感觉,她的骑术其实好过父亲。”

  “原来好骑术会遗传。”虎基督笑瞇瞇地说:“你长得很像你父亲,尤其是气质。不过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像你母亲。”

  翻完一本相本,虎又打开另一本,这回第一张照片竟是一个大礼物,中间挖了个洞,从里头露出刚才小男孩的脸。

  “啊,这是剧照。”晓星指着照片告诉虎:“小学一年级的圣诞话剧,我饰演送给耶稣基督的没药礼物。”

  “没药礼物?”

  “对。”

  虎基督噗吃一笑:“这算什么角色?”

  那张照片的背景是装饰成马槽模样的舞台,往下翻几张,礼物伙同东方三博士跌跌撞撞的走上台,跟其他样式不同的礼物手牵手,高声唱歌。

  “这是“马槽的基督”吗?”

  “是啊,我们饰演三博士送给耶稣基督的礼物。”

  “……两千多年前的伯利恒,这么现代的包装啊。”

  “剧本是学校老师写的。”

  晓星基督说的事不关己。

  虎又往下翻开另一本相簿,好像都是些生活照,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出门买菜、被爸爸抱起来举高的大笑表情、睡在马桶上被偷拍的样子、和学校同学合照、戴了付大人用的粗框眼镜坐正阅读艰涩专门书、拿钢笔在纸上画画、耍弄玩具枪模型、戴着父亲的军帽指高气昂看着镜头、被妈妈修理以后大哭的委屈模样……最后一张,还翻到他垫起脚尖,吻着穿洋装小女生的害羞表情。虎基督把照片拿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同学,我母亲老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很可爱的女孩呀。”虎基督好像很喜欢那张照片,一直把玩着。她发现晓星基督小时候的衣服实在很多,而且都很好看。

  虎基督的手想朝下一本相本伸,却看到一张没有被装在相本里的照片。虽然散落在外,却被相当谨慎地护贝了起来。

  “这张照片很特别吗?”

  晓星凑过头去,也坐到床边。那是张家庭照,他带着军人气息但不过分严厉的父亲坐在有扶手的椅子上,美丽端庄的母亲从后面环住父亲,而大约五岁左右的晓星则站在一旁,别扭的看着镜头。

  “很和谐的画面,好棒的感觉。”

  虎基督由衷地称赞,晓星露出微笑。

  “我们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因为我父亲不太喜欢照相。”

  “感觉的出来。”

  在众多相片中,母亲与父亲出现的比例相当悬殊。她又往下挑几本,找到晓星比较大以后的样子。

  “那已经十二岁了,我记得有一叠……”

  晓星基督越过被摊在床上的照片,在虎基督帮忙下从深蓝色的铁盒中,找到被装在透明袋子里的一叠相片。那叠相片看起来像从未被取出过,有些已经胶黏在一起,只有一本空白的相本夹着它们。虎基督取出照片,一张一张打开来看,全部都是以滑雪场为背景。

  “这是二零零九年的万圣节后,我们全家去帕拉德高原的滑雪场度假。回艾札拉市,他们就被杀了。”

  “这是最后的几张?”

  “对。”晓星帮忙分开那些胶黏的照片:“回市区第二天,我出门帮母亲买早餐要吃的面包,顺便去相片行拿照片,回来之后他们已经死了。这些照片就一直被我压着,没有装进相本里。”

  “我帮你装起来?”

  “都可以。”

  虎基督拿起那些相片,熟练地一张张装进相簿内。里头有十二岁的晓星穿着全套滑雪装备的傲气模样、戴上雪镜猛吐白烟,一直呵气冷得要死的照片、父亲替他整衣服的样子、坐在登山缆车上对镜头招手的兴奋表情,还有许多不断被记录着的过去的画面。

  整理完毕,虎基督爬到床头柜,抓起放在上面的一支油性笔:“那年的几月几号?”

  “十一月初,详细日期我忘了。”

  虎基督拿笔在相本侧标上写“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帕拉德滑雪场”,然后把相本交给晓星。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把它丢在这间空屋里。”

  她的手朝下一本相簿摸,这次翻开来,意外都是晓星婴儿时期的样子。

  头一张是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吸着奶嘴被放在婴儿床内睡觉,往下几张,有些时候醒着,有些时候睡着,但是都以婴儿床为背景。

  后来,婴儿开始爬行,同样含着奶嘴,有时候被戴上可爱的毛线帽,或者手上抓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诸如眉笔或触控笔,甚至有准备把硬币塞入嘴里的危险画面。后面几张,婴儿床内会出现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婴儿,晓星说那是他的邻居。最后一张照片,两个小婴儿互相拉扯对方衣服,晓星基督还伸脚踢另一名婴儿的头。

  “你真暴力。”

  被虎基督这样讲,晓星基督选择沉默。

  他们又往下翻了几张,期间虎基督或嘻笑、或评论,似乎对晓星小时候的模样有很大的兴趣。

  直到虎基督手机突然响起,她猛地抬头想去客厅拿皮包,晓星已经站起来替她往客厅走。等他回来,便将皮包和手机拿给虎基督。

  “嗯?”

  打电话来的是影,柔软好听的声音快速和虎交谈。

  “我们很快就回去,我和晓星只是来清信箱,顺便上楼看看房子的状况。”她露出好看得令人目不转睛的笑容:“我还找到一堆晓星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喔。”

  晓星听了有些困窘,可是又不好插嘴。

  虎基督讲完电话后,笑瞇瞇的把手机塞回皮包:“影说,血的哥哥和妈妈后天要移到绽华名下的别墅,有可能需要帮忙,跟我们报备一声。”

  “当然没问题。”晓星起身:“我们也差不多回各各他了?”

  “你不带照片回去?”

  晓星基督疑惑地看着她。

  “至少把这张带回去吧。”虎基督抽出晓星唯一的全家福,还有那本拍有他亲一个小女生的可爱画面:“全家福带着,偷亲小美女的照片,你不想拿我想要。”

  “唔。”

  “怎么,有意见吗?”

  “妳要那张照片做什么?”

  “送给别人哪。”

  晓星基督心想不对,立刻伸手夺回照片,虎基督速度更快,一下子抽走那本相簿,完全不给晓星碰。

  “就是这样,你收好全家福吧。”虎基督把他亲小女孩的照片抽出来放进皮包,霸道地不准晓星跟她抢。

  晓星耸耸肩,有些无奈。

  “好了,我口渴,你刚才不是说有矿泉水?”

  “我去拿一瓶给妳。”

  “等等,我喝不完一整瓶。”虎基督阻止晓星去厨房拿新的矿泉水,指着他手上喝一半的水瓶。

  晓星丢给她,她扭开瓶盖便喝起。

  “我们回各各他。”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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