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陶听了马上说，好啊，那就去你家里喝酒，还不知道等下谁先醉呢，嘻嘻，走吧。
两人就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到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肉菜，雁陶很主动地支付菜钱，清华就对她说，不用你出，我下来最少还可以在校外卖多十台直饮机，就多一笔奖金了，还是我请你吧，你乖乖洗碗洗盘就是了。
雁陶说，没问题，等下到了你家你不用动手，全部我来做，我服侍你这个老爷就是喽。今天你不但是老师，而且是我的功臣，今后你的销售量再增大，说不定你就是我的上线喽。
清华却笑笑说，我永远都做不过你的，因为我没有你的优势和本钱！
雁陶说，哪里的话，你是老师，有很多人际关系的资源，又有那么好的口才和销售经验，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嘻嘻……
清华摇摇头说，开头我可能很快赢你，但是我没有你的可持续能力啊。
雁陶说，为什么这么说呢？老师，你年纪不大啊，而且做这个生意都不用什么体力的啊，靠的是人脉关系。
清华看了她一眼说，我没有你发电的身材啊。
雁陶这才醒悟过来，脸红了一下，拍了他一下说，老师你干嘛一直这样说我哦，好讨厌你哦。
雁陶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咯咯，没想到你那么胆小啊，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我们女生会讹诈你什么啊，你情我愿的事情是十分美好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中央情报局的女特工啊，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除非你自己真的很想我，不过你真得想的话，我是一定会飞到你身边的，嘻嘻……
清华听他这么说，就笑笑说，其实我也没有想的那么复杂，不过心里真得有点怕你，我真得不想在传销方面陷得太深。
雁陶马上纠正说，我们做的产品可都是学院同意的，是直销而不是传销。
清华说，泥鳅和鳝鱼虽然长短不一样，但是烧在一起还不都是同一道菜。你说是直销，如果政府认为它是传销，一样可以取缔你，打击你，因为两者的界定是很模糊的。
雁陶说，不会吧，如果说这是传销，难道把我们学院的学生都抓丢进拘留所不成？
清华说，你们学生当然不至于被抓进去，而且抓进去也教育批评一下就放出来，你们还是可以教育和改造的年轻人嘛。而我是老师就不同了，搞不好就有可能当成是传销教唆犯来处理的，你知道吗？
雁陶听了清华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就说那好吧，今后我就不再逼你来去做讲师，你做我们的顾问就行了，或者说做我的后台老板，呵呵。
清华说，后台老板也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可以这样开玩笑，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说，因为后台老板比台前先锋罪责更大呢，你可别害我哦。
雁陶说，那好吧，我们就做传销无间道了。
其实，因为大家都对就业形势十分担忧和迷茫，所以对什么传销和直销都不在乎，只在乎有没有得做，学院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大堆的传销产品，好在大家做的传销都还算斯文，并没有惊动警方和工商局。因为在高校里做传销的人，都是学生之间互相来做，没有胁迫他人做，都是自愿的，这样就不存在被绑架和控制的问题，都是在比拼谁的口才好，看谁的魅力大，看谁的蛊惑人心的水平高，厉害的也许就有几十个人和你一起做，差的可能也就是天天和你一起挤队买饭的死党同学。他们传销的活动都有产品销售，并非完全像露骨的传销那样是靠买卖人头做的，可以说的传销，也可以说是直销。学院那帮只会做官的领导饱食终日，什么都不会，也搞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传销，学生参加这些活动，多少可以增加就业率，所以学院也没有兴趣去管你是在做直销还是传销。只要能够让就业率提高，就说明我的学院办学水平高，这样就使学院每次临近一届毕业生的时候，就在校园里弥漫着浓厚的传销空气。毕业生互相见面，经常问对方卖了什么产品没有，传销并没有像在社会上遭受到过街老鼠的打击，反而成为有行动力标志，这倒是一道奇异的大学风景！
清华一场产品介绍会就卖出了11台的直饮机的消息不胫而走，学生都把他当成了销售的精英，所以卖各种传销的产品的学生都找到清华，希望他加入他们的队伍，而李珊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珊也是一个要强的女生，当她得知清华为雁陶做直饮机一下子就做了11台机后，她既羡慕又有点妒忌。也许她有着潮汕姑娘雪白幼滑细腻皮肤的缘故，所以她对保健品情有独钟，也做起了保健品的传销来，她于是找了清华，希望他能够出马做她们的讲师，把她参加的保健品传销大旗树立起来！
清华听了后，就马上摆摆手说，李珊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真没有条件帮你，你看我脸色那么黑，如果也帮你推销保健品，不就等于叫秃子去推销生发水那么可笑吗？
李珊撇着嘴说，才不是呢，老师，你黝黑古铜色的皮肤才是现在最健康最时尚的肤色呢。如果你来做保健品，肯定就是最好的活广告呢。
清华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别夸我啦，不然的话我会得意到晕倒的，我这样的形象来做钟馗差不多，来做保健品会，还不把想买的人吓跑！
李珊还是坚持要清华把她做产品的吹鼓手，看到清华不愿意，就对他激将法说，老师，你是不是看到雁陶漂亮性感就答应帮她，还是得到了她的什么贴士？
清华脸色没红，但是却感到脸上有点发烧，就对李珊说，哪有的事情？我对你们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
李珊马上捕捉到他脸上的细微变化，虽然他的脸色没有发红，但是她以少女的直觉，猜想他与雁陶一定有了什么隐情。她毕竟是雁陶的同学，朝夕相处一年多了，知道她是很会放电的人，一般的男性是很难抵挡过她的电流的。于是他就对清华说：嘻嘻，老师，有就有啦，有了也没有什么吗，现在的女生可不是你们过去那个时代的淑女，只要有感觉，感觉美妙，什么都可以发生啊，更何况你是那么有魅力老师，我就没有雁陶的魅力，所以老师就不肯帮我了，是吗，咯咯。
李珊不愧是潮汕姑娘，十分工于心计，她知道在什么时候采用以守为攻的策略。
清华真有点拗不过她的软硬兼施，就说，你也是很有魅力的啊，你的魅力一点也不亚于雁陶哦。
李珊马上对她抛了一个媚眼说，老师，你别哄我了，我哪里来的魅力，就像上次我对你们说的，既没有沟也没有波，魅力何来之有啊？嘻嘻。
清华就说，女生的魅力不一定都是要靠波和沟啊，那是外在的魅力，你是内在的魅力。
李珊就马上问，是吗，我有什么内在魅力，被老师你的火眼金睛发现了，说说看！
清华说，你有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啊。而且这种温柔是在你的举手投足之间，一般人是看不出的，我是过来人，当然就看得出喽。
李珊说，你说得太虚幻和抽象了，还是在哄我罢了，呵呵。
清华却认真地说，那不是哄你，你的确有亦真亦幻的那种气质，而这种气质好像是你们潮汕姑娘的专利哦，这种气质会让男人像中了邪的沉迷，却又难于把握，这才是真正的魅力啊。
李珊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老师，怎么我们潮汕姑娘被你说得一点也不像美女，反而像是电视中神秘莫测的女间谍，你是表扬我还是在损我啊？
他就对李珊说，这样啦，如果你真要我帮忙可以，那我第一是不会做你们的保健品，因为我对所谓“安利”之类的保健品历来都抱质疑的态度，那些保健品听起来好像都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但是却有难于见到什么实效，有点像你们潮汕姑娘一样，总是给男人亦真亦幻的感觉。第二我不会出去校外帮你们来做什么讲师，因为我怕运气不好的话会被工商局抓去说是传销组织的黑头目。
李珊看清华那么坚决，也就只好同意了清华的做法。一到李珊组织大家来听保健品传销的时候，他就请清华到场，而清华用他的魅力和口才帮忙她做了宣传和讲解，果然在他的帮助下，李珊也卖出了几套的保健品，好歹也取得了那个保健品公司的业务主任的衔头，多少也算是成功销售人士了。而李珊也就和清华所说的一样，她当做回报清华，就是清华去校外跳跳舞，让清华碰碰自己的酥胸也就完事了。不过，清华觉得她能够那么做已经算是很慷慨了，因为他知道工于算计的潮汕姑娘，这样做已经差不多像是献身了。
清华还被几个传销产品的学生请去压阵，做做他们的“顾问”和销售“导师”。他逐步发现，传销已经在学院里变成了一种时尚：一个学生往往既是一个产品的会员，同时又可能是另一个产品的销售成员。真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没有做传销的人，就等于没有看过郭敬明易中天的书那样，是一个跟不上时尚的老土。
而这个时候，与他已经十分投缘的子鸽难道也加入到传销的队伍，她是否能够置身于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