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华想要马上走，也没有精神走，因为第二天清华还在旅馆睡到中午十一点钟，业务员小季就请他门请他吃午饭了，经理虽然没有来，但是还是三个人请他吃饭，照例一下子就来两瓶白酒，照例还是把他作为劝酒的中心人物。把清华灌得头晕眼花，七倒八歪。清华觉得他们喝酒这么那么凶，昨天刚大喝了一场，今天还是那么能喝？他们面对清华的疑问，就说，我们这里天气不像你们广东，很冷，也还比较闭塞，所以闲空的时候不像你们哪里有很多娱乐节目，男人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就像你们那里的人天天喝茶喝咖啡一样，所以锻炼出来个个都是喝酒的高手，哈哈。清华这才知道他们并非有意灌醉自己，而是习惯了这种喝酒的方式，如果像广东人喝酒的时候总是随意大家喝多少，他们就觉得很冷清，就不像在喝酒，所以才两天时间就把清华喝出了窍！
清华于是就想转移他们这样的爱好，想让他们少劝自己的酒。就说，哎，你们这里不就是汾河的流域地区吗，不是有那首《汾河的水哗哗地流》的歌曲吗，我怎么没有看到那歌曲里唱的那条令人向往的河水呢，那可是我读小学学唱这首歌曲就十分憧憬的浪漫地方哦。
小季端起酒杯说：“哈哈，江先生，你说的那个美景啊，那是五十年代才有的，那时候河水清澈，鱼儿游荡，现在早都被煤炭厂和炼钢厂污染完了，而且现在已经是秋天，你再去看临汾很多地方都没有来水，变成了干涸的‘大沙河’了，哪里还有歌词唱的美景，歌词里唱的美景已经成为临汾的历史记忆喽。”清华这才醒悟过来说，是的，现在全国多一样，河水的污染和破坏十分严重哦。
业务主任看到清华失望的样子，就用有点诡秘地表情说，不过，江先生，你也不要完全失望，我们这里还是有点浪漫和潇洒的地方，而且既便宜而又方便，等下就叫小季带你去体验体验一下，保证让你舒服和满意。清华是走过江湖的人，听得出他的话，就对主任摆摆手说，不要，不要，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要麻烦你们。主任就哈哈大笑起来，不麻烦，不麻烦，很方便的。
当清华中午喝完了酒就要回宾馆休息的时候，小季就拉他坐上一部“面的”车，经过七拐八弯他被带到一个小巷里，这里大约有十多间的房子，房子是灰色的砖，灰色的瓦，清华仿佛到了三十年代的北方里弄来，但是在每座四合院式房子前，都坐住一群涂脂抹粉很浓烈的女人，与灰色的弄堂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当他们看到清华他们来的时候，就带着放肆和挑逗的口气招呼着：“大哥，大哥，来啦，过来玩吧，很好玩的，进来吧！”清华一看这个阵势，就知道这是和特区靠近澳门那里的美发厅和所谓的“美容院”在做同样的“生意”，但是看到如此灰暗的环境，他真提不起“性”趣来，就对小季摆摆手说，我不进去了，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小季就热情地对他嘿嘿笑着，说江先生，你放心，这里绝对安全，也很便宜，你想玩多几个也可以。
清华对他苦笑说，我不是担心安全的问题，有你们本地人来，我当然100个放心，我是在这样的环境提不起性趣来。因为清华也走过好些地方的“红灯区”，但是环境基本上可圈可点，至少都有点浪漫的样子，比如有挂什么霓虹灯啊，彩色的玻璃啊，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可没有到过这样灰暗的地方，所以真不想进去。小季还是认为他可能害羞，毕竟他是特区来的人，大家还不是那么熟悉，他认为男人哪里有不要去放松自己，宣泄自己的人，他以前招待很多的客人包括港澳来这里购买文物商品的人，都是很爽快就跟他进去潇洒舒服。但是他真不了解清华的人，他以为清华也是那种对性十分随便和十分饥渴的人，于是就叫他自己去挑小姐，喜欢哪个就进去哪个房间，他自己就和另外两个朋友进去逍遥了。
女人看到清华迈步向门外走去，就嘀嘀咕咕地说，这个外地佬真是傻帽一个，看了又不做，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清华走出去，呼了一大口气，他觉得刚才里面不仅环境灰暗，而且空气混浊，现在终于出来了，便放松的大口呼吸起来。小季看到清华出来大口呼气的样子，就对他打招呼，哇，江先生，你终于出来啦，怎么样，味道如何，感觉还不错吧，哈哈。我们都出来一段时间，在等你呢，看你还没出来，肯定你还在里面享受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