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眼看文物商店装修地差不多,就要开张了,就通过市文物局文物管理所张所长的介绍,准备上北方去组织货源,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和若兰在一起交流,心里对她有痒痒的感觉,便在一个傍晚约会了若兰。若兰被他第一次约会,心里十分高兴,就特意打扮一下如约而来了。
在商场附近的一间叫“五月情”的咖啡店他和若兰第一次约会,他告诉她,文物商品专柜就要开张了,他要去北方进一些文物商品。若兰就问他,文物商品那么难于鉴定,你怎么敢自己去进货,不怕被人骗吗?清华说,那不会,我是通过我们市的文物管理所的张所长介绍的外省国营文物店来进货的。张所长因为以前和他们都有过业务关系,所以才介绍我去,而且到时候我们文物商品专柜的营业执照还要租赁市文物商店的牌子才能够经营,要支付给他们一定管理费用,张所长当然就不会随便介绍,所以没有问题的。若兰经清华说明,才知道并不是什么公司想要经营销售文物都可以的,市文物商店原来有自己的门面,但是因为没有资金经营,所以现在就没有关门了。文物经营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前,一直像经营特种产品一样,属于国家特许专营的,不给一般公司发营业执照,就是为了防止文物走私的漏洞发生。清华所在的商场是市里的国有企业,市文物店才放心和他们合作经营。
若兰就问清华要去北方多少天,他说最少也要半个月,要去好几个地方。她叹了口气,说那么长时间她会很闷的,清华就问她为什么会闷,她说没有你在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清华故意问她自己出门想不想他啊,她就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便说“你自己知道啦”说完她脸红起来。清华突然握住她柔软的手说,若兰,想到要和你离开半个月,我也很郁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很开心,本来想回来的时候才和你说,但是还是克制不了自己,所以今天才约你出来,说着说着,他有点动情地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我出门了,你要看看一些有关文物的知识,我会留给你一本《古玩实用手册》,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有点娇羞地低下了头,没有吱声,清华就坐到她的旁边,搂住她的腰,她动了一下,没有拒绝他,他就偷偷亲了她的发红的脸颊。她躲了一下,就轻轻推开他一下,然后轻声对他说:“自己出门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喝太多酒,不要随便去不干净的地方吃饭,小心放好自己的钱。”那口气就像妻子嘱咐出门的丈夫,十分温柔体贴。最后她还说,快去快回,等他回来,她会请他吃个饭,和他好好聚一聚。
清华这次约她,其实并没有想和她发生什么,只是想到要离开她一段时间,他很想多和她聊聊一下,现在看她对他的态度很明确,她已经很关心自己,很在乎自己了,他就心满意足地踏上北上的旅途。
清华先从广州乘飞机到达济南,就转车到了山东泰安。这是张所长介绍的,他就找到了那里的文物商店经理。经理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当天就宴请了他,晚上他就驻在泰山脚下的四星级的泰山大酒店。第二天经理让他到店里看看他需要的商品,他在经理的建议下,订了一些文物商品,考虑到托运的安全,他尽量多订了古旧的铜器和玉器,这样就不会像瓷器那么容易被碰坏。而且虽然当时文物价格还比较低廉,但是好的瓷器价钱一般一个都要几千元,公司也不是很同意一下子就拿出那么多的货款来进货。而他进的最合算的就是历代的铜钱,经理说他要的话,店里有上千枚,可以不论年代,也不管珍稀与否,全部以一枚5元钱的价格卖给清华,清华知道他们属于国营商店,不会拿赝品来蒙他,就爽快地全部要了,这些古旧钱币,后来清华为商场以每一枚最低五十元的价格出售,为公司赚了五六万块钱。
公司经理看清华既是特区文物店经理介绍来,清华的商场当时又是当时全国百强大商场,而且清华对商品的价格都不是很计较,所以对清华的接待十分热情和周到。他们帮清华清点好他订的商品后,开了商品清单给清华,对他说因为是张所长介绍的,他们可以先用邮寄的方式先把文物商品托运到清华的商场然后再付款给他们,清华说回到特区就马上把货款让公司财务汇给他们。经理就爽快地说:“那好,你们都是全国有名的商场,我们完全信得过的。你就多待在这里玩一段时间吧”清华听经理这么说,心里觉得很欣慰,这与他过去在原来的公司做生意遇到的客户完全不同,以前做生意都是没有货款来,你就甭想拿到货,现在款还没汇出,人家就愿意先把货发来。清华知道并不是自己的魅力和能力,而是因为自己代表的公司全国知名度高,信誉好,所以才那么顺利。这就像一个人到了外国,如果你是来自富裕强盛的国家,人家就尊重你,反之你是来自穷国弱国往往被刁难被歧视。清华这时候真正领悟到“有了强大的祖国,才有我们个人的发展”的道理。
客户帮清华办完了文物商品的订货后,就请了清华到泰安附近的曲阜去参观孔庙和孔府。为了使气氛更加融洽,文物店的经理还带来一个他们文化系统单位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来一起游览曲阜。她长得很有韵味,看来很斯文也很妩媚。知道清华是特区来的,她对他很亲切,也很热情,有时还拉一拉清华的手臂到景点各处走走看看,清华也有点想和她进一步亲热地念头。不过,清华很快就被孔子故乡的奇异景色所吸引了。
曲阜在山东省的西南部,她就是有着5000多年悠久历史的“东方圣城”。在中国就像是西方的耶路撒冷。孔子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中国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在两千多年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儒家文化逐渐成为中国的正统文化,并影响到东亚和东南亚各国,成为整个东方文化的基石。曲阜的孔府、孔庙、孔林,统称“三孔”。因其在中国历史和世界东方文化中的显著地位,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被世人尊崇为世界三大圣城之一。
清华在主人的陪同下,首先参观了孔府。它西与孔庙为邻,是孔子世袭“衍圣公”的世代嫡裔子孙居住的地方,是我国仅次于明、清皇帝宫室的最大府第。这在中国士大夫的地位是绝无仅有的。说明了作为“老师”的孔子在中国人心中地位。清华想想自己虽然现在默默无闻,但是好歹也和孔子一样,做过老师哦。
孔府占地240多亩,有厅、堂、楼、轩等各式建筑463间,分为中、东、西三路。清华不仅感叹地对文物店经理说:“一个府邸就有那么大的面积,可见历朝皇帝对孔子的尊崇,真是了不起!”经理微笑说是啊,我们山东虽然历史上没有产生过一个皇帝,但是却出了一个汉代以后各朝皇帝都尊崇的老师,所以孔子才被称为至圣贤师,哈哈。经理的话充满了自豪。清华很赞同他的说法,回应他说你们山东和我们广东一样,我们广东也从来不出皇帝,但是却出来一个孙中山,至今都被海内外的华人称为是国父,在某种意义上全国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孩子,哈哈。经理听他这么一说,只好附和说是的,是的,我们山东和广东都有一个“东”字,都是不出则已,一出都是统领中国人的思想和精神的领袖。
说着说着,大家就到了孔庙。孔庙座落在曲阜城内,其建筑规模宏大、雄伟壮丽、金碧辉煌,为我国最大的祭孔要地。孔子死后第二年,鲁哀公将其故宅改建为庙。此后历代帝王不断加封孔子,扩建庙宇,到清代,雍正下令大修,扩建成现代规模。庙内共有九进院落,以南北为中轴,分左、中、右三路,纵长630米,横宽140米,有殿、堂、坛、阁460多间,门坊54座,“御碑亭”13座。
大成殿是孔庙的正殿,也是孔庙的核心。宋崇宁三年重建,九脊重檐,黄瓦覆顶,雕梁画栋,八斗藻井饰以金龙和玺彩图,双重飞檐正中竖匾上刻清雍正皇帝御书“大成殿”三个贴金大字。殿高24。8米,长45。69米,宽24。85米,座落在2。1米高的殿基上,为全庙最高建筑,也是中国三大古殿之一。清华看到这大成殿差不多有七层楼房高,面对如此规模宏伟的大殿感到很震撼,他对陪他游览的丰韵少妇说,有的人中国人是没有宗教的民族,小姐你怎么看?少妇愣了一下,说到:“江先生,这么深奥的问题,我倒是没有考虑过哦。”清华就指着大殿说,这就是中国人的宗教——儒教!少妇有点愕然,就问清华为什么这样说?清华说:“其实认为中国人没有宗教观点的人只是注重宗教的外在仪式,却忽略了宗教的本质。”
他说,不错,表面上,中国人并没有像其他宗教那样对孔子神位定时的礼拜和祈祷。但是儒教里面的“忠孝”就是它的学说的核心和精髓,中国人不管有什么政治主张,甚至有什么宗教信仰的,都把它作为自己生活和人生的信条。不管在中国大陆的中国人,还是在海外的华人,哪一个人不是一生以此作为自己的信条,这一点的信仰坚持远远超过任何一种宗教的自觉。孝敬长辈,热爱祖国历来都是中国人的文化传统,它贯穿于中国人的生活中。
少妇没有想到清华这个广东人竟然对文化传统和哲学有那么深刻的认识,在她的印象中,广东人都是只会热衷赚钱的商人,却没有碰到过像他这样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人。于是就开玩笑地对他说:“哇,江先生,我没有想到你一个广东商人,竟然有那么好的国学功底,真是令我意外哦。”清华微笑对她说,凡事都有例外啊。
他们又到了孔林。少妇告诉他,这孔林位于曲阜城北,是孔子及其家族的专用墓地,也是目前世界上延时最久,面积最大的氏族墓地。孔子卒于鲁哀公十六年四月乙丑,葬鲁城北泗上。其后代从冢而葬,形成今天的孔林。孔林内古树已达万余株。孔林总面积约2平方公里,周围林墙5。6公里,墙高3米多,厚1米。郭沫若曾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自然博物馆,也是孔氏家族的一部编年史”。孔林对于研究中国历代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以及丧葬风俗的演变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个孔林还有一个很神秘很特别的特点,虽然它园里长满树木和青草,却从来没见过一只老鼠出没,而在它的周围却有很多老鼠,人们都说是圣人安息之地连老鼠都不敢打扰。
清华听了少妇介绍孔林的这些孔林不寻常的情况,用包含哲学意味的口吻对她说,我们从孔府看到孔林,等于从活着的孔子看到死了的孔子,孔子不愧是最伟大的思想家,也是中国文化传统的奠基人。所以死了才有那么大的坟地,这是多少中国人一生都梦寐以求的殊荣啊。少妇说是啊,全中国从古至今除了皇帝,没有一个人陵墓能够有像孔子这样的规模和级别。她觉得今天和清华一起游览孔子的故乡,收获很大,尤其对他作为一个广东人,也是全国人民都认为最没有文化的广东人竟然有那么好的才学,令她十分意外和佩服,就对清华说:“江先生,今天听你一番见解,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想和你多交流,向你多学习啊。”经理在一旁听少妇这样夸奖,就乘势推波助澜说,那好啊,江先生,没想到我们文化局的才女宋小姐才和你一天,就对你那么崇拜,你真不简单,这样吧,我最近也比较忙,接下来你在泰安的游览就由她做你的导游好吗,清华还没有回应,少妇就说,经理,你别夸我啊,人家江先生满腹文章,才高八斗,还不一定看上我呢,江先生你愿意我陪你吗,呵呵。说完,她就斜眼向清华投向一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