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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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前段时间过于郁闷的日子太久,也许是周围女人太多的缘故,也许是清华还没有结婚的缘故,也许什么原因都不是,而是他的风流才子的本色,只要一碰上娇媚的女性,他就很快会上演浪漫的情爱故事。他到了大商场工作几个月后,很快就和模特队的女柜长发生了缠绵的故事。

  清华组织了商场模特队以后,每逢“三八”妇女节,“五一”国际劳动节就由模特队到商场二楼的舞台进行服装表演,为了体现商场员工的精神风貌,有的时候清华还组织模特队的员工表演合唱节目,合唱一些像《春天的故事》和《在希望的田野上》这样的歌曲,清华开始就担任指导老师和合唱指挥,后来和刘若兰熟了,就培养她做指挥,把商场的文艺演出搞得生龙活虎,有的不清楚清华职位的员工,还误认为他是新调进来的工会主席或是总经理办公室副主任。

  办起了商场的模特队后,清华还与市文化局的属下的少年宫联系,请少年宫的老师带有器乐演奏基础的儿童到商场表演乐器演奏。清华把这种演出命名为“明日之星”演奏会。小选手本来就渴望能够到舞台上表演给大家看,所以,当被邀请的儿童到商场的舞台表演他们学会的电子琴和手风琴、小提琴演奏时候,很多小朋友和家长都早早地到商场来准备节目,得知消息的亲友和同学也蜂拥而至,把商场挤得水泄不通。人流多了,自然顾客就多了,消费购物也随之增多。总经理在旁边看到这情景,十分高兴,心里不禁为清华的文化促销暗暗叫好,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清华,因为他知道请儿童来表演,商场只是出场地和赠送一点小礼品给演出的小朋友,而他们却为公司带来十分可观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从这以后,总经理对清华就更加信任了,清华向总经理提出什么建议,总经理大部分都对清华说,你看着办吧。如果清华不是一个文人,而是一个善于钻营的商人,他便可以乘此机会大捞一把,可是清华这个文人的个性,注定他不会那么市侩和狡猾,他只想着好发挥自己的才干却没有过多地去想如何去赚取自己的利润。人与人就是那么大的不同。

  和清华接触了好一段时间后,商场工艺品柜的柜长刘若兰很快就被清华英俊潇洒热情洋溢的气质所吸引。而清华也是很喜欢和刘若兰聊天。刘若兰大概不到三十岁,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瓜子脸上长着一双睫毛浓密的俏丽凤眼,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令人心动的顾盼之情。第一次她被商场主任介绍与清华认识的时候,他们对视一会儿,她脸色有点莫名的羞红,然后就很温柔而且有点嗲地声音叫了清华一句:“哦,是江主任啊。”清华看她那么客气,就对她说,就叫我清华吧,主任叫起来大家都感到不自然,都是同事嘛。刘若兰就露出有点调皮的笑脸:“那怎么行,江先生你是领导嘛,是领导就应该叫你的职务,不然的话还以为我们不尊重领导呢,嘻嘻。”清华被她说得心里甜滋滋的,被一个美女恭维,永远都是男人受用的。更何况清华也的确是刘若兰的领导,他不仅是他们模特队的组织者,而且也是工艺品柜的业务主任,按照商场制度规定,他们柜台要进货,柜长是没有权力进货的,都必须由清华和部门经理与供货商看货并洽谈进货价格后再交到到柜台。所以作为供货商要想把自己的商品打入商场,就必须征得业务员的同意,否则就甭想进入商场销售自己的商品。

  一天,下午下班后,清华到了商场的食堂吃了饭后,就到三楼的商场看看销售情况,他走到了工艺品柜台后,看到刘若兰,就随便打了招呼。当时柜台上只有她一人,另一个售货员上食堂吃饭去了。他们商场因为效益好,管理人员吃饭是不用交钱的,而普通员工也只要交一餐1元的餐费,所以很多员工都喜欢到食堂去吃,而且食堂有供应消毒的餐具,吃了后不用自己去洗就可以走了。所以估计去吃饭的员工正在那里慢慢地用餐。而商场在傍晚时候,一般也是销售比较稀少的时间,刘若兰才有和清华聊天的时间。

  她看到清华很悠哉地踱步走来,就问清华:“江主任,下班怎么不会家呢,是喜欢吃公司的饭吗?”清华说刚来公司工作不久,想多熟悉自己管辖范围的工作情况,所以就来走走看看了。若兰就夸奖他工作真是认真,她说你们业务人员就好哦,下班就回家和老婆孩子吃热饭,我们站柜台的就必须轮班值夜班了。清华对女人历来心里没有什么城府,就对她说,我也没有好回去吃热饭,回去也是空荡荡地啊。

  若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愣,就说:“江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这样的人肯定是太太很贤惠的,怎么可能回家没有热饭热汤吃呢。”清华接口说,不奇怪啊,我没有老婆啊。若兰听了就“扑哧”地笑起来,说他江主任你别开玩笑了,你这样一表人才的人没有老婆,谁会相信呢,是不是和太太怄气了说气话的。

  清华知道和她一时半伙说不清,就干脆对她说,老婆原来是有的,但是后来被人拐跑了,现在不就成了孤家寡人喽。若兰听他这么说,完全不相信他这么才华横溢而且仪表不凡的男人没有娶老婆,但是听清华的口气又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就说清华是不是想做钻石王老五?

  清华听了就呵呵笑起来,哪里是什么钻石王老五,而是要做特区最后一个处男了。若兰听他这么说,脸色有点羞红,就嗔笑他一句:“你净瞎说,你不知道有多少女朋友呢。”清华知道她肯定想不通自己这样的条件,已到了而立之年还没有结婚。他自己的学生很多都做人家的爸爸和妈妈了,而自己还孤身一人,有时候清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婚姻生活的标准是什么,当然外人就更难理解清华这个有点奇特的人了。

  不要说若兰不了解清华的人,就是少年宫的老师也不了解清华这个人。那天他去与少年宫的领导洽谈请小琴手来商场表演,领导对他的到来十分热情,因为清华代表的是当时全市首屈一指的国有大商场,而且领导也想通过让儿童表演为少年宫赚一些表演费。不过清华马上就让他这个念头被打消。清华对他说:“主任,我们请你们的小琴手来商场表演,对你们也是双赢的,一是你们的小琴手通过现场表演锻炼了自己舞台表演的经验和胆量;二来也给你们少年宫的器乐培训做广告啊,你们等于得到了最生动最廉价的免费广告呢,这不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吗?”少年宫的领导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能够和大公司发生联系,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便不再要求商场付给他们演出费,就打了电话请一个经办培训的老师来洽谈具体的业务。没想到,来的老师就是那个说清华没有证书不能来少年宫教吉他的人,经过主任介绍后,清华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和他用力地握手,他看来脸色有点尴尬,但是看到清华并不介意的样子就恢复自然的表情,说一定和清华好好地配合,把“明日之星”演奏会办好。

  过后和清华有点熟了,这位拒绝过清华的培训老师有点奇怪的问清华,江先生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商场管理演出和宣传的负责人呢?清华有点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说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就主办过多少大型的文艺晚会,这样的小型表演只能算是小菜一碟,而且自己早都会使几种乐器,只是中国人就是那么古怪,只看衣装不看人才,什么都要证书。如果有机会让我主持组织全市的音乐晚会,也没有问题啊。这位老师听清华这么说,脸色有点难堪,只好陪着清华说,是这样,是这样的,是很不合理的现象。清华看他败下阵来,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没问题的,走吧,到餐厅吃饭,我代表公司感谢你!”

  清华对人大都是不会记恨的,但是对于狗眼看人低的人,他是毫不留情地反击他,只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认为少年宫那个老师就是一个眼光短浅的势利眼,所以就狠狠地涮了他一下,他觉得十分过瘾!

  和若兰那次聊天后,若兰感到清华这个人的确不同凡响。他不仅善于组织各种文艺表演,还懂得什么文物,她听说自己柜台对面要装修设立一个文物专卖店,就好奇地问清华:“江主任,你对文物商品也很熟悉吗?那些陶瓷木雕和字画,你是怎么看得出它们是不是真的文物,还是假的古董?”清华就笑笑说,自己也是只知道皮毛,一边做一边学习吧。若兰不相信,说你如果不熟悉,总经理怎么会把这么一个摊子交给你管理,你肯定是行家喽。哇,想不到江主任那么年轻也懂得文物啊,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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