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八仙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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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没有拿钥匙开房。清华到宾馆小卖部买了一些小食品和啤酒饮料,拎着袋子就和雪梅进了“八仙洞”客房,进去以后,清华很有绅士风度地请雪梅先洗个澡,等下自己再洗。

  雪梅这样做,其实多少也有诱惑清华和她一起洗澡的念头,但是她是一个少女,不可能那么露骨表示,不然刚才对清华说的话岂不是假正经?这样想了后她不由得对清华的斯文和绅士风度钦佩起来,怪不得他刚才的歌曲唱得那么有水准有韵味,他一定是很有文化的人。

  雪梅历来工作都很不错,而且她的父亲他父亲在市里设计院工作,还是这间宾馆的设计师。领导当然不好意思为难她。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委屈,她在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历来都是父母的宝贝,哪经得起这样的委屈,于是她在两天内就悄悄注意清华,想看看这个让她生气的先生是怎么样的青面獠牙,竟然让领导向他道歉,并要自己向他道歉。观察了两天后,她发现清华和她心中想到的形象完全不同,她觉得他长得一脸书生气,怎么会那么大火气。这样,就因为好奇促使她约了清华,和清华聊没多久,她觉得清华是知识那么丰富成年男子,性格那么开朗幽默,就不禁产生了很好的感觉,对于她这样很少和男生接触的人见到清华这样既成熟而又有活力的男子,是很容易动情的。

  本来今天是没有准备和清华来“八仙洞”的,但是今天刚好她没有当班,很久也没有出来玩了,经常听人家说“八仙洞”好玩,又远离市区,所以她冲动之下,就带清华来到了优雅而僻静的“八仙洞”来。

  当两人进入客房的时候,她心里既兴奋又有点害怕,有点害怕会和清华发生什么,不过当刚才和清华聊谈她知道了清华也没有结婚,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清华感到她推自己的手并不大力,就对她说,好好,我不摸你不欺负你就是喽,你放心好喽。然后他问她想不想听一个小故事,很幽默的。

  雪梅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故事,就嗲声说,那好。

  清华说,那不会,这故事富有哲理,对于你这样的小姑娘有很好的教育意义呢。雪梅就偏过头说,那好嘛你就说吧。

  清华接着就和她说一个很俗但是又是雪梅没有听过的故事。

  清华虽然出门不多,但是他已经在和沁梅的暑假艳游中,总结一些出门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出门在外,绝不可以出手小气,越小气钱财最后可能越花费更多的钱财。

  他都没有许诺她什么。在第二天退房的时候,服务员看到床单有一点淡红的血迹,不敢说什么,但是还是在一边和雪梅嘟哝一下,因为她们讲的是乐山的四川话,并不是他在特区经常听到的很好听的四川话,清华大概只听得懂雪梅说是自己来例假弄到的,所以没有什么责任。清华就一把拉过雪梅,平静地问验房的服务员,这条床单你们买来多少钱,服务员很老实就说大概几十块钱吧,你们弄到这样她有点为难。清华马上从口袋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就直接递到服务员手中,微笑说,那我就赔你们了,你自己拿这个钱,不用找钱给我了。服务员一边说不要那么多,一边很友好的对清华说,那你们走好,今后有空来这里耍哦。

  清华和她们微笑挥手,要的,要的,今后我们会经常来这里耍的。清华有点语言天分,再加上他是中文系毕业的,到一个新地方就很快学会一个地方的常用口语。

  雪梅看到清华那么老练地解决床单问题,很是佩服他的成熟和大度。但嘴上还是和他开玩笑说,哟,清华哥,你看到靓女嘴巴就是甜哦,人家还没要求我们赔偿,你就马上给人家一张“领袖头”了,是不是看上人家啊。

  清华看她这么说,就问她,哪你生不生我的气,不但要了你,还打了你。说完他怜爱地摸了她吹弹可破的嫩滑秀脸,她说没事的,我知道那是你真的爱我,所以才这样对我的。

  清华和她回到宾馆后,雪梅就上班了,雪梅上班一没外线长途,就从总机室打电话给清华。清华本来也想乘机带雪梅到产地和峨眉山去看看,但是公司突然打电话回来,叫清华马上回去与香港客户洽谈签订合同,去原料产地的事情就下一次来再说了。

  清华只好和雪梅做短暂的告别。雪梅一听到清华要回特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电话里哭了。她说我们才刚刚相爱你怎么就离开了我。

  清华只好耐心地在电话里向她解释:“小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呢,如果我是要躲你怎么会打电话告诉你明天要走啊。这是业务紧要的原因。而且你哭什么啊,我只是回去一两个星期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回乐山了,乖乖,我们只是暂时分别,而不是离别。这样吧晚上你值班,我就到你的值班室陪你好了。”

  因为明天要到成都买飞机票,所以晚上十点钟以后电话比较少了,清华就到了雪梅的总机陪雪梅,雪梅好像还继续害怕清华“黄鹤一去不复返”,就整个晚上要清华抱住她,清华只好由着她,他坐在值班室的靠背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住她。

  虽然雪梅坐在他腿上有点酸疼,但是觉得这样谈恋爱也有一番不同的滋味。只是他有点担心突然领导进来看到多不好,雪梅说领导晚上九点钟以后都不会来了,而且我的房门是锁住的,别担心。

  清华第二天一早,乐山客户已经在宾馆前面等他,请了他吃早餐后将他送到汽车总站,还帮他买了一张到成都的票送他上车。

  一路上清华还沉湎于刚和雪梅的缠绵和激荡中。

  他随着客车的运行途经了苏东坡的故乡眉山、还有传说中长寿彭祖的故乡彭县,还经过了新津和双流两个县,只见窗外不是绿油油的庄稼,就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更奇特的是他还看到好些地方的蔬菜和植物是从山脚种到山上的。这在广东是很少见得。他在中学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是地理科成绩全校第一,当时他听到地理老师说全国人口最多的是四川,他还有些不解地问老师,为什么那里是全国人口最多的省份。当时的重庆并没有从四川划分出去做直辖市,老师就说四川盆地是中国河流最多,气温最适宜,土地也是最肥沃的盆地,所以才能够养育那么多的人口。现在看到路过的几个县市都是那么翠绿一片,他开始懂得为什么四川是人口最多的省份、

  而且他到乐山几天,他感到那里的天气再冷也没有长沙冷,也许就是盆地保暖的功能;偶尔大太阳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会像在特区被晒一下就其热无比,只是感到暖洋洋。怪不得四川有一首民歌叫《太阳出来喜洋洋》。他也开始弄懂雪梅为什么皮肤那么细嫩红润,因为这里的女人没有像被广东的女人经常被酷日暴晒啊。他真正的开始喜欢上这块土地了,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关牧村演唱过的《多情的土地》:我深深地爱着你,这片多情的土地,我走过的路径上,一阵阵花香鸟语,我耕耘的田野上,一片片金黄翠绿,我怎能离开这河汊山脊…,也许因为有了雪梅的爱,他便爱屋及乌,他看到沿线的什么风景都为之沉醉。

  就在他还在沉醉之时,班车到了成都汽车西站。他问了一下“的士”司机,就叫他载自己到航空售票站。

  到了航空售票站,他马上到窗口想购买去广州的机票,窗口里售票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他刚和她对视了一眼,就怔住了,怎么她很像乐山宾馆里那个女部长,她梳的发髻在后脑也是一模一样。他差点喊她一声部长,但再详细地端详看她,他才发现她与女部长虽然长得一摸一样,但是气质明显比女部长更优雅,她的皮肤也比女部长更加的细腻雪白。毕竟人家是省城,而女部长只是在地级市嘛,看他有点愣神的几秒钟,售票员也有点脸红,就说今天的票卖完了,要买票就明天来吧。

  售票员说的话很温柔,完全不像广州白云机场售票处小姐的冷冰冰,于是清华就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温柔点对她说:“小姐,哦大姐,能不能照顾帮忙一下,我要赶回广东有急事哦,麻烦你啦。”

  漂亮的售票员开始还说的确很难,最近开烟酒交易会,机票很紧的,今天你不但买不到,就是明天后天也不一定买到票。清华紧紧盯住她很漂亮的眼睛,她觉得很奇怪,四川少妇很多都是眼睛水汪汪地,即便和你没有关系,但是看多两眼都很舒服,清华于是就干脆缠住她说,大姐帮帮忙吧,即使高价票我也愿意买,只要能够买到今天明天的,因为我要马上赶回去和香港客户签订和你们四川企业的出口合同,耽误不得哦。

  售票员听他的诉说并没有像广州那里的女售票员那么不耐烦,听完了后就说,这样吧反正你都非买票不可,你先在我们这里航空宾馆住下,各方面条件都还可以,我等下和领导商量一下,看看还有一两张的机动票能不能照顾你,你不要随便跑远,有了票我到宾馆总台叫你,你看这样好吗。

  清华听他这样说,就马上说好好,先把身份证号码报给她。

  售票处其实就是在这航空宾馆的右下角,清华提起行李几步就到客房部要了一个房,价格很便宜,一天只要60元,这样的地点在广州最少也要200多元,不过都无所谓,因为他的住宿费都可以全部报销的。

  宾馆的周围还是成都最有名的岷山饭店和锦江饭店。再走几步就是城中河——府河。

  清华之所以一直和女人有缘,一是他一看到女人不仅喜欢,而且从不爱把对方往坏处想,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他和女性初次交往的好感;二是他见到女性不管多漂亮都是用欣赏的目光看她们,眼光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那种一见到美女就似乎恨不得看破对方衣衫的色眯眯的低档格调。这时以前沁梅和他好了以后对他的评价。不过沁梅说他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自然的气质,这是具有很高审美水平和情趣的男人才有的气质,刻意装出来是装不出的,沁梅当时说他的时候还说,你这样的男人,一不小心女人尤其是自我感觉很好的女人很快就做你的俘虏,你真是多情种哦。

  当时清华还以为是沁梅爱恋自己这样恭维自己的,就笑着说,怪不得你就这样被我俘虏啊,沁梅装作很失望地说,没办法啊,谁叫我碰上了情场杀手啊,死了就死了,不过死在情场杀手也死的不冤啊。

  清华这时想起她的话觉得她说的话真是不假。

  他一直得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想到如果今天没有就等明天的吧。没想到门铃却响了起来,门外还传来一个很磁性很温柔的声音:“江先生在吗,我是售票处的。”

  清华开门看时,果然是售票处的漂亮售票员带来的。

  清华看到那么漂亮的少妇,有点傻眼,没想到这个售票员真得上门来了。

  她很热情地把一张到广州的机票拿出来给清华,说票价是476元,是她和领导要求才好不容易调给他的。清华一边道谢一边把票款还给她,就随口说大姐那我用不用再不给你们领导和你一些“辛苦费”,她摆摆手马上制止说千万不要,我是看到你焦急地要回广东,所以才和领导要下来这张备用票。她告诉他,因为民航部门考虑政府部门和公安部门公务紧急需要,都会在每一次航班准备两到三张的备用票,如果真的没有用到,才会销售出去。但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买到的,因为谁也不能保证登机前的十分钟,突然政府机关紧急需要机票。我是骗领导说你是我广东的亲戚,急着要回去办事,领导才让我拿了这一张的机票,是明天中午一点三十分的航班。

  清华看她不像是为了一点好处费而帮自己弄机票的人,想硬硬塞给百八十元的好处费,也不妥,就干脆说,大姐这样吧,太感谢你了,想买点礼物送给你,你又不肯,不如我们去一起去吃个饭,算我对你的谢意好吗。

  她先是解释她们单位有饭吃的,不但伙食不错而且是免费的,先生就不要客气啦。清华想到今后还要麻烦她帮忙买机票,无论如何都要请得到她,就轻轻拉她的手说,虽然你们有伙食,但是‘此饭不是彼饭’,大姐就给我机会表达谢意吧。

  她看到清华那么盛情,就说那就听你的,就陪你吃个饭吧,我先去换套衣服,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就来。

  十多分钟后,只见轻盈端正步伐的她来到了清华的身边,她招手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带清华到不是很远的一个餐厅吃饭。

  清华叫她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她又推给清华说还是你点吧,清华说自己不熟悉川菜,你一定要我点,我只会点泡菜和松花蛋,是我最近到乐山每天必须吃的菜。于是她就点了当地几个成都比较特色的菜式,如夫妻肺片,粉蒸肉和水煮鱼。

  两人便吃边聊起来。清华就说大姐我还没知道你贵姓呢,她就微笑回答说,自己姓陶,叫陶菲菲。清华就夸她哇,大姐你的名字好优雅温柔哦,我下次不叫你大姐叫你菲菲好吗,叫你大姐我看不好,你哪有那么大,只是刚才我和你不熟悉为了讨好你才叫你大姐的,嘻嘻。

  这就是清华学中文又教过书的优势,一和女人对话就不显山露水地把女人恭维了一番,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啊?

  陶菲菲还是假假说,哎呀,江先生我哪有那么年轻,我女孩都读小学六年级喽,还是叫我大姐吧。

  清华故意撒娇道:“不嘛,你都没有那么大,还要我叫大姐,我不是亏大了吗,呵呵。”

  菲菲就反问他,那你说你今年多大,该不该叫我大姐?

  清华只好老实说自己是27岁,其实清华不说她也早都知道,因为刚才清华托她买机票的时候已经把身份证给了她看。

  她就说对嘛,我今年都31岁了,比你大4岁,你说该不该叫我大姐,呵呵。

  清华还是说反正就不叫你大姐,要叫你菲菲,但是心里会把你当大姐对待的。

  菲菲被他说得心里十分愉快,到了这个年龄的已婚女人是最不喜欢人家说她老的。所以他们很快就谈的很融洽也很愉快。

  清华不完全是为了今后买机票就多夸她,他从上午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身上优雅和成熟的性感所吸引,对了,她很有沁梅那种女人的韵味,虽然她已经生过孩子,但是她的身段和活力一点也不减退,依然散发迷人的风韵。

  于是他就试问她:“哎,菲菲姐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好吗?”她笑笑说,哎呀,清华,你要叫我姐姐就叫姐姐,要叫我菲菲就叫菲菲,不要又是姐又是菲菲的,怪让人不惯了,我看你一定是读书人,说起话来那么斯文和讲究,呵呵,随便点,哦,清华你问吧。

  “菲菲,我是想问你们民航部门的售票处的售票员,是不是有经过培训的,因为我刚才看到你们几个坐姿、发型和服装都统一的,个个气质都端庄优雅,尤其是你不但仪态优雅,而且连走路都是那么端庄那么轻盈,是不是都有专业训练的呢?”

  “呵呵,清华,你这个广东仔怎么那么会说话呢,我们售票处的服装和发式是有一定要求,就是要整洁端庄,但是没有特殊的训练。而你说我的走路都比较特别,我可以告诉你,你真有眼力,我原来不是做售票的,我原来是我们民航的正式航空小姐,后来有了家庭生了孩子,才被照顾安排在这里售票的,而且领导还让我当她们的组长,在仪表礼仪方面也帮她们指导过,是领导让我这样做的。”

  清华发觉自己的观察力是那么准确,就兴奋地抓住菲菲的手握住说:“嘿嘿,你看我的眼力不错吧,我刚才看你的举止和走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同凡响,加上你挺拔优美的身材,肯定是有训练过的,呵呵,果然是做过空中小姐,幸会,幸会。”

  菲菲有点脸红地轻轻挣脱他的手说:“瞧你那么兴奋,好像见到刘晓庆还是叶倩文啊。”

  清华顺势爬坡:“她们哪有你的气质,只是出了名罢了。”

  菲菲在清华连灌几碗“甜汤”的情况下,本来想随便应酬吃个饭的,但是和清华一起吃了一个多钟头的饭十分愉快,在吃完饭后,她就邀请清华去逛一下附近的人民商场,提议清华买一点四川土特产回去给女朋友和其他人,清华就和他说自己还是王老五一个呢,哪有送女朋友的机会啊。

  菲菲怔住了一下,马上说,那好,那你是钻石王老五,今后要不要姐姐介绍一个成都姑娘给你啊。清华顺口说那当然好啊,菲菲就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清华不假思索地说,就要像姐姐你这样的空中小姐。

  菲菲脸红一下,就拍打了一下清华,就你会说好话哟,人家是前空中小姐,不是现任的,清华就逗趣道,那就是资深的空中小姐,菲菲你不是听过那首歌曲唱的:“潇洒走一回”吗?反正做过都算嘛,呵呵。

  第二天,本来没安排休息的菲菲就和同事换班,执意要送清华到双流机场乘坐航班,清华开始委婉推辞说太麻烦你了,不用那么客气。菲菲还是坚持要送,清华就开玩笑地说,菲菲,我们又不是“十里长亭”送别,不然的话,我等下会在机场会拥抱你并且感动地流泪哟。

  菲菲不由分说地把清华推进叫来的出租汽车,拍了他肩膀一下:“你想的美,我今后到你们广东来玩,你也要到机场接送我哦。”清华就问她,几时去广东,我一定敲锣打鼓欢迎你。然后两人就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了,一路上菲菲话语很多,一会儿问清华业务几时再开展,一会儿又问清华下次来四川是什么时候,来的话一定要到成都找她,她很喜欢和他谈话,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告诉清华,老公人很不错,对她也很好,但是就是每天忙工作,很少时间陪她,下次你有来成都我会叫他请你吃饭。

  清华上机前,只和菲菲用力地握一下手,并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因为他们还没有达到像和玉凤那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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