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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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华的公司有一个内部舞厅,专门提供给员工周末唱歌跳舞休闲娱乐。

  由于学潮风波的影响,公司的经营暂时比平淡,所以一到周末就有好些员工来跳舞。

  刚开始林薇找清华去玩,清华就叫她来自己公司的舞厅,既不用花钱又很方便,跳了几次后,林薇就约清华道外面的舞厅,因为她不喜欢太多清华的同事看到自己和清华的火热接触。清华也觉得有道理,反正都是林薇买的舞票。

  其实,林薇喜欢约清华跳舞,是有她的看法的。

  她原来毕业于贵州一个大学的财经专业,毕业后分配在一个事业单位做会计。她的男朋友是在一个国有企业当销售科长。两人恋爱几年十分相爱,但是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前一个月她男朋友在一次赴宴喝酒的回来路上,因为喝酒太多,又自己开车发生了车祸并当场毙命。

  林薇从幸福的高峰一下子跌到厄运的冰窟,当时完全接受不了失去亲爱恋人的事实,十分地悲痛,每当看到和男朋友到过的每一条街道和每一处景物,都让她触目伤怀,于是她就在朋友的邀请下来到特区旅游。当看到特区海滨城市迷人优美的风光后,她的心情很快就被它吸引了。她就在朋友的帮助和介绍下,来到了一家公司做会计。

  特区是充满活力和丰富文艺生活的地方,每当公司举行什么文娱活动,林薇就是场上的主角。公司里好些男的都主动追求她,她毕竟还没有从失去男朋友的痛苦阴影中走出来,也就婉拒了别人的追求。另外她也看不上公司里那些只会谈生意而没有什么才学和情趣的同事。大家看她外表活跃内心冷漠的样子也就停止了追求。

  但是她的公司经理却没有放弃对她的追求。公司经理是一个有老婆的五十多岁的本地人,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因为本地人的优势,就当上了这个国营企业的领导。他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对搞女人却有一套。他在不断在宿舍和户口等方面照顾林薇后,就向林薇展开攻势。

  特区设立以后,人们对男女关系的认识也开放了很多,林薇还没来特区就了解了。但是和一个十分土冒的经理发生婚外情,她接受不了,毕竟她也是一个正牌大学的本科生。在九十年代的本科生非今日可比,能够读到本科生的人不管男女都十分自豪和自负。所以当她看到经理色眯眯的目光的时候,总是躲住他。

  经理没有放弃对她的追求,就在一次没人的时候在办公室。她十分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用力的反抗他。也许是担心经理报复她,毕竟自己是外来不久的独身女子。也许是自己也有对性的渴望,不然就不可能让经理得逞。

  在一次林薇晚上加班做账的时候,经理悄悄溜进了她的办公室,并把办公室的门反锁死了,当林薇察觉的时候,经理有力的双手已经从背后抱住她,并用手……

  经理在得逞以后,也给她一些好处,比如允许她报销一些自己的消费的单据,上班时间可以随意来不来上班,并经常来纠缠她。她在一次又被经理的纠缠下就和经理摊派:“今后你如果还要纠缠我,我就告发到你的主管上级领导和你很凶的老婆。让你身败名裂。”经理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对她笑嘻嘻地说,你告我会搞臭我对你也没好处啊。

  林薇一听到他这么无赖的态度,顿时委屈的嚎哭起来,说你这么这样欺负人。如果你还是这样,我就离开公司,但是我就一定要搞臭你,林薇的哭声越来越大。

  经理本来就有好几个女人,并不是非要独占她不可,只是看到林薇漂亮性感的相貌和大学生的气质,就想搞到在手,现在已经搞过了,也就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搞大。毕竟自己头上还有上级。

  他就嬉皮笑脸地把头凑到林薇的哭脸前:“好啦,好啦,今后我不再纠缠你。其实我也不是要欺负你。我看到你那么漂亮性感,却没有男朋友和老公怕你寂寞和你玩玩的,你还要感谢我给你男人的爱呢。”

  林薇看到这个无赖经理这样说自己,就跺脚骂他:“谁说我没有男朋友,我明天就带一个给你看。”

  话虽然是这样赌气说,但是说要有男朋友就马上带一个男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后来经理作为补偿林薇,就派她去参加外贸经理厂长培训班学习,这样她就在班上认识了清华。

  当培训班的老师宣布清华“社会主义经济理论课”的成绩为全班最高分数的时候,全班响起了鼓励的掌声,老师就请清华站起来给全班同学认识。老师向大家介绍说,这次考试,江清华同学考得非常好,本来我是可以给他评100分的,但是考虑到社会主义经济理论还要不断发展,于是就给他99分。哇,全班一下子就认识了清华。

  在介绍清华的时候,林薇在座位上瞟了他一眼,就被他黝黑的皮肤,有点腼腆的神态吸引住了。因为他看到清华脸上被表扬并没有显出过于得意的神色,反而在他深邃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忧郁的感觉。莫非这个江清华也有和自己忧伤的经历?

  在一次和清华去歌舞厅唱歌跳舞的时候,清华唱了一首港台歌曲《思念总在分手后》。

  这首歌的的曲子委婉哀怨,歌词更是凄美深情:想要潇洒地挥一挥衣袖,却拂不去长夜怔忡的影子,遂在风中划满你的名字,思念总在分手后开始。

  想要将你的身影缠绵入诗,诗句却成酸苦的酒汁,还由不得你想浅尝即止,因为思念总在分手后开始。

  他边唱边想起自己心中的沁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在干什么,唱着唱着声音就有点嘶哑,眼中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令人听来十分伤感。

  当清华和她跳完交谊舞到了夜宵店吃夜宵的时候。林薇就注视着他:“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清华说没有啊,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呢?

  林薇说,我不仅知道你有女朋友,知道你的女朋友不在你的身边,而且知道你的女朋友很优秀很漂亮。

  清华地笑起来:“呵呵,你不但会做帐,还会看相啊。是瞎说想套我的话吧。”

  林薇说,你甭骗我,我刚才听你唱歌的神态时候就知道了。清华反驳她:“哈哈,按照你这样说,哪些歌星的倾情演唱就个个都是失恋的反映了。你看他们的表情多投入啊。”

  林薇和清华喝了两三瓶的啤酒后,两颊红润也放开了自己很多。就对清华说:“那不能这样说,因为他们是专业演员,表情是可以装出来的,扮演出来的。你不是,所以你唱歌时候的表情就是真实的内心写照,说明你心中有一个姑娘至今梦回魂绕。”清华看她这样说,只好摇摇头不置可否。

  她就笑着对清华说,你不用否认,我还可以举出一个证据说明我说的是有道理的。清华就问她还有什么证据?

  林薇就调皮的对他说,我和你认识那么长时间,你看我的时候从来不看我脖子下的胸部部位,但是很少男生见到我不把目光瞟上我的胸部几眼的。我当然不敢说我的胸部那么漂亮性感和吸引人,但是我从男人注视的目光我知道它的迷人之处。

  她因为和清华谈得来,越说越大胆起来“我这样算是迷人的身材和胸部不注视的人只有两种男人,一种就是真正的坐怀不乱的君子,一种就是心中思念恋人的男人。清华你说你是属于那一种。”

  清华被林薇分析的没有退路,心里不得不佩服林薇的经验丰富和心理分析能力。但是他还是调侃地回答林薇:“我不是你说的第一种的君子,也不是你说心中有个月亮的第二种,我只是一个浪子,呵呵。”

  林薇说你真的是浪子吗,那好,下次你就不要等到我约你,你才约我哦,不然我就要说你是个伪君子了,呵呵。

  林薇和他吃完了夜宵后就一起散步在海滨路上,她主动挽住清华的手,清华刚开始想把手缩回,林薇就拉住他的手臂,悄声说:“你不是说你没有恋人吗,怎么一下子就怕啦。”

  清华说没怕什么啊,要挽就挽呗。

  这样从第一次挽手,林薇就自己把清华当成自己的男友,以此向经理说明自己有了男朋友。

  清华被林薇挽住手走在海滨路上,晚风比较大,风大的时候林薇本能地靠近清华,他闻到了她头发和身体传过来的香水味和成熟女人的香味。他几次想抱住她,但是想到沁梅,他便没有了冲动,只是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肩膀一下,就没有深入下去。林薇看到清华这样斯文,心里既欣慰又有点失望。

  这些其实都不是,而是清华暂时也还在思念沁梅的情绪中。到了清华和林薇后来发生了情爱的时候,清华老实告诉她这其中的原因,林薇就戳了他的头:我就知道你这个浪子当时是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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