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相中的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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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允翔划破空气的气流,除了像圆锥体以外,还割出爆音。

  藺允翔手上的青釭剑,渐渐发红,呈现出龙的形状,但影体并不是那麼明显,看似很容易化散开来,仅是单纯神似的样貌。

  如果藺允翔的攻势是结合雷风驰和安娜塔莎的效果的话,应该足以造成皇甫宛成不小的威胁。

  太史傅悄声说:“看允翔攻击的力度,比之前两人合击的力度要再上一层。”

  皇甫宛成由上至下,侧身应招,右手斜向锥尖的方向,忽尔,皇甫宛成的身影分散成六人。

  太史傅和石孝斌皆消失在皇甫宛成两边的触手尾端,藺允翔略见皇甫宛成的身形陡然合而為一,如同神奇的万花筒般,皇甫宛成的手掌猛地出现在藺允翔的面前。

  剎时,皇甫宛成的五根手指分裂成触手,扰乱藺允翔眼前的视界,藺允翔只感觉持剑的手略為偏斜。

  藺允翔的青釭剑不知何时,已插入地面,藺允翔顿时觉得双手一空,惊讶之餘,又瞥见东西两方闪现两道人形。

  是太史傅和石孝斌摔落的身影。

  藺允翔不可置信的望向上方,皇甫宛成纷乱的触手一致对向藺允翔,好像一群飢饿的食人鱼,看见猎物的前夕,停滞在藺允翔的前方不远出。

  触手像有生命般,看到散发肉香的食物,皆向下冲撞抢咬。

  藺允翔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觉整个人离皇甫宛成愈来愈遥远,“砰”的一声摔落地面。

  吴孙胥不知何时站在藺允翔上方,挡驾皇甫宛成的触手,但藺允翔见到吴孙胥血泪涔涔的背影。

  吴孙胥说:“废物,都给我站起来……”

  藺允翔勉强站起来站起身,却又觉得双腿痠软无力,单膝软跪及地,暂时无力抗怀眼下的痛苦。

  藺允翔连忙催动体内的内力,但抬到胸口处,马上就又往下降,何谈手臂和大腿上的穴位运劲。

  太史傅杵起长枪,紧闭被红浆覆盖的左眼。

  雷风驰横起手上的三节棍,三节棍连成一线,用棍身抵著缠绕过来的触手,但雷风驰只被轻轻的一撩,竟倒向后方几公尺的地面。

  安娜塔莎早已组装好猎魔双枪,让双枪变為“狙击型态”,安娜塔莎将双眼贴向狙击镜,用手轮转狙击镜镜身上的瞄準模式。

  安娜塔莎从狙击镜中的电子画面看见“麻醉模式”,转為“猎杀模式”。

  安娜塔莎搭起手上的狙击枪,向后路走位,她悄悄的瞄準皇甫宛成背后的触手根部。

  皇甫宛成虽有注意到安娜塔莎的动作,但皇甫宛成的行动比较像是要一举击破藺允翔和逢乔牧等人。

  藺允翔对著逢乔牧说:“妳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先祖有多伟大,那妳為什麼可以睡的如此安稳?”

  藺允翔说完试图撑起身,但作用不大。

  安娜塔莎听到藺允翔的吼音,手上的狙击枪略為偏头,因為安娜塔莎偷偷回望和甄倩缠斗的安杰西。

  安娜塔莎低声自语:“我又怎麼可以如此安稳的以為可以一直如此追逃下去?如今这样的改变真的是对的?”

  在凶暴的触手团要接近藺允翔一行人的同时,有一个女孩发出睡醒的懒音,“我还是觉得累累的……”

  这呢喃的气音让藺允翔油生出一道希望。

  藺允翔忙呼道:“湘雨同学,乔牧快被攻击了。”

  萧湘雨睡眼惺忪的双眼,耳闻逢乔牧的名字,立时流光四溢,萧湘雨身前多出一座若隐若现的钢琴。

  萧湘雨急弹之下,显现的音波划出几把锋刃,割向飞及的触手。

  没想到萧湘雨的音刃轻鬆割断丛生的史连德之手,皇甫宛成一脸痛苦,却又强镇住体肤之痛。

  皇甫宛成嘴裡唸咏著某种咒语,听起来颇像希伯来文,皇甫宛成唸完咒语后,身上的黑气大盛。

  大盛的黑气加成皇甫宛成所有的能力,是為“史连德之怒”,其使用后果是沉睡近半年的时间。

  皇甫宛成说:“為了成就高贵典雅的谋划,拙行的举动,是可以被歌颂的,哈哈哈哈。”

  皇甫宛成狂傲的嘶笑,藺允翔暗觉不妙,说:“安小姐,快点射击他的背部。”

  安娜塔莎说:“好。”随口用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但愿还有更多恶魔出现,这样就不用『你追我跑』了,对吧?”

  狙击镜对準皇甫宛成的触手流窜出的背部,安娜塔莎暂停呼吸。

  闭气,

  瞄準。

  “砰”一声,

  尖啸的长音传遍整座洞穴,藺允翔耳朵听见某部分中弹的闷响,“滋滋”的血溅声充满整个耳腹。

  皇甫宛成方才受得伤再一次被撒上盐巴,加上急声的钢琴声,皇甫宛成低头淌下豆大的汗珠。

  皇甫宛成的史连得之手暂时护在身前,或许是在强化“史连德之怒”的效果,毫不顾虑使用过度的后果。

  藺允翔猜出皇甫宛成的力量有其反噬的代价,必定撑不了多久。“他的内功不可能一下子增强的那麼厉害。”藺允翔低声说。

  藺允翔随即又想起氧气不足的问题,不料他一转过头望向羊恆毅的方向,却不见踪跡──

  跑哪去了?

  藺允翔瞅见地面上有几滴汗,可推估原本站在那裡的羊恆毅,承受多少心理压力才会流出这麼大一滩汗水。

  藺允翔抬眼一望见天花板上方已有些许的小洞。

  “该不会……?”藺允翔慾言却止。

  太史傅无声息的走近,偷声:“羊恆毅刚偷跑走了……”

  一道光影乍现,才出现几道丝光,有两个人的身影悄然起身,从左侧步行而来。

  藺允翔勉强站起身踽踽而行,上方陡然听闻熟悉的人声。

  “哇呜~允翔也受伤了,快帮他。”

  羊恆毅虽话语上听起来跟平常无多大差异,但藺允翔却偷偷发现羊恆毅的额头、脸颊上皆充满了汗水。

  藺允翔忽然感觉到有个人在他脚边,唏唏簌簌的缝著东西,藺允翔往下一瞧就看到陆逊观随之站起。

  陆逊观只说:“没问题了,只是点小伤。”

  刚刚站起的两人,却是江家兄妹两人,江锋云看似已无大碍,随后跟上的是拖著镰刀的吴孙胥。

  藺允翔说:“这是你的医疗能力吗?简直是快手回春。”

  陆逊观拿出笔记本,记下刚刚的医疗疗程。

  这疗程可能是藺允翔看过最短的一次。

  陆逊观又走近白詡尧、太史赋与石孝斌等人,陆逊观手上的钢针皆仅仅只是闪现半晌,所有人的伤皆好了泰半。

  陆逊观自顾自地说:“还好没有人有内伤,只有江锋云的伤比较难治而已。”

  羊恆毅拉著陆逊观上飞机,“哇~逊观医人还是一样炫。走,我们回去帮助土著们抵御大敌。”

  藺允翔并未因為眼前的危险而阻止两人的离意,他很了解一个团队需要发挥最大的效力,需要由其心性、顺其专才。

  藺允翔反而露出温暖的一笑,鼓励两人说:“你们快回去帮助那些土著,他们各个都把我们当神仙看待,需要你们俩教化他们一个道理:『只要肯改变,靠自己也能保护家园』。”

  藺允翔瞥见羊恆毅闪现一丝不安,猜到羊恆毅对自己的行為感到些许的愧疚。

  藺允翔接著说:“小羊、逊观,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怎麼可能有机会再站起来,你们是我们背后的台柱!”

  藺允翔在说到“背后的台柱”时,握起拳,拳眼对向羊、陆两人。

  藺允翔正色道:“『兄弟会』需要各种不同的人,不止是在前方打杀的伙伴,更需要能让大家无后顾之忧的『台柱』,

  “当然,懂追踪、拷问、地理等专家,都会使整个团体更加多元,而这种多元不是拼盘,是真真切切的彼此信任。”

  藺允翔这时在原地转了一圈,张开双手说道:“现在的挑战只是开端,我对大家的了解早已不止停留在开始……”

  藺允翔饶有深意的盯著羊恆毅和陆逊观,“你们的父母如果现在看得到你们為一群需要保护的弱民奋斗,一定会相当的欣慰,因為他们在你们心中已获得了永生。”

  正想载著陆逊观去他方“支援”的羊恆毅脸容僵硬,眼角掛泪。

  藺允翔望向初醒的宇文靖,“谢谢你和小羊资料库,她总有一天会想起你们曾经有的记忆的。”

  宇文靖虽刚醒不久,且身上医疗好的伤已无大碍,因此脑袋还算清醒──

  宇文靖在片晌时分,眼瞳瞪大一下,随即恢復正常的咳音,掩饰心中最大的愧伤。

  藺允翔说:“了解所有伙伴的过去,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兴趣。但眼下我们必须击败光明会的先锋,為了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人而战。”

  藺允翔的一番话激励原本已经士气崩溃,所有人都想起自己当初加入“兄弟会”的初衷。

  不只是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而是為了守护自己最珍贵的人与信念。

  羊恆毅头一次如此安静的頷首,消失在山穴的半空中。

  短暂亮晃的光,如同明瞭人生意义的瞬间,柳暗花明。

  藺允翔暗顿了半晌,因為他同时被自己的话激励,想起自己创造“兄弟会”的初衷。

  逢乔牧终於在最后一刻醒目,看似有听完藺允翔的话语。“藺允翔,我跟你的恩怨永远不曾完结。”

  藺允翔似笑非笑的盯著逢乔牧,不知道该回什麼话好,但心裡的涟漪却未曾断失。

  “这只是开始。”

  藺允翔轻声的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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