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诡异的志间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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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缘生快速暗地回想:“的确听过『转生钥』是透过道行很高的道士、能力者分辨得来,其中有一种种类叫『意象之钥』!只要有这把钥匙就可以打开异界大门!”何缘生想到这裡不禁冒了冷汗,看了一眼艾嫻之,“难道说艾嫻之的『生命之源』是开啟异界大门的动能?!那那份中国图纸的一切都有道理了!我当了三年的『转生猎人』今日才真的有可能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状况。”

  冰淇淋小弟,偷偷在天兵上尉的脚边分析目前的情势,“要是大家都死光了!你也不用报仇了!快去把他们两个拉回来,不然大叔你一时的冲动可以解决眼前这麼多的敌人吗?”

  天兵上尉似懂非懂,但是却觉得石田七成讲的颇有道理,因此点了点头,“喔。我会拉他们两个回来的放心。”

  冰淇淋小子补充,“大叔,这是缓兵之计,我们必须想办法变更强才能对付他们,目前的我们只能先缓一缓,知道吗?”接著石田七成定了神看著岛左秀,“我答应你,一定会想办法替『继谷前辈』报仇的!”眼神充满坚定。

  岛左秀听到这虽有些不甘心自己不如人,但他也不是笨到完全不了解情势,於是更大力的点头,“喔。了解。恩。谢谢。”遽然拖起大盾冲向何、直江两人的方向,艾嫻之则是护在佐久间父子之前。

  佐久间奉子郎对眼前越来越黑暗的天空有些慌张,他戴的厚重眼镜有些歪斜,看来他真的吓坏了!甚至险些腿软……

  天兵上尉大吼:“快走!我相信这位小弟说的话!”

  何缘生向艾嫻之示意,将长戟丢向艾嫻之的方向,艾嫻之虽不明所以,还带有不屑。

  但是,艾嫻之还是接住了长戟,这时艾嫻之已经站在靖国神社的门口。

  艾嫻之倏忽两眼轻闭,身体飘向空中,背后发出屡屡光芒,她似乎无法控制住那股力量,任其在空中摆布。

  剎那间,一道强烈的白光发散开来,所有的黑雾因為害怕强烈的白光,如同洩气的气球收缩回石川极恶的身边,人犬也因為强光带来的刺眼与痛楚,发出低鸣声。

  但只有一个人往艾嫻之的方向奔去!

  是细川水!

  何缘生和直江谦义反应不及,见细川水速度飞快,根本无力阻止,岛左秀试图用大盾挡住细川水的进逼,但是却简单的被细川水绕了过去。

  佐久间父子吓到坐倒在地板上,石田七成连挥扇的动作都还没使出,就被细川水一脚踢开!这时艾嫻之的后方出现一道椭圆形的白光,如同五层楼大的白色橄欖球,而佐久间父子先被吸了进去。

  何缘生大骂:“什麼?!”他提起『急』的能力全速回防,但為时已晚。

  细川水跃向无力的艾嫻之身前,右手发力吸取艾嫻之的口中的白光球体!白光球体缓缓从艾嫻之的口中被提取出来!

  何缘生跳上去抱住细川水,但却抱住艾嫻之进入那道椭圆形白光中。

  细川水早已拿走那道白光球体,阴笑的急奔向后方的树林,跑的时候还不时提起右手,告诉石川极恶他拿到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石川极恶得逞的大笑:“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哈哈哈哈哈哈!任务达成了!杀了剩下的!一个也不留!”

  伊贺忍者眾见情势大逆转,纷纷冲向直江谦义、岛左秀和石田七成。

  石田七成忍痛大呼:“快进去!先不管那颗球体了,来不及应付了!”

  眼见椭圆形状的异界大门越来越小,石田七成先跳了进去。

  最后岛左秀猛地拉著直江谦义狂奔,最前方的人犬和黑雾正想阻止两人逃跑,被岛左秀的大盾甩飞出去,岛左秀一脚踢了直江谦义进入仅剩一层楼大小的椭圆大门。

  天兵上尉自己则是继续防御著,以防有人跟进椭圆形的大门,站在大门前行使无间防御,大盾上的独角兽图腾像是活了起来一样,用尖锐的黄光长角,击退眾多的敌人,像斗牛场的野牛般,撞飞人犬和黑雾中的黑影。

  天兵上尉感到聚集在自己手边的黑雾正在吸收自己的能量,“军中有教,要守住航空母舰,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大战略”。”接续手上的青筋暴起,勉强对付排山倒海的敌人。

  一把大型的万字手里剑飞来,想要砍断岛左秀的头颅,就在白光大门剩一个人大小之际,岛左秀像是对自己行了一个军礼,接著往后飞跃进白色大门,“恩。全军撤退完毕。”

  万字手里剑只轻轻擦过岛左秀的海军装后领,飞回石川极恶的手中,他轻声一笑,“嘿哈哈。也罢,这裡还有遗失之物。”

  细川水背起一位无手无脚的残疾人士,终於露出邪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啊!石川老大。”

  而后伊贺一眾离开了靖国神社,神社残留许多诡异的笑声,“嘿哈哈哈哈。”

  “呜吼呜啊啊啊!”

  “嘶嘶嘶嘶。”

  “哈哈哈。”

  抱紧昏迷的艾嫻之,何缘生暗暗心道:“原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早知道就不要累死……”

  接著何缘生也跟著昏了过去……

  何缘生感觉自己身体相当沉重,自己身前好像有一面墙,但这墙却带著一股青草味,还隐约听闻身边的河流潺潺流水声。

  何缘生这才醒悟自己一面朝地,趴在草地上,这才缓缓站起来,看了四周,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河流。

  忽尔有一人在何缘生身后,问道:“请问阁下需要帮忙吗?”

  何缘生忽地转过头,这才见到自己的正前方的人,身著一身古装,带著单纯的微笑,似乎想要帮上什麼忙。“在下『吕垣』,请问阁下尊姓大名?看您的服装似乎不似汉人,也不像南蛮、匈奴等胡人。”他顿了一阵又道:“在下刚路过见一群陨星自天而降,本怀疑是天象有异,於是前来查看。”

  吕垣接著又说:“但后来发现是一群昏迷的奇装异族,想前来关切眾位的情况。请问阁下有什麼需要帮助的吗?在下曾听祖父道:『神仙下凡自天降,傻人相助必有福。』难道诸位真的是神仙下凡?”

  何缘生这才迷迷糊糊的敲敲头想起刚刚一行人,跳进了洞口,进入了不知名的空间裡,所以自己又要开始当『转生猎人』了吗?还是,只是莫名其妙进入奇怪的空间?想到这,何缘生显现一抹不明显的苦笑。

  何缘生左顾右盼,“我在找寻我的朋友,他们也是掉落在这附近吗?”何缘生问完心想:“这位古代人怎麼跟我胡乱取的假名一样啊!太扯!”

  叫『吕垣』的古人点头道:“在下的确有看到,不妨一起去探探吧!阁下真是活神仙?”

  “我不是什麼神仙!”何缘生无力的回答,懒散的拖著沉重的步伐到处寻找眾人,心想:“找到冰淇淋小弟先,他可以帮我找。”想到这先是一笑,又低声怨嘆:“累啊!”

  吕垣在一旁带有“崇敬的眼神”望著“活神仙”,但是他看不懂这位“活神仙”在自言自语地笑什麼?更不明白怎麼下一秒又嘆气了……

  随后,在旁边的树林裡,找到昏迷的艾嫻之、坐含著巧克力的冰淇淋小子、一坐起来就检查『鬼彻』的直江谦义、站起来又惯性跌倒的天兵上尉……

  当然还有佐久间……

  “等等!”何缘生看著满脸惊慌的佐久间奉子郎,急奔过去,吕垣也跟上前去,用惊讶的眼神望著四周的“神仙们”,“佐久间教授,您儿子呢?”

  佐久间教授听完翻译后,用日文回答:“找不到吗?真的没跟来?怎麼会这样?怎麼会这样!”佐久间教授这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双手紧抱著头不停吼叫:“奉夫,我的儿啊!”

  这时吕垣问道:“请问阁下这位先生是“倭国的神仙”?”

  何缘生有点不耐烦,“什麼火锅啦!我听不懂!”

  “在下不太明白何谓火锅,在下指的是汉族东北方的倭国。”

  何缘生不打算搭理吕垣,只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不想管了。

  吕垣越看越不了解这一切,开始有些苦恼,而佐久间奉子郎因為找不自己的儿子有些晕眩的用手撑著一旁的树木。

  眾人清醒后,都走向依然昏迷的艾嫻之,想要查看艾嫻之昏迷的状况。

  冰淇淋小子神色不安的问吕垣:“请问先生可以看看这位姑娘的情况吗?”可见冰淇淋小子见对方身著古装,开始使用古人的口吻。

  吕垣笑了一笑,说:““小神仙”有请在下帮忙,在下当之肝脑涂地!”说完开始替艾嫻之把脉。

  何缘生则是在一旁翻了白眼,“这疯女人死不了的啦!”

  冰淇淋小子忽然瞪了何缘生一眼,“事情没有那麼简单,等等艾嫻之姐姐醒了,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何缘生听到冰淇淋小子这样说不禁握紧了拳头,“哪有可能啦!她那麼会躲!”嘴上说说,心裡却隐隐不安。

  直江谦义则是在一旁安抚佐久间教授,天兵上尉则自己拿出针线缝补自己的海军装,还默默的脱下军装大衣拿去河边冲洗。

  吕垣的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小神仙”,这姑娘真不是“神仙”?”

  冰淇淋小子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我也不是。”

  吕垣用手背擦掉冷汗,“那可就糟了!这姑娘有匀称的脉搏,但睁开的两眼却六神无主。若非神仙,可能救无可救。”

  冰淇淋小子一看,往后跌坐在地板,示意何缘生过来,何缘生蹲下来听冰淇淋小子说话,冰淇淋小子强作冷静小声说道:“艾姐姐可能全身瘫痪,成為半个植物人了……”

  何缘生大骇,心像被刚被冻库取出的冰块淋在身上一样,冻到了零点,无法言语。

  随后佐久间教授也因為无法接受自己儿子失踪的事实晕了过去,直江谦义接住昏倒的佐久间教授,却见眾人脸色惨白,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麼样的事情。

  天兵上尉有些后知后觉的晾好军装,“石田小弟,你还有巧克力吗?我肚子有点饿了……”

  吕垣的山间小屋中。

  刚刚冰淇淋小弟向『吕垣』说明他们一行人是来自未来的人,并不是什麼神明,『吕垣』有好一阵子无法相信这件事实,对他的时代来说,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因此他花了好一阵子才相信。

  『吕垣』情绪稳定后,说明目前是东汉建安三年,也就是三国初期的群雄割据时代。

  眾人听完之后当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年代,在这方面只有何缘生是专家。

  何缘生说明,他在群鸦大灾祸之后命缺灵体,透过『转生猎人』的方式,猎『转生灵』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除了冰淇淋小子,其他人都直呼不可思议。

  而佐久间奉子郎纵使有听解释,也有些心不在焉。

  之后直江谦义快速找遍了附近的地区,就是没有佐久间奉夫的身影,很有可能他遗留在白色大门外,没有跟进来。佐久间奉子郎知道这消息之后,就满脸阴霾,未曾言语。

  尔后,艾嫻之醒了,但是艾嫻之只能睁著眼却无法动弹,神色有些慌张,眼眶还含著一些泪水。

  何缘生见到平日怪自己东、骂自己蠢的艾嫻之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相当难过,他有些自责,“要是我当初早点察觉细川水的动作……”

  此时直江谦义将手搭在何缘生的肩膀上,“不用怪罪自己,我们大家都没有料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见他们那群人,真的有备而来,才能对还未发生的事情做出最快速的反应。”

  何缘生泫然欲泣的轻握著艾嫻之的双手,“我很懒惰没错,但妳变成这样妳要我怎麼继续偷懒下去?”何缘生低下头,想起过去与艾嫻之相处的种种,“对!我是骗了妳,但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勤劳过,是因為妳,妳知道吗?”

  艾嫻之最终无法抵御住泪水的滑落,无声响的泪水,如同不懂得喊痛的小花,残留著晨曦的泪珠。

  屋外的柳树随风摇曳,述说著自己的命运,路边的花草亦然。

  何缘生强作镇定,“我还记得妳在鬼屋说过:『一个大男孩在这有什麼好哭的?』我寧愿妳骂我『蠢蛋!有什麼好哭的!』,也不要妳在那裡装没看见!”

  何缘生突然有些激动,“快说话啊!骂我啊!”何缘生说到此想要摇动艾嫻之的身体。

  直江谦义用力把何缘生推开,“够了!这样能解决问题吗?”直江谦义虽然满脸怒容,但他这爱哭包早已泪流满面,“哭没有错!一个大男孩在一位喜欢的女生面前,还继续哭啼,才有什麼好哭的!”

  何缘生只是盯著艾嫻之,默默地走出小屋,一个人望著山涧小路。

  冰淇淋小子见状跟了出去,“唉~我没冰淇淋吃了,剩这麼一点点糖果我会疯掉。”

  何缘生没说什麼,冰淇淋小子说:“既然都来到这个时代了,就一定有办法出去对吧?”

  何缘生隐隐觉得直江谦义刚说的很有道理,於是冷静些,“我的经验是进来是透过什麼『意象』,出去就是透过什麼『意象』。但能出去又怎麼样?艾嫻之能醒吗?”说到此何缘生迅速蹲坐,双手抱脚、低头靠膝,毫无回应。

  石田七成知道何缘生的状况,却不知道何谓男女情爱,也就独自思考起来,“那份图纸来自江苏省邳县,如今又是建安三年,进来时的『意象之钥』是长戟!这样就说得通了!”正当石田七成兴奋地起身乱跑,拿起一颗巧克力时,撞到了一身白色军装的天兵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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