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猛虎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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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尔古率领一万极地勇士越过落日峡谷,向西行进了三天后,在险要之地“虎口谷”已经驻扎了四天。

  七天,在安闲愜意的生活中是短暂的,但在遍地烽烟的战场,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也足以让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战事的发展,不出艾伯特所料,乌兰科尔帝国十万大军,在临近圣凯瑟西部第一大城萨斯丁堡时,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前有萨斯丁堡坚城阻挡,左右有养精蓄锐多时的十五万大军奋力冲杀,溃败势不可免,而圣凯瑟人留给他们唯一逃生的道路,就是身后的千里荒原。

  荒原之上,根本无险可守,溃逃的军队在相互践踏之时,又被圣凯瑟骑兵和空骑兵不断追杀,就这样,在圣凯瑟精锐铁骑的驰骋纵横下,乌兰科尔帝国十万大军,九万七千余人,告别了家人的期盼与希冀,永远留在了千里荒原之上。

  与此同时,已经兵临圣凯瑟帝都之下的阿尔布莱特帝国三十万远征军,在夜幕和幻术师们的掩护下,兵分两路,一路由阿尔布莱特帝国第一武将凯恩斯将军率领十万将士,继续驻留在圣凯瑟的坚城之下,当然,三十万大军的营帐驻地依然保留,用以麻痹敌人。

  一路则由阿尔布莱特帝国的老皇帝科林陛下,亲自率领二十万人马,快马急行赶往落日山谷。

  就在阿尔布莱特帝国的二十万大军向落日峡谷进发的同时,圣凯瑟东部,千里突进的埃尔帝国十万精锐,已经被圣凯瑟十五万大军全部绞杀于盐城古郡之下,并在稍事休整之后,尽起所有战力,共十二万两千余人,也兼程赶往落日峡谷,已图一举突破守卫在那里“一万极地勇士的封锁”,并匯合西路大军,与守卫帝都的十二万人马,对阿尔布莱特帝国军队形成反包围,同时,切断阿尔布莱特帝国漫长的补给线,两处天险,一座坚城,阿尔布莱特三十万大军,将再也休想踏上祖国故土,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圣凯瑟称雄神佑一统北地的祭品。

  世事如棋局局新,如果没有阿尔布莱特帝国王子们的叛乱,没有万里逃亡的白兰度一家,阿尔布莱特这个神佑大陆上仅有的几个古国之一,很有可能会从此淹没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或许会在千百年后,在一些文人学者的偶然发现下,还会绽放出一些属于历史的灿烂光辉,但辉煌的往事,却永远只能存在于怀古幽情中的凭吊,以及学者们的感慨之中了。

  但是叛乱还是发生了,白兰度一家的万里逃亡也开始了,而诺尔古的大度赦免,在挽救了白兰度一家的同时,也拯救了阿尔布莱特帝国的危难,最重要的是,他赢得了艾伯特的效忠,尽管极地的少年朋友们,非常讨厌诺尔古和艾伯特那种推来扯去的江南式言谈,但诺尔古明白,艾伯特的品质与才学,在这纷纷乱世是多么的宝贵。

  诺尔古的感慨被匆匆赶来的艾伯特打断,诺尔古不等艾伯特说话就问道︰“从未见过先生如此匆忙,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艾伯特回答道︰“王子殿下,刚刚接到翼人战士的侦察报告,这里还有一处小径可以掠过我军背后,道路虽然艰险,且不利大军穿越,但此处毕竟是圣凯瑟的国土,没有理由他们会不知道这条小径的存在,一旦敌人在此受阻之后,必定会派轻装精锐绕过小径,袭击我军后方,到时两面夹击,我军将腹背受敌,陷入苦战之中!”

  诺尔古吃惊的道︰“不是都侦查遍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紕漏!消息已经确定了吗?”

  艾伯特连忙回答道︰“以往的侦察,都由翼人战士高空侦察,他们的眼楮锐利如鹰,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为以防万一,我还是请帕特里克再次进行了一遍全山侦查,这次,帕特里克是与奥斯汀同行,进行了仔细的低空侦察,结果奥斯汀的异能发现,在草木掩映之间的绝壁上,还有一条险峻的山路”

  还没等吃惊的诺尔古再问什么,帕特里克已经从天而降,落地之后,立刻对诺尔古说道︰“我的兄弟,我们等待的时刻到来了,圣凯瑟的两万先头部队已经到了数里之外,全部是骑兵,而且有一万重骑!”

  诺尔古听到这句话,原本有点烦躁的情绪,反倒不可思议的冷静了下来,转头对艾伯特说道︰“这里地势险要,利于精兵把守而不利大军突进,而且,现在再想改变部署也已经来不及了,请先生立刻让负责把守绝壁的剑齿族勇士赶往小路驻守,让雪豹族武士独立承担守护法师与射手的任务,告诉科兹莫,山径小路不利他们冲战,让他们等在小路尽头的开阔地带,务必要将从那里迂回的敌人阻挡在我军背后,并让部队扩大防御范围,弥补剑齿族走后的空缺!”

  艾伯特听完诺尔古的话,也不顾一贯的礼貌,话都没说就匆匆而去。

  诺尔古又马上转身对帕特里克说道︰“此战关乎我国生死存亡,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此死守四天,等待援军的到达,如果不幸战败,圣凯瑟帝国的东西两路大军,就会匯合于落日山谷,到时我方必败!这里地势狭窄,左有万丈绝壁,右有无底深谷,能够通过的道路只有三百余米,它即便有百万铁骑,也只能陆续通过,我们虽然只有区区一万战士,但我极地勇士勇武绝伦,必定不会让圣凯瑟人从容而过,我只担心他们的两千空骑兵,一旦掠空而过前后夹击,这里就将成为绝地!”

  帕特里克神情肃穆的接口说道︰“极地勇士有死无退,你有什么任务尽管交代,只要有我翼人战士存在的天空,一定不会让还有生命的敌人越过一步!”

  诺尔古上前几步,搂著帕特里克挺拔的身躯,笑著说道︰“那我就把我们的脑袋和屁股都交给你了,如果在战斗之后,我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或者是我的屁股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在我身上的话,那你就等著我们几个,把你当著几位女士的面扒光示众吧!”

  帕特里克挣脱诺尔古的拉扯,飞到空中,对诺尔古苦笑著道︰“只有你这个被爱丽丝打得光屁股乱跑的家伙,才会想出这么让人恶心的主意,放心吧,就为了这个,我会为你的屁股祈祷的!”

  诺尔古看著帕特里克愈来愈小的身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向一位极地犬族战士道︰“吹响麝牛号角,召集全军备战”

  铁蹄阵阵,让大地震动,群山回响,圣凯瑟两万先行军已经聚集到虎口谷外,极地狐族的大幻术师们,虽然蒙蔽了圣凯瑟空中斥候的眼楮,但却没能迷惑圣凯瑟西路先行军将领的智慧,多年的征战,已经让他对危险具有了异乎寻常的敏锐直觉,但他们是帝国的命脉所在,所以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诺尔古也同样不能后退,因此,这场战斗,在双方都不得不战的情况下爆发了。

  圣凯瑟将领的明智,让他们避免了很多的损失,随军魔法师啟动的干扰魔法阵,让极地狐族的幻术失去了隐藏效果,一万重装骑兵紧随著呼啸的羽箭,展开了凶猛的冲锋,但很不幸,他们最先遇上的,是二百名猛族战士,他们骑乘六七米高的猛兽,这些战士数量虽少,但连人带兽都穿著连环甲冑,手里持有长达七米以上的长柄巨锤,或者是十多米长的巨大链子锤,像一个个移动的钢铁堡垒,横冲直撞当者披靡,每一次大锤的挥动,都会给圣凯瑟骑兵造成巨大的伤害。

  而紧随而来的,则是麝牛族的先锋破阵术,与以往的破阵术不同,麝牛族战士和他们的守护兽,同样都是全身披掛了连环甲冑,麝牛的牛角上,还配有金属刀锋,战士手中持有著诺尔古亲自设计的牛角钻天叉,虽然只有五百战士,但仍然在这片狭长的谷道内,匯聚成了一道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人类重骑兵与人高马大的麝牛族战士相比,终究还是太脆弱了,而坐骑,更是不不能与三米高浑身铁甲的麝牛相比,人类重骑兵的阵型,在猛族和麝牛族战士的强力冲锋下开始混乱。

  这种冲骑破阵之术,正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金国“铁浮屠”,宋金战争中,金兀术带领的铁浮屠雄霸一时,威震天下,宋国要不是得高人指点,真不知道这钢铁洪流还会如何驰骋纵横。

  在钢铁洪流中突破而出的圣凯瑟将士,大多已经失去了冲锋的劲锐锋芒,狭窄的地势,也不容许他们重新整队再度冲锋,而这时的他们,却将要面对这片大陆上,最精通阵战之术的三大部族,雪域狼族雪獒族,还有极地犬族。

  极地犬族的斯巴达龟甲阵,雪域狼族的大秦山林枪阵,雪獒族的匈奴烈火燎原阵,成为了他们生命的终点。

  这时,左侧的悬崖上,开始飞出一道道犀利的羽箭,和辉煌灿烂的攻击魔法,圣凯瑟魔法师作为首要打击的对象,成为这场突然袭击的牺牲品。

  原本平滑的悬崖绝壁,已经在距离地面数十米的地方,被开凿出了一个又一个掩体,幻术大师和魔法师以及弓箭手隐身其内,不但具有优良的防护,隐蔽性也极为出众,在这种优越的地利条件依托下,他们只需要居高临下的射击就行了。

  圣凯瑟魔法师的消亡,让极地狐族的幻术师们伸展开了手脚,千奇百怪的幻境不断的困扰著圣凯瑟军队,敌人变成了自己人的样子,自己人又变成了敌人,他们随时要防备来自战友的暗算,他们也时刻为自己的刀锋,砍在战友身体里而内疚,而悬崖边出现的坦途,也让无数驰骋沙场的勇悍战士,莫名其妙,而且窝囊无比的跌入到无底深渊。

  这种状况是非常可怕的,集团冲锋的战士总是互相砍杀,看谁都像是敌人,这哪里还会有信任,哪里还会有斗志,或许他们为了国家尊严,并不顾惜自己的生命结束在敌人的刀枪之下,但对死在战友的刀下,却绝没有任何兴趣,在开战的短短的两个小时后,人类一万大军死于相互践踏,自相残杀中的士兵就超过半数,而造成这种后果最直接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些,男的看起来高雅俊美,女的嫵媚如花的狐族大幻术师,在极地历次战斗中,死在他们手中的战士,不但不比任何一个强战种族少,甚至还要多得多。

  圣凯瑟剩余的一万轻骑兵没有继续冲锋,领军将领知道,这一万人要是冲过去,死的会比重装骑兵们还快几倍,他现在需要的是等待,等待大军的支援和智囊团的进一步谋划。

  他当然等来了他所盼望的,与十二万大军会合一处后的几分鐘里,计划就已经开始实施,战争进一步展开,而且越发的惨烈。

  三天以后,诺尔古也开始亲自参战,他用法术凝化出了一个身高五米,三头六臂的金刚力士与自己融合在一起,还凝化出好几头金属守护兽跟他一起廝杀。

  长时间的战斗,让他对激射出的鲜血,飞向空中的残肢断臂,开始逐渐麻木,只是不停的挥动兵器,机械的发动法术。

  双方的死伤,在战斗中不断的增加,惨烈的嘶嚎,愤怒的咆哮,一张张狰狞和充满痛苦的染血面孔,不断的掠过诺尔古眼前,像回忆中的一些片断,越飘越远,而出生入死的他,这时,却毫无来由的想起,在极地生活的快乐时光,少年们的喧闹和真诚,伊格纳緹伍兹,弗瑞德帕特里克还有科兹莫。

  想到科兹莫,诺尔古不由得苦笑著轻声自语道︰“希望你那里的麻烦不会比这里更大,现在就看福瑞德能这家伙,能否在你支持不住之前及时赶到了,你特么的可一定要给我挺住呀!”

  在小道的尽头开阔地,已经等待了三天的科兹莫陷入了苦战,发了疯的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被击退,又一次再一次的蜂拥而上,一天的战斗,就已让五百剑齿族战士只剩下了八十几人,但敌人的进攻仍然像潮水一样连续不断。

  不停的搏杀,使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像针刺一样疼痛,但伤痛,从来不是剑齿族勇士停止冲锋脚步的理由,在多次的冲锋与反冲锋中,科兹莫已经行单影孤。

  摔倒在地的科兹莫,艰难的苦笑著吐出嘴里的泥土,轻轻的咒骂道︰“我特么的看来是不行了,可惜我还没把哪个姑娘骗上床呢,希望那几个混蛋小子在我死之后,不要笑话我到死还特么的是个处男!”

  轻微的震动吸引了科兹莫的目光,在一头守护兽的尸体下,艰难的爬出了一个剑齿族孩子,这孩子的腿脚似乎不怎么好,每爬一下,都会喘息好一阵子,科兹莫惊喜地看著这个孩子,强忍著伤痛坐了起来,并把这孩子抱在了怀里,用大手擦试孩子脸上的血污,但是擦不去,因为他手上的血污,远比那孩子脸上的要多得多。

  这孩子是科兹莫的亲生弟弟,按照剑齿族的规矩,族长的儿子,只要超过十岁,每逢大战,都必须随同部族勇士一起出征,不求斩敌杀人,只为剑齿族勇猛豪迈之风,能常在心间永不相忘。

  这次诺尔古向极地求援,在援军开拔时,剑齿族长文森特,就把他这个刚刚十岁的儿子送上了即将走入战争的守护兽背上,希望战争的洗礼,可以让他这个残疾的儿子变得坚强。

  科兹莫对这个弟弟还是相当的爱护的,他弟弟从小就有残疾,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用不上丝毫力气,连走路都费劲,更不要说是上阵杀敌了,但这并不妨碍兄弟之间骨肉相连的浓厚亲情。

  圣凯瑟在小路突破的士兵,已经开始在空地上列阵,一万精锐步兵,在五百人和五百只剑齿虎守护兽的阻击下,竟然只剩下了三千四百余人,领兵将领神色復杂的看著对面的土坡,感嘆道︰“不愧是极地的豪勇之士,竟然在兵力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将我精锐大军斩杀过半,可惜如此英雄,并不属于我圣凯瑟帝国,不然,我国早已一统北地,称雄神佑大陆多时了!”

  待感慨过后,圣凯瑟将领向左侧身边的副将说道︰“让督战队上去,斩下这些战士的头颅,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一个还能呼吸的剑齿族战士!”

  看著去传达命令的同僚,立在将领右侧的副将犹豫一下后,不解的问道︰“将军虽然勇猛,但一向仁厚,交战时也不乏对敌手的赞扬,今天怎么会如此在意这些已经死绝了的战士呢?”

  圣凯瑟将领缓缓道︰“作为武者,对如此勇士自然是钦佩的,但作为敌手,他们的每一个活人,都将意味著我方将士要付出十倍的代价,对于这样的对手,一定要斩尽杀绝。

  圣凯瑟将领的话,被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景象打断了,大战后的夕阳下,那片铺满了尸体的低矮土坡上,站立起了两个身影,一个威武雄壮,骄傲的站立在黄昏落日之中,俯视著百米外的敌人,另一个身影瘦弱縴细,像大山下的一棵小草,在山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著。

  科兹莫的胸腔在每一次呼吸中,都为他带来剧烈的疼痛,身体也在一阵阵虚弱的袭扰下,传来不间断的刺痛,以往视如性命的兽面吞吐连环鎧,已让他虚弱的身体不负重荷,科兹莫喘息著解开盔甲,任由它在自己的身上滑落到地上,再解开上身的衣服露出雄壮的躯体,但此时,他健壮无比的躯体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将残疾的弟弟用腰带牢牢的绑在身后,看了看矗立在身前的方天画戟,无惧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自嘲的无奈,这个天才的少年武者,这个十七岁就已经获得虎威刀王称号的勇士,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舞动这把重达数百斤心爱兵器了。

  科兹莫手持虎牙双刀,背对夕阳,面对敌军,微笑著问他背负著的残疾弟弟道︰“阿尔瓦,你不是一直梦想,自己能有一天与哥哥一起驰骋沙场吗,现在机会来了,哥哥这就要带你去斩将夺旗,你怕不怕?”

  阿尔瓦在科兹莫背后用力摇头。

  科兹莫豪迈的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怕,我剑齿族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现在哥哥就带你去冲锋陷阵,看看这些鸡犬牛羊,怎么阻挡我极地猛虎的浩荡神威!”

  科兹莫紧握双刀,躬身蓄势,在虎王之威的咆哮声中,夹带著不可一世的声威,冲向了人类大军,但他并不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他的守护兽,带著满身的伤痕,从地上一跃而起,率先冲向了人类战士。

  这一人一兽,在众多的敌人面前,展示了剑齿族勇士中盖世英豪,和兽中王者勇悍不屈的战斗意志,这是真正的勇者气魄,是神愁鬼惧的猛虎之魂。

  猛虎的咆哮响彻了天地,守护兽已经冲破了保护在圣凯瑟将领身前的刀盾兵,科兹莫连续发动风神之翼与“猛虎过涧”,一跃二十米,凌空扑向了圣凯瑟将领,但等著他的,是数十把高举的长枪,科兹莫身形不停,发动“虎牙旋风斩”,颶风一样的刚猛刀势,将数十把长枪尽数斩断,但他还是小看了人类的勇武之士。

  圣凯瑟将领迎著科兹莫凛冽的刀势,没有丝毫惧色,手中的百斤长枪绽放著灿烂的金色斗气,向科兹莫的前胸刺去,同时,已经绕到科兹莫身后的人类副将,也已出枪刺向科兹莫的后心,而另一位副将,也在催马赶向这边,两名人类将领的强大斗气,已经笼罩了方圆二十米的空间,普通士兵是再也休想踏进一步了。

  腹背受敌的科兹莫凛然不惧,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出了狮族绝技“狮子回头”,身体以不符合常理运动方式横向运动,并且在空中突尤的转了个身,面对人类偏将,爆发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这是狮族的另一项绝技“狂狮裂体技”,狂猛的异能已经凝气成型,化作一道苍青色的锋锐之气,将人类副将连人带马从中劈开。

  这时,圣凯瑟将领的长枪,也已经再次刺向他的身后,“猛虎啸月”让科兹莫快速坠地,躲过了背后的袭击,而另一位人类偏将也已经纵马赶来,在科兹莫身后连发数枪。

  科兹莫头也不回,便发动“虎尾扬鞭技”,左手虎牙刀贴著地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穿透了战马的腹部,人类副将还算是见机得早,收回枪势,百忙之中在马上向后挪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救了他自己一命,虎牙刀在仍在奔跑的战马背部透体而出,将偏将从腹部到胸部的鎧甲全部剖开,深长的伤口里,涌出大量的鲜血。

  而科兹莫也因为这一招付出了代价,圣凯瑟将领在愤怒中发动了绝技,长枪突破了以往的速度极限,在金色的斗气包裹下,将已经力竭,躲闪不利的科兹莫左肋一枪贯穿,而且余势不歇,将科兹莫身后那位副将的大腿,连同他将死的战马一起穿透。

  圣凯瑟将领也不拔枪,右手快速拔出腰间的佩剑刺向科兹莫的咽喉,而科兹莫后面跟他一起倒霉的偏将,也是勇猛过人的悍将,怒吼著用枪尾扫向科兹莫的头颅,但这致命的袭击,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打断了。

  已经重伤垂死的守护兽,咆哮著迎向了圣凯瑟将领的剑锋,锋利的长剑,从守护兽的嘴里刺进,从后颈刺出,但这名人类将领的手,也因为两股巨力的对撞,伸进了守护兽的嘴里,就这样,圣凯瑟将领的右手,成为了这头忠诚无比的守护兽最后一顿晚餐。

  而那名人类副将,则在一声雄壮的大吼声中结束了生命,漫天的血雨中,一把四米长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掠过了重伤倒地的科兹莫,将人类将领劈成了两片,数百名雪狮族勇士,像是凭空跳出来一样,向人类军队展开了突然袭击。

  几名狐族大师也同时发动了幻术,而福瑞德则抱著科兹莫,焦急的道︰“你特么的可别有什么事,你可还是一个处男呢,我特么的还没笑话够你呢!”

  科兹莫听到这句话,艰难的睁开了眼楮,无力的骂道︰“你给我滚远点,别特么的打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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