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讨厌会说谎的棋子,你是棋子,懂吗?”冥若凡的手指又开始流连她的额头,鼻尖,下颚,一寸寸游走在细滑的皮肤上,腰间的手掌更加过分的游走在背脊之间,所到之处颗粒颤栗。
“……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弃棋?”乾木木忍着想要把眼前的脸还有腰间的手一巴掌拍开的冲动,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和冥若凡对抗,更没有忤逆他的本事,但是,忍,她乾木木会,可若是忍到最后,让别人觉得你连一只小绵羊都不如的时候,那么是时候的坚持立场也是应该的。
“弃棋?”听到乾木木的话语冥若凡很正常的愣了一下,然而这样的停顿在乾木木看来确实要发怒的征兆,尤其是在他嘴角无意识的重复了最后两个字眼的时候,稍微动了动身子,脑海中不断的盘算着怎样逃开他身子底下的方式最快,考虑到最后她也之能在心里叹口气,只因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本王的棋局里从来没有弃棋,只有……被吃掉的,还有为我吃掉他人棋子的棋子,你可懂?”冥若凡对于乾木木挪动身子小幅度的动作似乎不甚在意,只是在挑了一下眉头之后,任由她像是蜗牛一样,一点点的移动,到最后刚移动一个手掌距离的时候,再一个大力把乾木木圈禁了自己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着重的呼吸就喷洒在头顶上,这样的姿势和处境,让乾木木有些不自然的挣扎着,但到最后挣扎的力度越大,冥若凡拥着她身子的手臂力道就越重,直到最后,两个人身体的弧形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乾木木觉得腰间的手像是一个金刚圈一样,勒的她无法呼吸了一样。
“痛……”乾木木下意识的秀眉一皱,贝齿咬着下唇,身子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希望冥若凡能松开一点力度,这个男子骨子里带着皇室的傲气,不容别人违抗和反抗的气势,乾木木知道自己今天是触动了逆鳞,但……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视角,一个阵营,总要有这么一天的,还不如早一点把牌摊开的好,这样,自己以后也可以稍微安心一些,毕竟两个算得上陌生人一样的人待在一起,说出目的和不断揣测对方心思来说,前者更算得上是一个好的选择。
“记住,从一开始本王就没对你放心过,带你在身边,不过是你还有用,有一天如果让我觉得你这颗棋子的心思,抵不住这点用处的话,本王会亲自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弃棋。”冥若凡松开了一下手臂,瞬间将乾木木抵在身子底下,乾木木还没来的惊呼,声音就被淹没在灼热的口腔里。
“记住你的身份。”冥若凡面对乾木木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也只是冷哼轻笑了一下,带着冷意的嘴角却挂上了邪佞的笑意,乾木木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感受着炽热的身躯附了上来。
“三个月后……我要离开王府。”在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乾木木抵抑着声音说着话,带着一丝痛苦,一丝软弱无力的音调。
马车里,冥若凡着重的喘着粗气,乾木木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嘴唇压低声音的说着话,冥若凡要移开的身子停顿了一下,瞬间又落了下去,乾木木不大不小的轻哼了一声。
“你认为……棋子有说话的权利?”冥若凡用力的咬在了她的唇上,乾木木吃痛的抿了一下下唇,却在嘴里尝到了铁锈的腥甜味。
“我对王爷还有用,现在……我并不认为我是你的棋子,或者……一直以来我都不这样认为。”乾木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可以大胆的说出自己所为谈判的话语,虽然在冥若凡看来她所说的话,不过是他所不屑的话语罢了。
“……”冥若凡挑了挑眉,算是对乾木木这句话语的回应,面对冥若凡的态度,他没有给个冷眼就去闭目养神,乾木木已经觉得很不错了,虽然难堪的地方还紧密的在一起让乾木木既气愤又尴尬,但她却知道自己必须适应这样的事情,未来三个月里……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而自己能给自己争取到的就是三个月之内,必须离开,既然筹码已经付出,那相应的回报,是一定要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的,至少现在这样坦诚相待的时候,冥若凡还不至于一巴掌把自己拍到一边去。
“传闻冥王宠爱千香楼花魁白绾音,捧场三年不曾移情,王爷,我乾木木三个月之内可以帮你让白绾音进王府,坐上正妃之位,至于你说现在需要我的地方,乾木木一定在所不惜的进行帮助,但……三个月之后,我希望王爷能放我一条生路。”看着冥若凡依然冷着一张脸,说过话之后,甚至连挑眉的动作都不再施舍一个,乾木木心里有些把不准他的态度。
这样的丧权辱国的约定,乾木木也只能咬牙说出来,但冥若凡不为所动的态度,却让她变得不安起来,自己不过是知道自己对他现在还有用,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的说出来要求的,其实按照以前的计划应该是无声无息的消失,还好……还好自己身怀武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那是自己离开的最后筹码了。
“传闻?既是传闻本王又为何为了一个传闻和你做下所谓的约定?”冥若凡嘴角一动,低沉的说着,带着情事过后的嘶哑。
面对冥若凡的话,乾木木只能垂下眼睑沉默,冥若凡她看不透,也不想去看透,身为皇室中人每一个人都有太多的面具,太多的做派,而冥若凡本来一开始自己就没想过会有交集的,即使接了圣旨,披上了凤冠霞帔上了花轿,自己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只要拿了足够的银两,凭借自己隐藏的武功,悄悄的离开,找一个偏僻安静的小镇,踏踏实实的过上一辈子,或者天下各地不断的游历,直到一天天老去,但现在……冥若凡的态度,显然让她本来就没什么底气的心更加没有底气了。
“爷,钟先生让您过去。”正当马车里沉默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侍卫敲门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话声让两个人默契的看了一眼,视线接触的瞬间,乾木木红了脸颊,白皙的皮肤升起一朵朵粉嫩。
“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冥若凡抽身坐起,身上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流下,这样怪异的感觉让乾木木愣了一下,随即飞快的拿起旁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想到刚才赶路的时候,这间马车里他们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情,乾木木的手就不知不觉的抖了起来,冥若凡看着衣服越穿越凌乱的乾木木,只是随意一瞥,转头出了马车。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远处看去是一个小镇的城门口,不大不小的小镇却不是他们要去的琳琅镇,冥若凡看着一旁骑着马匹缓缓过来的钟离落,干脆让队列停下来原地休息。
“城门戒严,据说有人感染了瘟疫,正在蔓延,人流只进不出。”远处不大不小的城门口并没有看到士兵把守,只是看到三三俩俩的老百姓徘徊在边缘墙角,冥若凡听着钟离落的话皱了一下眉头,也仅仅是一下。
“我们要去琳琅镇,必须过这个小镇,没有其他路。”钟离落补上一句话语,冥若凡紧抿着薄唇,眼睛直视前方,随即一挥手,侍卫该下马的下马,该准备吃食的准备吃食,马车里刚刚整理好着装的乾木木,慢悠悠的掀开帘子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