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寒地思老师!如果您不是准备送我回家的话,那就意味着我的申请通过了,去不去看榜文又有何别呢?”
“嗯、嗯!”寒地思赞赏地点着头。“那我们就走吧!到真正的暗影魔法学院去!”
“寒地思老师,您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最初领我参观的不是暗影魔法学院么?”
“那个也算是吧!但不是全部,因为真正的暗影魔法学院只有本学院的人才能去得。你那时还仅仅是一个申请人,算不得暗影魔法学院的人,所以也只能看见外面的六座塔而已。”
“六座塔?可我怎么感觉是八座呢?”
“我是说你只能看见六座而已。”
“那魔力塔和明见塔是怎么回事?”
“那两座塔不是暗影魔法学院的私有财产,而是整个学园的公有财产,由暗影魔法学院管理是真的。其实学园的全部公有财产都是由暗影魔法学院来管理的。”
“哦!”亚奴的儿子亚寒点点头,“那寒地思老师的塔是哪一座呢?里面好美哦!”
“呵呵!你连云塔都去得了,你就是不想到暗影魔法学院来都不行呢!他的那座塔可是真正的暗影魔法学院的一部分呢!”
“为、为什么这么讲?”
寒地思神秘的一笑,并不做答:“好吧!闲话少说,我们快过去吧!让那些老头子等急了,可不是好玩的呢!”站起身拉着亚奴的儿子亚寒绕过方塔,来到塔后的一处空地。
“我们不用进院塔么?”
“当然不用。”寒地思双手结印,变化繁复,少顷,空地上出现一个有着瑰丽纹饰的魔法阵,淡淡的、泛着荧白色的光。
“真美!”亚奴的儿子亚寒不由得赞道。
“里边美的东西多去了,这不过是个简单的小玩艺儿,走吧!”伸出右手至亚奴的儿子亚寒面前,亚奴的儿子亚寒将左手交至其掌中,这一老一小便想携踏入白光之中。
海边小白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距海浪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望着深沉的大海喃喃自语:“十几万年来,能在岛上见到我的只有这么个孩子,却遭遇与我相同的命运,难道说加诸在我身上的诅咒已经牵连到他?若是我的劫数如此也还罢了,又为什么把个普通人类牵连在内呢?”
“他真的是从离岛回来才不能近海的?还是说自从离了黑森林就已经不能靠近海边了?”
“是让他与我为件排遣孤寂么?但人的寿命如此短暂,待他寿终正寝,我又能怎么样呢?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慢慢消失,那不是比现在更残酷么?他与我之间的羁绊不应该只是这样才是啊!若说他是来助我脱困的,又为何他亦无法靠近海边呢?”
小白百思不得其解,满心踌躇的踱回黑森林。
暗影魔法学院“怎么还不进来?早餐都凉了!”一位高挽发髻的老婆婆在抱怨。“你是不是没告诉他要到这儿来用早餐呢?”犀利的目光瞄着张九州岛。
张九州岛眨着两只老眼,仿佛没听见似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偶巴萨夫人,您认为通知学生面试都该说些什么呢?”安迪刚斯温吞吞地问。
“明天一旧就过来,一边吃一边聊聊,这还用问么?”偶巴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前我们不是也这么做过么?”
“您说的是132年前的那位申请人吧?可他好象最终并没有来呢!”张九州岛从旁提醒道。
“他最终来没来和我有关系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当时有一位叱咤整个大陆的魔女,恰巧就职于本院,而她最擅长的就是使用各种毒盅之术,与之共进早餐怎么想都不那么单纯,让人家怎么来呢?”
“你——!我、我,”偶巴萨被说到痛处。“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怎么能一样呢?再说那孩子不是本大陆的人,不可能知道我的过去,坦然相邀有什么不好?”
“您那早餐不会不什么问题吧?”一个年纪稍稍年轻一点的老者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要不你先尝尝。”偶巴萨夫人信手扯过一小片魔法雪花,上面摆着一罐子羹汤,推到说话人的眼前。
说话人一见之下,便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没说话也没有喝汤的意思。原因很简单,那汤的颜色太诡异了:绿不绿、紫不紫的,偶尔还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浮上来,打个转双折下去,留下一抹子红不拉叽的弧线。
“你、你就打算让那孩子喝这个东西?”安迪刚斯忍不住脱口而出。“会不会死人啊?你打算把他给毒死么?”
“真是太失礼了!难得我费心做了这碗百骨大补汤,他这一个月来辛苦试炼,诸多不易。我是帮他恢复体力,你们居然如此心思?哼!”
“哎呀呀!大早上就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刚刚我还在想先带亚奴的儿子亚寒去哪一处呢!”寒地思携同亚奴的儿子亚寒自白色光幕中飘了出来。
“哇——!真是太美了!”亚奴的儿子亚寒不由得赞道。满眼的碧树红花,星罗棋布地点缀着各种样式的建筑群,城堡监高而危、庄园地广物稀,各式塔楼遍布期间,而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几位老者,稳中有降自站在不同颜色的魔法图案上面,离地面二尺有余,自己与寒地思也是如此。天空中飘浮、缭绕的不是白云,而是彩色雪花!
寒地思紧紧握着亚奴的儿子亚寒的手,生怕他离开似的。
“那几座彼此似连非连的城堡是进行各种研究的地方,下面的、还有后面的几处庄园是你将来上课学习的地方,而那边的那栋阁子则是你的宿舍。”斯特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是那处淡绿色、有着藤蔓屋顶的水阁子么?”亚奴的儿子亚寒将手自寒地思的握持中抽出,指向远方。
“啊呀!危险!”安迪刚斯大惊,其他人也有点变了脸色。
“是啊,是啊!想不想去看看?”斯特拉从众人身后飘了出来。
“想!可是——”
“可是什么?”
“我可不可以也象老师们那样有一片雪花托着我走呢?”
“跟老师在一起不好么?”寒地思和蔼的问。
“和老师在一起当然好,但我觉得老师跟我在一片雪花上的时候很紧张似的,所以我想我如果也能有一片雪花是不是老师会感觉好点呢?”
“啊哟哟,口气真不小啊!一来就先看上这件物事,有眼光、有眼光!不过你要自己去取才行。”偶巴萨夫人咂着嘴道。
“怎么取呢?”
“喏——,就象这样,”偶巴萨用手将空中飘过的一片紫色的雪花扯了过来。“然后就看能不能站上去了,你在这儿慢慢儿玩,我们在那个竹亭子里等你。”就完自己先转身走了。
其他几位老爷子也只好也飘去亭子里,寒地思则站在原地没动,因为如果他也走的话,就意味着亚奴的儿子亚寒要降到地面上。
亚奴的儿子亚寒则转着两只不安分的眼睛,瞄着好些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雪花,很快便看中了一片淡紫色的,伸了几下手都没抓到。亚奴的儿子亚寒似乎很喜欢那片雪花,只见他身形略向后顿了一下,然后自寒地思的雪花上腾空而赶快,半空中身子一扭,然后轻轻地落在那片淡紫色的大雪花上。两条腿使劲点了雪花好几下,那片雪花就是不肯移动半分,没办法只好再换一片雪花。
亚奴的儿子亚寒在半空中换雪花换了个不亦乐乎,竹亭中的人可是个个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了。
“他都换了五、六种颜色的魔法雪花了,怎么就没什么意外发生呢?”安迪刚斯又沉不气了。
“你希望发生什么意外呢?”声音怎么听都是阴森森的,让人感到脊背都在冒冷气。
“嘘——,那孩子朝这边过来了。”有人提醒。
果然,亚奴的儿子亚寒借助空中飘着的雪花,一片片的跳将过来。说也奇怪,凡是被亚奴的儿子亚寒的双脚碰过的雪花都停在那里不再随意飘浮,而是停在原地不动了。所以当亚奴的儿子亚寒走进亭子的时候,身后便多了一条魔法雪花的浮桥。
“老师,为什么我一站在雪花上,它们就不动了呢?它们明明可以飘来飘去的。”
“呵呵!那是因为那些雪花各自属性不同,彼此之间有的相互排斥、有的相互吸引,你一味的跳来跳去,她不顾及它们的感受,它们自然就会罢工喽!”斯特拉在一旁循循善诱,“比如说,那些绿色的是……”
“还要看你本人的属性,通常人与雪花的属性相同,雪花便会载着人飘浮;若是不同,则会有很多状况发生,有的会……”安迪刚斯从旁补充。
“其实这也是测定一下你本人的属性,看看该如何安排课程,所以这个就是今天的第一个项目,寻找自己的属性雪花。好啦!快去找吧!”寒地思打断安迪刚斯的话,怂恿亚奴的儿子亚寒再去试过。
亚奴的儿子亚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再次踏上浮桥向空中跃去,最后站在一片相对较高的雪花上,看着周围飘着的、已停止的雪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