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长裙走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从未穿过这种衣服的人来讲更是如此。所以,离开一号宿舍还没几步,亚奴的儿子亚寒就有意见了,“这个裙子怎么总是缠腿呢?走路好费劲啊!风一吹,脚就露出来了!”
“也没说穿子走路不能露脚啊,而且象这样走台阶的时候,为了方便行走,是要把裙子撩起来走的。”
“啊?!”差别好大啊,这边的风仪真是不一样啊!亚奴的儿子亚寒的心里想。算了,管他呢!入乡随俗嘛,再说我也不可能总穿裙子,只有今天罢了,忍一下吧!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大礼堂,但由于穿衣服耽误了很多时间,所还是来得有点晚了,不过不是最后一位还算是万幸!
刚进门,卡农的儿子卡汉就对亚奴的儿子亚寒道:“你去听课吧,我还要去工作,别担心!晚上就会见到的。”临走又拍了拍亚奴的儿子亚寒的背。亚奴的儿子亚寒没办法只好自己走过门厅,进到大会堂里面。
一进里面,真是大开眼界,只见中间是一个凸起的圆形大理石高台,直径大约有十几米,台下是米黄色大理石地面覆盖整个大堂,四周铺有红地毯作为过道,靠近墙的一侧摆着长沙发、靠背椅之类的,另外东西两侧还有几个房间,门开着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窗帘是
清一色的红色金丝绒,衬着淡黄色的细纱;顶棚正中间是一盏五层的水晶大吊灯,四周装饰各式吸顶灯,墙壁上也有一组组的壁灯,可以想象得出晚间的灯火辉煌。
这种环境对亚奴的儿子亚寒来讲是极其陌生的,加上穿的衣服也是无奈的选择,所以只能站在角落里,尽可能远离他人的视线。好在来得比较晚,找好地方站了一会儿,老师就走上高台开始上课了。
“今天我只学习今年春天刚刚流行的宫廷舞步,现在由我和安妮老师给大家表演一遍,请大家认真学习,晚上在大舞厅的舞会上,期待大家的上佳表现!”说话间走上台来一位年轻女士,穿着华丽的宝石蓝色的晚礼服,淡褐色的头发高高盘起,头上还戴着水晶头饰,脖
子上也是水晶项链,手腕上则是一支十分耀眼的水晶手镯,整个人站在那里晶光闪烁的。
台上的男老师对着西北边的一个角落打了个手势,响起节奏明快的音乐,台上的两个人便在这悠扬的乐曲声中翩翩起舞,不时的变幻舞步,时而相对而舞、时而摆出不同的造型,舞姿飘逸,甚是美丽。只是亚奴的儿子亚寒对此并不感兴趣,踮着脚往西北角眺望,想知道
演奏的乐器是什么样的,是什么人在演奏,怎奈个子太小,试了几次都没有看清楚,乐曲就停了。
“下面我来讲解每一个舞步的要领,先生们请站到台子南面来;女士们则站到台子的背面,跟着安妮学习舞步、身法的变化;……”大家依言找自己的位置,“好!现在音乐!”
几千人在那里笨拙地学习舞蹈,两位老师卖力的教授,这个时候的亚奴的儿子亚寒则借此机会挪到西北角。原来西北角是一个凹下去的一块地方,里面有上、中、下三排位置,几十人手持各种不认识的乐器的人,在那里或吹、或拉、或弹,最有意思的是,中间有一个人
拿着一根小木棒在那里挥来挥去的,很有意思。不知不觉亚奴的儿子亚寒看得入了迷,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顾侧倚在那里,闭着眼睛听曲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曲子停了,而且大堂里很是安静,亚奴的儿子亚寒不知何帮,便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那位教舞蹈的男老师正看着自己,灰褐色的眼睛有点生气似的。正当亚奴的儿子亚寒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位老师说话了,“看样子你已经学会了,来吧跟我到台上来,给大家表演一下想是你没意见吧?”然后拉着亚奴的儿子亚寒就走,根西蒙不给亚奴的儿子亚寒答复的机会,直接来到台上。
“来吧!音乐!”从语气就能感觉到那人很生气,亚奴的儿子亚寒也不想找麻烦,只好任其摆布。音乐声起,那男老师就一个划步将亚奴的儿子亚寒拖起,连续两个旋转,根本不通此道的亚奴的儿子亚寒怎么能跟得上呢?无奈只能被动地被扯来扯去的,不过亚奴的儿子亚寒发现,只要依着对方右手发力的方向,再和着音乐的节拍,就可以应付得来,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单凭感觉走,舞蹈老师的个子有点高,而且又故意端着双臂,害得亚奴的儿子亚寒只能脚尖点地随势而舞。若不是之前有点功底,这一曲下来还真有点吃不消呢!
曲终之时,也不知是老师故意的还是舞步的要求如此,在最后几拍的时候,那老师左手向外牵,右手同时送出,令亚奴的儿子亚寒斜斜跨出之后,又着实原地转了三圈才停下来,还好站得比较稳。亚奴的儿子亚寒有点不高兴了,睁开眼睛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台下掌声雷
动,自己就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看台下,又看看台上,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那老师也不似先前那么生气了,上下打量着亚奴的儿子亚寒,小声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然后又对着台下说,“接下来的时间,请再跟着安妮小姐练习几遍,我们就去冷餐酒会。”
“哇!”台下一片欢呼声。
男老师带着亚奴的儿子亚寒走下台来,分开众人,来到东侧的一个房间,“来吧!坐下来!”看亚奴的儿子亚寒坐下后,才又说道,“你是从哪里学的这种舞步?”
“不是老师您教的吗?”亚奴的儿子亚寒有点糊涂了。
“我教的??我之前认识你吗?啊!不,不,你之前认识我吗?”
“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还不知道您该如何称呼呢!”
“那我什么时候教你的?”老师有点生气了。
“就是刚才啊!您不是拉着我在台上走来走的吗!”
“什么?!走来走去?那是这个世界上最优雅的舞步,你居然说是在走来走去?!”老师真的生气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声音太小,老师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老师的声音有点大。
“……”亚奴的儿子亚寒低下头,紧紧地攥着拳头。
“好了,好了,”老师也认为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特别是对一位“女士”而言是有点失礼,就缓和了一下,“别紧张,我不该对你大声说话,请您原谅!另外我实在是想知道,这种我花费一个冬天设计出来的舞步,你是从哪里学过呢?难不成还有人也设计出来了?那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呢?”
亚奴的儿子亚寒好一会儿没做声,之后慢慢抬起头,轻轻的说道:“老师,您设计的舞步很好,有没有其他人设计出来,我不知道!但是音乐很好听,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时间差不多,我们去宴会厅吧!”亚奴的儿子亚寒见其不相信,也就不再多做解释,只点点头转身欲从进来的小门出去,“不用走那边,这里还有个小门,我们从这边走好了。”说着弯起左臂等着亚奴的儿子亚寒,亚奴的儿子
亚寒心里则暗想:这个老师好奇怪呀!他是不是以为我的眼睛不好,才想要搀扶我?还是走廊太窄太黑,怕我跟丢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个不错的人呢!当下伸出右手搭在其手臂上,跟着走了!
“先生!我们要去的地方远吗?”
“叫我西克齐!我们从这个长廊走过去,向左一拐就到了。”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大宴会厅,亚奴的儿子亚寒的眼睛马上就开始四下打量,寻找卡农的儿子卡汉等人,还没等看清楚在哪儿,西克齐就领着他进了一个房间。
“晚上好!西克齐先生,今天晚宴的女主人定下来了吧?是不是安妮小姐?”一个学生模样的人问道。
“不是,是我身边的这位女士,也是我们今年的申请者之一,我认为应该改一改老规矩了。
那就麻烦你们帮她打扮一下,然后送到贵宾室就好了。”说完就走了。
“你好!我是艾丽,这位是安吉拉,会帮你重新做头发,这位是桑德拉,帮你补妆并更换礼服,……”
“这件衣服挺好的,不用换了!”亚奴的儿子亚寒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