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次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凭着身体的奇怪反应从让人绝想不到的角度闪过了致命脉的攻击。卡农渐渐有点适应了身体这种提前预警系统。他不再是只靠着这种感觉闪过敌人的攻击,而是通过身体的感觉提前判断出敌人的进攻方向抢先攻进对方的空档。
这一下攻守之势开始变得有利于卡农了,虽然是以一敌二但是由于可以知道敌人进攻的路线,不等黑衣人的招术用实,卡农的刀锋已经指向了他不得不救的要害。在卡农刀刀进逼之下,两个黑衣人就象被扯着线的木偶一样不停的后退着封挡着自身的要害。
卡农的刀法越使越顺,此时他已经不用特意去感觉身上穴位的动静。很自然的挥出一刀就具有极大的威力。身上穴位东一跳西一跳,随着卡农的刀法使得越来越快,在身上跳动的穴位逐渐连成了一条热线。起初好象星星点点的汇成小溪,随着一条一条的热线交汇在一起
,小溪变成了奔腾的洪流。卡农浑身充满了力量,每一刀挥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到了这个时候那两个黑衣人已经只剩下招架的力量了。
当~~卡农当头一次重砍,两个黑衣人合力举刀才勉强架住。此时的卡农不光是招式变快身法敏捷连力量也变得比平日大上几倍。从某种角度讲亚奴在卡农身上做的激发潜能的实验算是成功了。
当~~当~~当~~卡农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时间接连的三记重砍,厚背直刃的妖刀春雨就象巨锤一样给予沉重的打击。
“逆天切!”卡农一个纵身跳到高空使出了他的绝技“逆天切”。两个黑衣人接下卡农的重击已经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此时手臂酸麻,双脚想要移动一下都不听始唤。眼前一暗抬头只见卡农已跃在空中仿佛一只展翅的大鸟挡住了阳头上的阳光。三道刀气如明亮的闪电凌空击下,这是他们看到的最后一线光明,致命的光芒。
卡农从空中落下来本想再摆个潇洒的造型,这一次他以少胜多,对方又是非常强劲的狠角色确实值得炫耀一下。可是落地的时候脚下一软摔了个非常难看的狗吃屎。
许飞曾经评论说亚奴的实验往往会有惊人的效果,但是负作用也是同样惊人。
松懈下来的卡农只觉得好象被雷电击中一般疼痛窜遍全身。被亚奴扎针的时候只是某一个点在痛,而此时这些点却串连起来,就象刚才汇成洪流带起他灼热的力量一样,现在化做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身体。
以激发人类潜能为目的的金针大法,很显然在卡农身上起到了效果。在战斗的时候无论力量与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潜能之所以成为潜能而不是显能是有其原因的。超常规的力量与速度在给敌人巨大打击的同时,自身也在超负荷的承担。肌肉严重拉伤,虎口被
震裂,身上的金针穴位冒出细细的血丝。这在战时没有感觉到的伤害在胜利之后全面袭向了卡农的痛觉神经。
于是卡农顾不得再摆什么耍帅所需的造型了,他选择了最有效的止痛方法——昏过去。
当许飞再次看到卡农的时候他笔直的站在艳儿身后,眼睛坚定的看着前方给人的感觉就象充满使命感的骑士。艳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楚楚的站在众人面前,清秀的脸上还隐隐带着泪痕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她保护她。
“骑士与公主。”这是许飞看到进门来的卡农和艳儿时的感觉。
当然到了亚奴那里就变成了美女与野兽。不管是骑士也好,野兽也好,卡农并不是给大家带来了一位美女同伴。他是来辞行的,他答应了要护送艳儿去月光之城。
人生就象是一段旅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地。有时候两个人的方向一致,于是就走到了一起。而有些人的起点不同,终点也不同,仅仅是在途中交叉于是相遇又分别。就好象许飞、李风和亚奴三个人理所当然的在一起,又好象猫子和圣奥的离开。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可是卡农的定位不同,他离开山谷后就和我们这一伙人在一起,大家都将他当成了伙伴,卡农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认为有必要与大家辞行,虽然离别是件伤感的事。
当卡农醒来的时候,艳儿已经将六位矮人长老的尸体摆成了一排,跪在旁边默默的祈祷。那个四长老最终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死掉了。按照部落的习俗艳儿将他们的小指割下来用手帕包好准备带回部落后安葬。
卡农勉强支起身子,看到艳儿独自一个人低声祈祷着,晶莹的眼泪流过脸颊象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滴掉。卡农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身上的痛楚又再次袭来。卡农放弃了争扎摊开四肢仰躺在草地。这种放松的姿势会使他好过一点,现在就是让他再动一根手指大
概也会痛的再次昏过去吧。
“我们村里有一个很特别的习俗,每个孩子到了六岁的时候要一个人在森林里呆上一夜。”卡农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艳儿说话。这样什么也不做反而让平日里不喜欢思考的他想起了很多事。他不懂得要如何安慰旁边伤心的少女于是只好自说自话。
“村里有一把祖上传下来的宝刀,就是我现在拿着的逆天妖刀。每个孩子到了六岁的时候都要拿着它独自一人在森林里过上一夜。事实上是在森林中的一棵大树上早已搭好的屋子中。每个孩子都是这么过来,可是到了我事情却不一样了。
那一天的情形我已经记不清了,第二天早晨村长在一大群野狼的尸体中找到了我,我紧握着这把刀,刀上满是鲜血。六岁的我应该是还挥不过这把刀的。于是我就成了这把故老相传宝刀正式的主人。这把刀真的是宝刀,用它砍柴、杀狼非常的顺手,而刀锋永远是那么的
锋利。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磨过它。”
不知什么时候艳儿开始注意到了卡农的话,她转过身看着这个仿佛在对空气讲故事的大男孩。
卡农没有查觉艳儿的变化仍然讲着自己的事“我们卡门一族相传很久以前是古代的武士,村里面人人习武。可是我从来没有与人真正的交过手。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感觉非常糟糕。
杀人和杀狼不一样,狼的眼睛永远放着残忍的绿光,可是人在被杀那一刻那满眼的绝望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卡农转过头,发现艳儿正在看着自己,他微微的一笑道:“我想我一定是忘不了的,但是若再遇到今天的事,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