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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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大人,我这杯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的!”袁大人端起酒杯。

  “干!一起为前途干杯!”曹大人痛快地喝下最后一杯。

  两个人似乎有点醉,摇摇晃晃,握手道别!

  “来人!送客!”下面上来两个差役扶着袁大人慢慢下楼。

  司徒涵雨望了一眼刀客逢君,猛地一推窗户飞入屋里。摸出腰带绑着的柳叶刀,一晃身就到了曹大人的脖子上。速度相当的快,曹大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她制住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给我闭嘴!要是不老实,就一刀送你上西天!”司徒涵雨手臂掳紧他的脖子。

  曹大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道:“那英雄要什么东西,你——尽管说!”

  “快说,那本册子放哪里去了?”司徒涵雨将柳叶刀尖逼紧曹大人的脖子,用力过度,刀尖刃上渗出了鲜血。

  这么一问,曹大人几欲晕倒了,本来就喝了酒的他,酱紫色的脸上渗出了大颗汗珠,滚落下来,道:“册子,公堂里的册簿里,有很多……”

  “废话,我要的不是那个册子,是名册!”司徒涵雨打断了他的话。“给我老实点,刀子可不长眼睛!”

  “哦……哦……”曹大人开始知道是那个名册了。道:“英雄请你把刀子放下……”他现在不敢喊,怕是刀子尖走了方向。

  “名册在左边院子里的二楼书房里的最后一个陶瓷花筒底下的那个砖块底下木匣子里。”曹大人实话实说,道“你可以放了我吗?”

  说来话长,实际上司徒涵雨与曹大人的对话声音很小。连屋檐下吊着的到客逢君都没有听到。

  下面的差役听到上面没有动静,便问道:“曹大人!曹大人!”

  司徒涵雨见下面有人叫,大眼一眨,道:“快说没有事!”

  “没有事!我先喝酒先……”曹大人吓得丢了五魂六魄,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来。

  下面的人听着没有事情,便静下来继续等。

  “啊”的一声,曹大人软了下去。

  司徒涵雨从曹大人的后脖颈上收回手指,敢情是点了他的穴道,再送上一掌他的额头。将他击昏,再从头上拔下一枚银针,插入曹大人的太阳穴,以防他醒来。

  司徒涵雨快速跃出窗外,关好窗户,翻了上来,从屋顶快速掠过。

  刀客逢君见状当然一下子无法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她已折回那个左首旁的院落二楼,跃上二楼,避过那个睡着有人的房间,挑门进去,找到最后一个陶瓷花筒,搬了开来,揭开砖头,取出一个黑色木匣子,油布封漆封的木匣子,柳叶刀唰剖开,取出一本名册,快速离去。

  翻上屋顶,司徒涵雨朝刀客逢君作了一个手势,三个起落,没入后街夜色处,不消说,那疾如鬼魅的的身法,肯定是幻影移形步法。

  刀客逢君不去衙门后方,而是闪身跳下衙门前面广场上。

  前面的袁大人刚刚跨上一匹马疾驰出去。

  看那身手也是高手一个,刀客逢君想起了,拿名册的人就是假冒自己的后起之辈。

  立即飞身追去。

  快马加鞭,飞也似得往前奔驰。

  长街尽头,拐角处。

  闪出两条黑影,飞身扑向前面的袁照明袁大人。刀客逢君望的清楚,健马惊嘶,前蹄高抬,袁大人弃马跃起,跳出两丈外,落地不动,手里的厚背钢刀已经出鞘。

  随着袁大人的奋力一跃,那匹马噗咚重重倒地,咽了气。肯定是樵夫兄弟下手太重。

  刀客逢君暗忖:好厉害的武功!

  其中一个偷袭的人喝道:“清狗,拿命来!”

  仔细一看,两条黑影乃是樵夫二兄弟,正一左一右,拿起柴刀与斧头欲取这个袁大人的命。

  袁大人被袭,不禁怒火中烧,骂道:“何方乱党,竟敢偷袭本官!”举起大刀对准右手边那个人斜劈过去,白芒划过,嘭当一声夹着星火,被对方的柴刀挡下。一刀落空,再次挥刀,当头直剁,快若雷电。

  “取你狗头!”左边的兄弟斧头一挥,攻其后背,阻止袁大人追击另个兄弟。

  后方被袭,转向刀锋护后,猛地转身,长脚攻去,左方的樵夫兄弟吃了一脚摔出两尺外。

  使斧头的兄弟重重砍去,来一式“投石问路”锋利的斧头已经到了对方的头顶。

  猛地退身,躲开了锋利的斧头,然后抛出大刀,袁大人朝前面暗处林间仓惶逃去。

  刀客逢君居然知道这个是清狗官员,但是对方身份是不是冒充自己的那个后起之秀呢?

  他不加思索,迫不及待,举足追去。

  前面三条路,三条一条是石阶大道,伸向远方,两条是泥路深入树林,路上草梗抖索,林间风声瑟瑟。

  料定这个袁大人战败肯定是惊弓之鸟,不敢上大路,必定在这两条泥路上。选中一条中间的泥土小路,噗噗就飞快追去。

  前面好像的越走越没有路了,不对劲。周围都是齐腰高的茅草杂灌木,就算是逮住了那个袁大人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

  他退了回来。

  “刀客兄——”后面司徒涵雨大呼。

  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司徒涵雨就到了身后,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兄,别……追了……”她用上了幻影移步,还是气喘如牛,想必是走了弯路吧。要不早就赶上了樵夫二兄弟。

  “我要追上去问问他是不是冒充我的那个人!”刀客逢君还在念着这个问题。

  司徒涵雨送了口气,道:“老兄未免太多疑了吧,这个只是小官,不是那个滥杀无辜的杀手。”她手里还抱着名册。

  “哦,我还差点要将他追到他家里去了呢”刀客逢君对任务是很重视的。

  司徒涵雨嗔怪道:“你呀,就知道追那些不重要的人!”她望着刀客逢君,一脸的不满,在淡淡月色下还是可以看清,道:“我刚才回到屋顶,寻找不到你,急死我啦!”原来,她跑去找到樵夫兄弟时,发现刀客逢君拉在后面又冒险回来寻找一番,然后才赶到这里。

  可是刀客逢君不去领情,而是理直气壮地说:“告诉你啊,你的名册找到了,你们可以回去。”

  “那你呢?”司徒涵雨对他的回答莫名其妙。

  刀客逢君已经走远了,道:“我要去寻找那个人,那个冒充我的人。”

  眼睁睁望着他要走,司徒涵雨心上一计,道:“我认识那个人,我带你去就行了!”她的目标实现,名册的事情即将告一段落,下一个计划就是要留在这个人身边,所以她又来一个善意的谎言。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话还来得巧,来的实际。

  就如现在,刀客逢君听得她如此一说,又相信她了。因为司徒涵雨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差,从偷东西,到逃跑,最要紧的是对自己的生死显得非常的关心。让他深信不疑,且说:不信她又能从哪里下手呢?

  眼下,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桃花林给人们发现了,杨梅林不再回去,去谢婷婷那里逍遥山庄更不可能,唯一的去路是看看司徒涵雨如何将这个冒充自己的人给翻出来。

  抢到了名册,第一时间就是将名册交回山东总舵,这是樵夫二兄弟当意的。司徒涵雨走在前面,道:“二壮士,劳你将名册交回给任堂主。”

  接过名册,樵夫二兄弟道:“司徒姑娘,你呢?”

  “我去衙门看看情况怎么样?”司徒涵雨踏前几步。将前面快要闪人的刀客兄拉了回来,转个方向,就是衙门的方向。

  “刀客兄,我告诉你吧,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衙门里面睡觉!”司徒涵雨突然告诉刀客逢君这个秘密。

  这个计策还是司徒涵雨刚才短时间速想速用的,因为她知道刀客逢君是个很薄情的人,至于为什么让他这么薄情寡义,很难分析,他不善于沟通。所以,她要将刀客逢君骗进衙门里面去,让衙门里面的人抓住坐牢,吃点苦头,然后自己再去救他一次,让他打心眼里就服服帖帖佩服感激自己,最后达到喜欢自己的效果!

  俗话说:妇人心,黄蜂尾后针!

  够毒够辣!很难想象这个毒计,竟然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上。

  “在衙门里面?他去衙门干什么?”刀客逢君正在想这个高手,待会该是如何收拾他,把未来的算盘打得咔咔响。

  装就装像样点吧,司徒涵雨煞有介事地说:“那个人就住在衙门右侧小院里二楼房间里睡得像是死猪,他一睡醒就会将出来杀人嫁祸给你。”

  却说,前一次司徒涵雨去偷盗名册的时候,二楼楼阁里面是有人睡觉的,至于是谁都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将刀客逢君弄到里面去就行了,然后来个美女救英雄之计,最后落个抱得英雄归也不错。

  一听这话,刀客逢君暗忖:“啊?这还了得,先去弄个究竟,然后将他一次性处理!”话毕,抱拳道别:“多谢司徒姑娘,后会有期!”

  现在,州府衙门里已经是乱作一团,火光闪闪,人影憧憧,肯定是那曹大人曹志良欲袭被发现了。

  来到衙门不远处的广场上,适才那些争执吵闹的伙计早就不见人了,而那些围观的人也走了个精光,光景是衙门里面的动静让外面的人走得远远的,谁都怕这个衙门公堂。俗话说:官字两个口。倘若得罪了官员,便是有理也道不清了。

  站在偌大的广场,望着一弯新月,星星杂乱无章地点缀夜幕上,刀客逢君第一次为自己着想:“杀人无数,自己也被人追杀过,躲避过,清静过,但是从没有担心过,害怕过。现在,杀完这个人,就再也不与这帮打打杀杀的人打交道啦……”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到了衙门大门口。

  他正想跳上屋顶进去,一念间:“里面人声喧杂,这样明目张胆进去,肯定不妥,不如到前面那户大宅上靠近比较有效果。”

  刚走几步。

  哒哒哒,驾,驾,驾……

  西边的大街上,蹄声传来,绵密急促,在这个静夜里,听来好像是醉汉在舞动木棒胡乱敲打牛皮大鼓,越走越近,好像是大队人马来了。

  铮铮铮铮……马蹄铁击地的声音。

  蹄声渐歇,就着火光,原来全部都是骑装官兵,马是高大彪马带皮制护脸,脚上是环形马蹄铁,人是绿衣骑装,头戴盔甲,旗帜上面两条刺绣黄龙,十分显目。光景是朝廷钦差大臣,带着三十多名精兵连夜赶到。本来按照袁大人的意思,朝廷钦差大臣要明天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提早到了。

  刀客逢君暗忖:看来衙门的通讯还是蛮快的,州官刚刚遇袭,就要大队人马来救护。

  “让开!让开!”一对官兵来势汹汹,前面开路的精兵大呼:“朱太师来了,让开!”

  “既然是有救兵来了,免得打草惊蛇,不妨让他们走了,或者是到安静的下半夜在动手也不迟。”刀客逢君暗自琢磨着。

  要是别人听了这个朱太师来了呀,肯定是吓得尿裤子或者的当场下跪。他可是朝中一品太师,他的儿子一个是扬州州府,一个女婿是临杭黄知县也是那个自称是黄爷的爸爸。

  事不关己,刀客逢君不管你什么朱太师狗太师牛太师驴太师。心里嘀咕:“他姥姥的,这条路,难道是你家修的吗?你就能骑马走,我却不能过?”他还是漫不经心地向前走。

  “来者何人?”前面的一个精兵勒马吼道。

  刀客逢君冷冷回答:“路过的。”不把他们的到来当一回事。且说,他那里知道什么是钦差大臣,什么是州府官员呢?以前他都是杀手,不问身份与原因的,除此之外就是练习武艺,以免被敌人杀死。

  “跪下!”那精兵手里一条长长的马鞭子就挥了过来,他想乘此机会拍拍钦差大臣的马屁。

  想着事情的刀客逢君忙中一闪身,他不是木头没有容易被抽到。马鞭子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

  另一个精兵见刀客逢君躲过了鞭子,他也狗仗人势,再来一条长长的软鞭,“嗖”的一声抖得笔直,横扫过去。怒道:“大胆狂徒!死有余辜!”

  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刀客逢君轻轻一跃,翩然落地,继续往前走,对眼前的这帮人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做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紧接着后面的三个精兵见刀客逢君不但不跪,反而当是耍猴戏。不禁五官冒火,便驱马立定呈品字形,将腰里的杀人刀剑都拔了出来。当头的这个精兵,大声指责起来,道:“让我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乡村野夫,见了我们朱太师也不下跪!”他的个头很大,但是声音很尖,说是像是太监的声音,还不如像是未阉割的公鸡啼调戏母鸡的啼叫声更恰切。

  听得一向冷漠的刀客逢君心里就想笑。

  他却是没有笑,前面几个人拦住他的去路。他略略抬起头,望了一眼三个人,准备让路给他们过,自己走向广场去散步。

  三个人徒地发火,怒道:“找死!大胆刁民,让我剁了你的脚!”手里的刀剑随着马走当空砍来。

  刀客逢君左闪一下,右躲一剑,外面的人看来像是在跳舞。也不出手反击,十多个招式下来,都没有动刀客逢君丝毫毛发。料想三个精兵长途跋涉或许是累了,更有可能是黔驴技穷吧,三个精兵,气得咬牙切齿“我要宰了你!”人却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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