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七已经为方左翼包扎完伤口了,她包扎的又快有流畅,因为总是为自己那个爱惹事的哥哥巴扎。
他的伤口很深,虽然已经止住了血,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刚才的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人,所以,不管把他送到医院。
巴扎完伤口的方左翼安静地躺在童小七的小床上,出了偶尔会闷哼一声之外,还是很听话的。童小七坐在旁边,打量起了方左翼来。
这是人吗?也太美了吧?长长的睫毛微卷,如羽扇般覆盖下来,在他玉一样光滑的脸颊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鼻梁英挺,花瓣般的薄唇些微泛白,精致完美的锁骨,再往下,是精瘦结实的胸膛……
因为刚巴扎完伤口,怕碰到他的伤口,被没有给他穿上衣服,再说他的衣服已经坏了,也染上了血。不能穿了。
“小七,做好饭没有,饿死我了。”厨房里传来童苦苦的声音,还有掀开锅盖的声音。
小七起身,向外走。咦?怎么走不了呢?原来自己的胳膊被方左翼拽着,拽的很紧。小七挣扎了半天,才弄开。她不敢使劲,怕碰到他的伤口。
“童小七,为什么没有做饭?我做快饿死了!”童苦苦已经站到了童小七的门口,扯着大嗓门喊道,语气里都是不满。
“嘘——你小声点!”童小七看了一眼床上的方左翼,白了自己哥哥一眼。
“他是谁?原来你不做饭,在房间里样小白脸啊!你告诉我,他是谁?”童苦苦看到童小七穿上躺着的方左翼,嗓门更是扯得比原来还大,愤怒地喊着。
“什么小白脸!出去!出去!”童小七推着童苦苦出了自己房间,同时自己也跟着出来了。
“他是谁?小七啊,你太让我失望了!”童苦苦痛心疾首地说。
“你还敢顶嘴!是爸妈没得早,我不看着你,谁看着你啊?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白瞎了我这做哥哥的一片好心了。”童苦苦争辩到,并且准备长篇大论,教训童小七。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你不烦,我都听烦了。耳朵都长茧子了。”童小七摆手,不在让童苦苦说下去。
“你!”童苦苦生气地指着小七。
“你不是饿了吗?今天我没做饭。给你这些钱,去买一下吃的。”童小七同钱包里掏出了两张红色的票子。
童苦苦马上止住了声音,一把抢过钱,眉开眼笑地说,“这才像话,也不往我白养了你一场。”然后把红票子装进口袋,想门外走去。
“哼,也不知道是谁养谁。”
童苦苦打开门,愉悦地哼着小曲,心想,除了买饭的钱,他还能剩下不少呢。就当是他的跑腿费啦。
童苦苦走后,童小七走进厨房,她准备熬一些清粥给方左翼吃。他那个哥哥为了省钱,一定会买一下速食的垃圾食品的。
这些不利于方左翼伤口愈合。
童苦苦买完饭,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就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去了,此时,童小七没有心思管他。
他喂了方左翼一些白粥,他都乖乖的吃了。
累了一天,身上都是汗味,童小七走进浴室。她洗完澡出来,查看了一下方左翼的伤口,好像又在流血了。
她马上找来了纱布和药,为他换药止血。
刚给他包好,他就醒了过来,一双桃花眼半敛,泛着水漾的光泽,那叫一个撩人,可惜,等他看清眼前的人之后,桃花眼中立马迸射出刺骨寒光,一伸手就攥紧了童小七的脖子,语气森冷,“你干什么!”
童小七洛翻着白眼,没想到他流了那么多血,劲还能大成这样,搞了半天自己救了个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敢这样掐着她的脖子,一定给他来个后空翻!
童小七一使巧劲,用力在方左翼手腕的经脉处一按,迫不得已,他松开了手。
“你没长眼睛啊!我在给你包扎,你的伤再不包扎的话,你就得失血过多而亡了!”童小七没好气地说着,“行了,伤口我已经给你清理了,抓你的人也已经走了,你现在也可以走人了。”
她童小七可不是一个多么热心的人,把他带回家,是看在怎么说也是一条命的份上。就算不是他,是一只阿猫阿狗,她也会带回家包扎的。
那个满脸横肉,葡萄脑掉的人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方左翼眸光微闪,薄唇蠕动了两下,他生平还没给人道过谢,不知道怎么开口,结果一开口就变成了,“我不走。”
童小七一听就急了,这人还想赖上她不成,她可没有那份闲钱养他啊,“你不走?你不走难道还想赖在我这儿不成?”
他不啃声,过了半天,冷漠的声音才响起,“今天小巷子里的时候,你踢了我一脚。”
小巷里的时候,他还敢提!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她保存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没有了!不过一想到自己那时候竟然沉醉在他的吻里……
“谁让……你……你亲我的!”童小七小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快走哦。”说着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受伤,就向方左翼扔了过去。
偷走了她初吻的坏人!
“你拿枕头砸我。我病情加重了,走不了。”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是纸糊的吗?那么软的抱枕就能让你病情加重?”童小七指着方左翼的脸,装作恶狠狠地说。
他不能留这个人在家里。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想惹上麻烦。
“你那手指指我,我心灵受创了,走不了。”方左翼一本正经地说着很无厘头的话。写到这里,我想爆句粗口:妈的,你是你捏的还是纸糊的?
“你你你——”童小七小脸气的发红,没想到长得那么帅的一个人,竟然是个无赖。“不行,你必须走!”她不能留一个无赖加色狼在家里。
“我没有地方去了。”冷漠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