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丙即是看了之后就烧了之意,可不知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信烧了。
马静湖一头是汗宛若黄豆。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做官的,对于这话他比别人理解更深上十倍。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但是他却一定知道是有人在陷害他了。
他也不是没有陷害过人,但他害别人却跟别人害他的效果却截然相反,他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也会被人陷害。
他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是说不清的,所以他什么都不说。
那孟大人忽地大喝一声:“来人!!”
林中一阵风响,跃出无数的锦衣卫。早有两人跃来拿住的马知县。
“所有的在官人役尽都拿下,本座今天也要管一管闲事,杀几个贪官,给老百姓除几个害人贼。”
“孟大人,皇上可没有派你查吏治罢”
“那就查你勾结贼人。”孟大人冷笑。
“下官真是冤枉的呀。”马静湖大声地道。
“再不然就查你贪赃枉法。朝庭有你这样的狗官,真是丢脸。”
“下官-—”他正要说话,却后脑一麻,却是被人点了穴。
“给我全都带回去。行文到府里叫人派官署印。等京里派官再行交接。”
马千给人反背着却要用力挣扎,不想自己更动不了分毫,反惹得捉他的那锦衣卫微一用劲,嚓一声双腕竟给他一捏而断,对于锦衣卫的行事他也早有耳闻,却不想这些人个个都是极为了得,自己身为一县的班头,本不是只靠着马静湖的关系,自己从小也练了几年把式,身手还是很厉害的,但现在在这些人手底下却连动都动不了,骇惧之下,连痛都忘了。
一行人走得不见了,孟贤昭居然看这向冲天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才道:“朋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锦衣卫眼前弄花样,就不怕我叫人捉你么?”
向冲天居然笑了:“你为什么不试试?”
孟贤昭看着向冲天,然后孟贤昭也笑了:“马千说的是真的?”
“他说什么?”向冲天倒怔了一怔。
“他说你被县官打过板子?”
“自然是真的?你没见他逼我要银子么?”向冲天忍不住笑了。
孟贤昭脸色有些变了:“以你的武功,你居然还能忍住这口气?”
“天之将降大任于我也,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然后动心忍性,增益我所不能。”
这一段孟子给他改得狗屁不通,但孟贤昭居然没有觉得好笑。
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孟贤昭再是严谨刻板也会笑破肚子,可是这话在眼前这个年青人的口中说来,他真的笑不出来,因为他只感受到这年青人那种让对手觉得不对头的自信,江湖中肯老老实实让官府打自己屁股的高手别说他一辈子没见过,只怕开天辟地以来也就只有眼前这长相平常,衣着也简单的青年一个。
陡地不见作势,两人却同时向后滑出三丈,滑出之后就如泥塑木雕般动也不动。
两人间弥散着杀气,
过了半盏荼时间,孟贤昭叹了口气:“好,果然不愧了是七杀手的亲传弟子。”
向冲天没有惊异,还是在冷冷地盯着对方,忽然笑了。
就在一笑间,他转身背对孟贤昭反手劈出一掌。
一掌发出,人也快如闪电欺到孟贤昭的近前。
孟贤昭没有招架,只是让开了这一掌。
向冲天也没有再跟近。
两人一合即分。
雾还是没有散,还是很浓。
向冲天就在雾中。
向冲天在雾中大笑,不但笑,还唱起了狗屁不通的歌:“一只母鸡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两只母鸡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三只母鸡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就这两句,只不过鸡的只数随唱随增,唱到一百零七只鸡时,他已到了小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