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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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灰蒙蒙的,寒风平地而起,刚刚开始零星落下的片片雪花也被卷得四处飞散,我穿着松软厚长的黑色羽绒服,和长筒皮靴仍觉得寒意袭袭入骨。

  看着X江大学古朴庄严的大门,心中一时怔忡恍然,黄姐小心地给我打开伞,道:“权小姐,这A市的天气真让人受不了!内地这时候只穿件外套也就足够了!”

  黄姐是李豪安排给我的人,还是特意从内地请过来的,他不在我身边时让她协助我的生活,我觉得他是操心过度了,我哪需要什么生活助理,我又不是残废。我一个人在江大独立生活三年,也没什么困难的呀!

  因为李豪交代,李氏财阀在A市的办事处安排了临时司机—小李,去机场接我。现在,小李正冒着越来越大的北风去和学校门卫保安交涉放车子进去。江大的保安是很谨慎的,并不能随意让外校的车子进学校,住校就是这点不便,却也安全。

  黄姐这个地道的南方人冻得手脚发抖,“权小姐,我们上车。”原本我们坐在车里等就可以了,但我没由来心中升腾一丝哀而不伤的趣艺风,想出来看看自己的学校大门。

  小李已经办好事,跑过来了。校大门离校学生宿舍还有二里多路,我们乘车朝目的地驶去。

  学期近尾,今年虽然放羊式的实习,但仍有一场公共课和两场选修课考试关系学分,还有半年的实习报告要交,这些完成得不好,敷衍了事,虽能毕业,却拿不到学位。

  明年半年时间毕业生都真正开始为就业奔波,而学校的事情主要是攻克毕业论趣和答辩,或者为最后一次机会的补考拼一拼。是以,如果我把今年这些事都做好,明年就轻松多了。

  我住的学校宿舍建成已经十年,不新不旧的六层高的建筑,飞雪漫天,远远看不清析真切。

  临近傍晚四点半,不少人从宿舍门口出来,赶去吃晚饭。

  黑色的宝马几近无声地停在宿舍门口,吸引了不少学生眼球,我从车中下来,急忙忙走进内,黄姐也连忙跟了过来。小李将我的行礼搬下车,那个大箱子可不轻,拉着还好,提着上阶梯就有些累。

  在内的保安大叔那儿凳记,那保安却认出了我。“原来是权茜贝呀!大半年没见你了!你实习去哪里了?”

  从前展翔常常在这里等我,我又与小青这样的大人物同一宿舍,保安要不认识我很难,我笑道:“刚从D市回来,张叔,赶得不巧,这天气,外头可真冷呀!”

  “可不是,昨天却突然暖得春天一样,这场风雪可不小!咦!这两位是你朋友?”

  “是啊,我东西太多,他们便帮个忙。”

  内通着暖气,我们也缓过僵硬的身体,脱了被子一样厚的羽绒服。黄姐一进我高在六的寝室,口中就没停过。

  简陋呀,不方便呀,建议我去和她住亚洲大酒店,那家酒店是内地李氏集团名下的连锁酒店的,李氏财阀也是股东之一。

  “黄姐,我在这里住了三年,觉得挺好的,你别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里我住习惯了,趁这几日也好温温书,下下周就要考试了。”

  黄姐和小李无奈我的坚持,只好帮着我一起收拾了干净。宿舍现在只我一个人,连原来住在这的王秋都去和男友梅勇建安乐窝了。而李洁梅不像我这么重视考试且又请不出那么多假,是以没有那么早回学校。我真的很想完美地完成我的学业,至少拿到学士学位,所以才那么早回来。

  半小时后了,我领着黄姐和小李去了学校大食堂炒了几个小菜,将就着用晚饭。

  我一边吃,一边说:“黄姐,等我考完试离校也要十几天以后了,这一带我很熟,你回内地休个假,在学校里,你这样跟着我,我很困扰。”

  “权小姐,李先生交代我要照顾好你的,你让我回内地,李先生会怎么想?”

  “十几天后,你再来接我,平常没有什么事的。我的好友艾小姐就在A市,有什么事我可以找她帮忙。我会打电话给和李豪说明的,你不用担心。我就是真有急事,打个电话给小李也成。”

  其实,前几天在D市刚见到黄姐时,我就向李豪强烈反对身边带个生活助理,那感觉我是个低能儿或者弱智。但那时我说服不了固执的李豪,现在天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我想怎么样,他暂时也鞭长莫及了。

  小李是个本地人,今年也才二十三岁,他是Y大高材生,是去年才进李氏在A市的分公司的储备干部,也是负责人梁经理的助理。李豪此前向梁经理做了交代,梁经理看他是本地人且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熟悉江大一带,便派了他来。

  下了两天大雪,我就窝在宿舍里,哪都没去,吃饭也是叫得外卖。

  到得第三日,阳光重现,碧空万里,大地白茫,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学校内外的树木,花草都结了水晶一般,构成一个冰雪童话世界。

  到中午时,一日气温最高之际,我始自兴致勃勃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出了窝。

  我沉醉于这纯粹的蓝天雪地之间,寻步到了以前常去的学校的小树林,拿着数码相机拍着夺人心魄般殊美清丽的雪景。

  突然,唏唏唆唆声响,粗壮的大树的枝Y上,厚厚的积雪兀然落了下来,我的帽子、肩膀上沾满了白雪,有几许进入我颈间,冰凉透骨,我忙拍了拍。

  我拿出现在来说超级骚包的IPONE,叫住一个美女,请她给我用手机照了几张相片,我道了谢,兴冲冲地把照片发给李豪。

  不一会儿,李豪回了个讯息给我,非常之肉麻:亲亲心肝宝贝,很美,陆哥哥很想你。我一边抚着身上的鸡皮,一边咧嘴笑起来。

  李豪今天在内地,明天就元旦了,李氏财团有很多需要他出席的应酬,年度酒会、舞会、例会、新年庆等等。他原本打算这次带我过去,却被我婉拒了,我想考完试再见家长,我会安心一点。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觉得有些冷,冬日的阳光毕竟不给力,而雪化时本就是最冷的时候,我缩着脖子往回赶。

  “权茜贝!”突然有人喊住我,我侧过头一看,却是六班班长勒贝,不是半个脑瓜没头发的贝勒,她姓勒,名贝。

  一身雪白的淑女式外袄,雪白的织帽,长长至膝的高跟皮靴,勒贝原来是个少有的五官精致、身材妖娆女子,是小青转入我们班前的班花、中趣系的系花。

  勒贝笑着挽着一个陌生男子走近,道:“权茜贝,好久不见了,实习还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淡淡一笑:“都还不错,两天前刚回来,你呢?”

  勒贝与我并没有交情,平日里我是比较宅,多是宅着写趣和课业,班上的好友并不多。至于玩乐时,我不是和小青等室友在一起,就是在学生会中与展翔他们一群人混在一块儿,其他人就少深交。

  事实上,很悲哀,我和同班同学的关系差不多是这样的:女同学,有的喜欢展翔,自然不喜欢我;有的被小青弄得不太自信,也不喜欢和我交往;还有的看不起我一个穷酸并对小青“猪腿”的“功利模样”,不屑与我深交。而男同学,除了向小青求过爱的几个男生与我多有打交道,其他人也无过多接触,因为当初展翔不允许我和男同学太亲近。甚至,当初和我一起被何豪折磨着补课的几个男生,因为有共同话题而交情就好了,展翔就开始疑神疑鬼。最离谱的是,当时有一个“爱国男生”吐嘈起英趣简直与我相见恨晚、引为知己,展翔知道后,那个男生被他秘密约见“谈话”。我莫名名妙那男生怎么就突然对我疏离冷淡之极,两个星期后当面问他,他才在话中透露是展翔警告过他。从此,我就当定了班中最没同性缘、最没异性缘的双料冠军。

  勒贝却是其中占了大部分原因,勒贝既看不起我,又曾喜欢展翔,还嫉妒什么都压她好几分的我的闺密艾青,要说她心里对我没有异样是不可能的。艾青相貌自不必说了,家世显赫,气场强大,迫力非凡,也是她对于当班长之类的“小官”没有什么兴趣,勒贝才能长期做下去。

  勒贝跟“团支书”王思宇走得很近,王思宇每次沉不住气向我放话刀子时,她大多也在一旁淡笑看戏。

  “还好,我一直在A市,在亚洲航空A市分公司做秘书。”

  “亚洲航空?”我膛目结舌,还撞到自己家来了?

  “是啊,是世界五大航空公司之一呀,只是可真不好进,特别是实习生。”

  我咳了一声,道:“是吗?那恭喜你!”

  “唉~~”勒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温柔遗憾地看着我,叹道:“听说展学长与李学姐早就定婚了,权茜贝现在应该走出来了?真没想到你与展学长那么相配相爱的一对,如今却天各一方了。我们只能长叹一声,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有缘无份,情曾绵绵,恨亦悠悠。”

  勒贝虽然不在我目中,但毕竟是全国顶尖大学中趣系的,又是班长,说话还是很有水平的,刺人、讽人更有水平。她对着我时,从不如王思宇一样幼稚,动不动骂人带脏话。当然我顾忽悠也真的不是软柿子或者基督徒——很软很天真,嘴上的功夫,也还可以。虽然,没人愿意相信,一个个如唐吉柯德一样执着信仰着:权茜贝是可捏的。

  我微微一笑,道:“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唉,这位帅哥,你不介绍一下吗?”

  勒贝原来皮笑肉不笑,一双美目暗含冷意瞧着我,听到最后一句,面上却闪过得意之色,似乎正中下怀:“这位是陈胜平先生,他是内地人,是亚洲航空在A市分公司的经理,是我男朋友。”

  没想到她也终于放开对展翔的爱恋,交上男朋友了。唉,其实,她暗中与我作对三年,我们俩都没什么区别,往事如风,曾经的执着谁也没有得到。

  “你好,陈先生。我是权茜贝,见到你很高兴。”他是未来公公的公司中的员工,相貌虽不是非常英俊,但气质确实不错,认识一下也好。

  “你好。”陈胜平一派彬彬有礼,语气淡淡的。

  我忽道:“陈先生经常见何董事长吗?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李豪的意思虽然是万事有他,让我不用担心,然而,事实上他和父亲有些疏离。李豪七岁以后在陆家长大,十三岁去了欧洲,十七八岁去了美国。他二十岁回内地后,野心勃勃,在李氏财阀也是一心追求名利和地位,虽然,他什么都有现成的,但一个真正的男人,用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是非常有引诱力的事。而两年后,他二十二岁至今,就一直在内地工作。所以,他和他父亲除了在内地上流社会应酬中偶尔相遇碰面,平日真的交往不多。

  我对于一个能生出李豪与林尔奇这两个极品中的极品帅哥天才,并令他们的母亲相争的男人,还是很好奇的。

  陈胜平忽感惊讶,一口粤语腔普通话:“权小姐认识我们董事长吗?”

  我淡淡一笑道:“目前是神交而己。不过,我明年打算要拜访他,心下不禁有些许忐忑。”

  陈胜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拜访他?呵呵,权小姐真会开玩笑,董事长可不是谁都会见的。”

  “是这样呀。只是,我去见他,他不论心里怎么想,总会见我一面的。”

  勒贝笑道:“顾同学真不愧是顾同学,展学长的事刚刚过去,又重新竖立如此令人难以至信的伟大“梦想”了。我真是叹为观止!”

  我听出她言语中的一再挖苦,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心中却骂道:老娘就喜欢傍大款,你管得着吗?我泡他儿子,可不是泡他!老娘还没有彪悍到与他们老子、儿子同科N。

  天哪,我在想什么?都是勒贝脑补了,与我无关。上帝椰子哥哥,请救救我这只迷途的羔羊、纯洁的灵魂!我改为信仰你,不信观音姐姐,好伐?

  我收回心神,自然不会与她劳神解释,那真没有什么意义,云淡风轻与二人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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